近短暂瞥见的那个行迹可疑的人有些相似。
但影像太模糊了,无法确认。
这个“影子”,就像对手投下的一个烟雾弹,让我们无从下手。
我知道,我必须找到属于他的、无法被轻易抹去的“签名”。
宏观的昆虫被清除了,那么微观世界呢?
那些肉眼难以察觉的尘螨?
空气中漂浮的真菌孢子?
甚至是一些更隐秘的、与特定环境绑定的寄生生物?
我的战场,必须转移到显微镜之下。
我把自己更深地埋入实验室的工作中,这既是寻找线索的需要,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至少在这里,在我的“虫穴”里,逻辑和秩序依然存在。
但我隐隐有种预感,平静很快就会被打破。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既然发起了挑衅,就绝不会仅仅满足于这种程度的“清理”。
他一定在策划着什么,而下一次,他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我。
4 炼狱反噬我错了。
我以为将战场转移到微观世界,就能避开对手的锋芒,找到他的破绽。
我以为只要足够专注,足够小心,就能在逻辑的迷宫里抓住那只隐藏的米诺陶。
但我忘了,我的对手不是神话里的怪物,而是活生生的人,一个掌握着巨大权力、并且毫无人性的人。
他不会按常理出牌,他要的不是博弈,而是碾碎。
第三名受害者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孩,死在郊野公园的灌木丛里。
现场同样被“专业地”清理过。
但我没有放弃,我知道,开放环境总会留下痕迹。
我跪在泥泞中,像秃鹫一样搜寻着那些微乎其微的线索——衣物纤维上的尘螨,鞋底的泥土,皮肤上的蚊虫叮咬痕迹…带回实验室,我几乎是以自虐般的方式投入到分析中。
不眠不休,咖啡因和尼古丁(是的,我最近开始抽烟了,虽然我知道这对身体不好,但似乎只有烟雾才能稍稍缓解我紧绷的神经)成了我的燃料。
赵思睿看着我日渐形销骨立,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是默默地帮我挡掉外界的干扰,偶尔送来一些简单的食物,然后在我伏案工作时,安静地守在门外,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我知道,他也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然后,我找到了。
当所有的微观证据——来自不同受害者的尘螨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