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气。
苏晴悄无声息地递给陈默一个东西，是个小小的黑色U盘。
陈默飞快地接过，手指几乎没怎么动，就把它塞进了西装内侧口袋，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那U盘里是什么？
这时，陈默的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瞥了一眼，嘴角竟然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虽然很快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但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飘”近了些，仗着没人看得见我，努力去看那屏幕。
一行未读消息的预览：“遗产已到账，按计划结婚”。
结婚？
和谁？
苏晴吗？
按什么计划？
我的遗产？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我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窟窿，四肢百骸都冻僵了。
这对狗男女！
4女儿朵朵抱着我的遗像，小小的身体缩在角落里，眼睛哭得像熟透的红桃子，嗓子都哑了，一声声喊着“妈妈”，听得我心都碎了。
我心疼地想去抱抱她，伸出手，却只能一次次穿过她单薄的身体，什么也抓不住。
这种无力感比死亡本身更让我绝望。
朵朵从她的小书包里掏出一个日记本，粉红色的封皮，贴满了亮晶晶的卡通贴纸，那是她最宝贝的东西。
日记本不小心掉在地上，啪嗒一声摔开了，几张彩色的纸页飘落出来。
翻开的那一页，末尾用稚嫩的笔迹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妈妈是骗子”。
骗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朵朵？
我骗了她什么？
日记本里还夹着一张药盒说明书，白底蓝字，看着非常眼熟，是抗抑郁药的说明书。
朵朵为什么要吃这个？
她才八岁！
谁给她吃的？
陈默？
还是……苏晴？
疑问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压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这家里到底还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急切地想凑近看看日记本上还写了什么，眼前却突然一阵眩晕，意识开始模糊，像要被一个巨大的黑洞吸进去。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消失！
我还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我必须弄清楚，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一切，是谁害死了我，又是谁，在我的葬礼上，算计着我的遗产，伤害着我的女儿！
我拼命抓住最后一丝清明，瞪大眼睛，要把灵堂里的一切都刻进脑子里，记住陈默那虚伪的悲伤，记住苏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