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朱砂线玩闹,任其在天河倒影里织出翩翩仙君的虚像。
那日她刚被点化成仙,分到司命座下当洒扫童子。
白衣仙君执剑经过时,剑穗扫落了她盘中花枝——那是瑶池西畔最老那株蟠桃树的花枝。
“小心些。”
仙君替她拾起,袖间清冽的雪松香混着剑气,“这花沾了因果,碰多了要生劫数。”
那是他予她的第一句,亦是最后一句。
三日后蟠桃宴,她在窥天镜里,看见白衣仙君挥剑斩断蟠桃树的身影,看着他被帝君降罚历经百世劫难。
后来她私自下凡,寻到第一世的他,她便拘在苏芷的壳子里,与他相处,想替他挡去几分命定的苦楚。
那晚后山,她循着仙灵感应发现乌压压一群灰雀守着的竟是忘世山的虚象,凡人眼中的焦土枯木,在她这样的仙灵眼中却是永绽的桃林。
那村人口中的血砂土,正是仙界的“忘川烬”,是渡情劫时封情锁缘的利器。
风露清冷,她没想到他会闯进来,她想帮他,但又要隐藏忘川烬取借之法,她便在他眉心轻点,只道是封存了一晚的月色和私语,却不知这‘忘川烬’落到凡尘会变成噬忆的蛊。
彼时天宫,司命仙君的玉漏突然凝了冰。
仙君执笔的手悬在命格簿上方,窥天镜无风自动,镜面泛起涟漪,映出凡间那窑坊点点昏黄——少年耳后绯红漫过脖颈,对面前少女说出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