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泛白,喃喃细语道。
“你骗人……你身世好,样貌好,十三岁童试便得了秀才,再过一年,你便可以参加秋闱乡试。”
“旁人眼中,你前程大好,是青云才俊,阿爹阿娘也如此认为,才会将我托付于你。”
“是我年少无知,分不清喜欢,这才应下了婚事,说到底,都是我对不住你。”
到底是谁对不住谁,谁都没法说清。
他身不由己,我心不由己……那晚,分别时天空飘起了细雨,他背影落寞孤寂。
挚爱姩姩。
春寒料峭,善自珍重。
鄙寓均安,可释远念。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
念君难眠,君念吾否?
阿钰奉上。
“郎君远赴千里,为何偏捎信于你?”
进南识字,却难会这其中的文绉绉。
我痴笑出声。
“你为何笑得一脸怀春,该不会……你喜欢我?”
我的笑戛然而止,随即耷拉下脸来,万分嫌弃,中气十足地呵斥道。
“滚!”
婚事将近时,边关大捷,凯旋而归。
当天,鞭炮齐鸣,声势浩大,边关将士风尘仆仆,随着众人地欢贺声进了京。
我等在那棵春意盎然的柳树下,看着喧嚣的街道,也为之高兴。
有些时日没有收到阿钰的来信了,近几日,右眼皮还有意无意地跳动起来。
脑海中总会臆想一些不好的事情,忽而想起,幼时阿姐曾戏言,逗趣过我。
“右眼跳灾,姩姩若是右眼一直跳,就打自己,那样也算是消灾了。”
她原就是戏耍我,见我信以为真,傻傻照做,逗得满屋人哄堂大笑。
现如今,我依然相信,右眼一跳,我便打手,没一会儿,左手都泛起了红。
许是阿钰在回来的路上了,才未传信于我,我打消不好的想法,长舒一口气。
盘踞在边关的匈奴,被我们称为蛮夷之族。
他们残忍粗鄙,常将战中俘虏当作牲口般祭祀。
因擅长骑马,体态高大,又多爱偷袭,一直以来都是朝中心头重患。
此番虽未能一举歼灭,却也让匈奴人大伤元气,损失惨重。
当今陛下龙颜大悦,摆起了庆功宴。
宫宴结束当晚,时隔多年,我终于又见到了父亲和阿兄。
父亲沧桑了许多,他被晒得黝黑,没了从前儒雅的样子,倒是添了些硬朗。
阿兄则是坐在轮椅上,除了腿上有伤,脸上也多出了一道疤痕。
父亲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