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钱。
“证据在我这儿。”
王璐晃了晃手机,“只要你把孩子打掉,我可以让王总撤销举报——不用了。”
我打断她,摸出张医生给的胎心监护单,“孩子胎心152次/分,很健康。
至于张涛——”我看向被带进值班室的婆婆,“他做的事,自然该由法律审判。”
王璐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
她突然转身走向电梯,发丝扫过我肩膀时,我听见她咬牙说:“你会后悔的,没人会养个野种——”电梯门合上的瞬间,父亲的视频通话打进来。
老人戴着口罩,身后是医院走廊的白墙:“薇薇,护士说你的唐筛结果出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医生说...说有一项指标异常?”
我摸着口袋里的唐筛报告,“21三体高风险”的字样像道伤疤。
上周张医生说“羊水穿刺结果还要等两周”,可王璐和婆婆显然等不及了,急着用假的亲子鉴定来逼我就范。
“爸,是临界风险,不是确诊。”
我对着镜头笑,指甲掐进掌心,“医生说大部分这种情况都是虚惊一场。”
父亲还要说什么,护士推着药车过来,我匆匆挂了电话。
值班室的门打开,张警官走出来,手里攥着婆婆的和解书:“她说只要你不追究她私闯民宅,就撤销家暴指控。”
他目光落在我后腰的纱布上,“孕期还是要注意安全,有困难可以找社区调解。”
我接过和解书,指尖划过婆婆歪扭的签名。
走出医院时天已擦黑,街灯次第亮起,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
路过便利店时,橱窗里的婴儿用品在打折,粉色的小袜子摆成心型,让人心头一暖。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侦探社发来的新资料:王璐在和张涛交往前,曾有过两次婚姻,每次离婚都分得巨额财产。
最新照片里,她正和一个秃顶男人在珠宝店挑钻戒,无名指上的旧戒已经摘下。
原来从始至终,她才是那个最会算计的人。
张涛以为借她的肚子拿到王总的投资,却不知自己只是她猎取财富的下一个目标。
而婆婆,还在做着“孙子继承家业”的春秋大梦。
深夜回到家,我把所有证据分门别类放进文件夹:离婚协议、转账记录、侦探社照片、王璐的流产证明。
最后压在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