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手段违法。”
(13)警察进村逮捕的这天,北风呼啸,雪片翻飞。
我站在巷道中间看着军子。
“为什么?”
我问他。
他不看我,盯着自己手上的镣铐,“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说,为什么杀我爸爸?”
我捏紧拳头冲他吼。
他终于抬头看着我,“南方有家尊天农业公司,要投资咱们村的菌类种植。”
“两百万的项目,如果你爸没了,这个项目就是我的了。”
“你就是畜生!
枉费我爸对你那么好。”
“对我好吗?
他始终不同意把你嫁给我。
我娶不到你就得不到他的财产,现在还要被他抢走投资项目!!!”
军子梗着脖子,青筋暴起。
寒风凛冽刮过我的皮肤,很疼。
我咬碎了后槽牙,忍着喉间的血腥。
盯着警车驶离巷道。
几天前我还想着,大学毕业就回村里,和他一起发展菌类周边产业。
继承我爸的事业,守着对我好的爱人,实现自己的理想。
多可笑。
警方在我爸案发现场那根砸下来的椽子上,提取出了村支书的指纹。
椽子以前上房顶的时候贴过红纸,虽然已经年久褪色,可光滑的纸膜上留下了清晰的指纹。
当时张警官告诉我,破碎的酒精灯上提取出了军子的指纹。
我懵了好一阵。
酒精灯自十月底做完最后一批菌种后,就没有在用过。
我亲自收拾干净排放在接种箱顶上,连带接种箱都靠着大棚墙边放置。
我确定外部是我擦拭过的。
也就是现场引燃的酒精是军子后来灌进去的,而不是三个月前残留的那一点点瓶底子。
物证落实,审问就顺利多了。
我家的蘑菇棚就在前院,谁进去都不可能单独在里面逗留很久。
所以村支书分了三部去部署。
他用尊天农业投资的事做诱饵,先让军子找我爸闲聊,离开时把酒精灯灌满酒精。
然后自己找我爸说讲课的事情,离开时把椽子的位置摆好。
又用撮合我继母,并取得我爸遗产为条件,说服平房备着冰块,在他离开时,把蘑菇棚的大门卡住。
每个人的出现都有正当理由,每个人都不易察觉的做一件顺手小事,且每个人都有了不在场证据。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有你们的盘算,律法有律法的量刑。
瞎子爷爷对我指控的事情供认不讳。
也许是大仇已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