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她的时候不爽吗?
把她的床照贴在公告板上的时候你不是很高兴吗?”
“你现在装什么好人呢?!
我不是好人,你更不是!”
“砰!”
握着我胳膊的手瞬间松开,两人转眼间扭打在一起,声声都是对对方的咒骂,推卸责任。
我看了一眼两人的惨状,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到地下室,我看了一眼四周,确实不是人住的地方。
但我也在这里住了五年。
因为这里便宜,省下来的钱我要给妈妈交住院费。
但现在,我不想再这样了。
我辞了技师的工作,退掉了这里的房子。
我将行李搬到了妈妈的病房,还有三天这一疗程就要结束治疗了。
卡里的钱足够我和妈妈生活十几年了。
五年的时间,足够将我对未来的向往打消。
我现在,只想和妈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好的生活。
三天的时间,陆嘉北和陆西骁来病房数次,都被我雇来的保镖赶走了。
我不想看到他们,更不想,让我妈看到他们。
但离开的前一晚,在我取药回来的时候,还是被他们钻了空子。
病房里,陆嘉北和陆西骁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依稀传入我的耳朵:“阿姨,当年的事,是我们的错,我们都太年少轻狂了,犯下了错事,对不起。”
“前不久我问过我爸了,他跟我说了真相,我才知道这些年是我们误会您了。”
“对不起,以后您就是我们的妈妈,我们会好好给你治疗好好照顾你,还有怀诗。”
“我们不求您的原谅,只求您,别再自杀,别留下怀诗一个人,她会哭的。”
我妈罕见地没有发病,而是良久的沉默。
半晌,才听到她嘶哑的声音,像是困兽一样:“滚。”
“离开我女儿,滚出去。”
兄弟两人离开后,我才回到病房。
妈妈好像恢复了正常,她扭头看着窗外凋零的枯枝,没有回头看我。
我沉默地拿起药递到她嘴边,她才有了动作。
下一秒,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了我的手上:“怀诗。”
“是妈妈,对不起你。”
“疼不疼?”
她红着眼一遍遍抚摸着那块被她咬烂的肉,声音哽咽。
我瞬间红了眼,摇摇头,努力微笑着:“不疼,妈妈。”
妈妈再也忍不住,放声号啕大哭起来,抱着我不住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是妈妈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