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壳——边缘磨得发亮，不知何时被谁塞进来的。
第四章：战地重逢2023年3月15日，叙利亚阿勒颇城区飘着硝烟。
三十一岁的林岁跪在废墟堆里，医用绷带在焦土上拖出血痕。
怀里的阿拉伯男孩左腿动脉破裂，止血钳咬合声与迫击炮轰鸣重叠。
“Doctor Lin！”
当地护士突然拽她卧倒。
火箭弹在二十米外炸开，气浪掀翻临时医疗帐篷。
林岁护住男孩头部时，瞥见三个迷彩身影从断墙后闪过——领队者战术背心上印着五星红旗。
清真寺地窖传来哭喊。
傅战野打出手语，雪狼突击队员沿弹孔墙分散。
中校肩章下的姓名条被尘土覆盖，但QBZ-95步枪的膛线磨痕与十四年前那把模型枪如出一辙。
破门锤撞开铁门的瞬间，子弹擦过林岁耳际。
她正给孕妇做胸外按压，抬头看见防弹面罩后那双眼睛——傅战野的瞳孔在夜视仪后收缩，战术手套上的血迹滴在她护目镜上。
“带伤员撤！”
傅战野用身体挡住射击角度，95式步枪点射打灭走廊顶灯。
林岁抱起新生儿狂奔，身后弹壳坠地声与十四岁那年的靶场重叠。
临时防空洞里，林岁撕开傅战野的右臂包扎带。
三棱军刺划伤正在渗血，医用酒精浇上去时，他肌肉都没颤动。
“无国界医生手册第几条？”
他突然开口，“治疗时不摘患者面罩。”
林岁扯下他快拆式面罩，尽量稳住自己。
洞外传来装甲车履带声，她棉纱口罩突然被扯落，傅战野将防毒面具扣在她脸上：“氯气弹。”
联合指挥部的卫星电话滋滋作响。
林岁在转运伤员间隙，看见傅战野对着地形图部署：“A组抢占制高点，B组护送医疗队进绿区。”
他转身时，作战服后背渗出血迹——旧伤崩裂。
深夜的野战医院发电机轰鸣。
林岁举着无影灯，从傅战野肩胛取出迫击炮碎片。
“雪狼中校的医疗档案呢？”
她问护士时，镊子夹着的弹片坠入托盘——与当年父亲军功章上的弹孔同样规格。
傅战野突然抓住她手腕，麻醉剂使不出全力：“2016年加奥机场，你救过我的兵。”
林岁想起那个胸口中弹的维和士兵，手术台前确实有枚带弹壳的项链。
警戒哨声突然响起。
傅战野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