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死的那天，全网都在刷“活该”。
我坐在VIP病房里，手指僵硬地划着手机屏幕。
热搜第一是#林小满跳楼直播#，第二是#整容怪终于自食其果#。
视频里，她站在高楼边缘，脸已经肿胀变形，下巴歪斜，鼻子里的假体几乎要戳破皮肤。
她对着镜头哭喊：“我明明选了美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然后，她跳了下去。
评论区一片狂欢。
“活该！
整容上瘾的报应！”
“贪心不足蛇吞象，选了美貌还想要更多？”
“她闺蜜苏晚好歹是个有钱人，她算什么东西？”
我关掉手机，胃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医生刚刚告诉我，胃癌晚期，最多三个月。
报应啊。
我和林小满，十年前一起站在那个神秘人面前，她选了“绝世美貌”，而我选了“亿万财富”。
十年后，她毁容、负债、全网唾骂，而我成了人人眼红的“暴发户”，却也被嘲笑“土大款没品位”。
我们俩，谁也没赢。
再睁眼时，我回到了十年前的地下通道。
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昏暗的灯光在头顶闪烁。
林小满站在我旁边，穿着那件熟悉的牛仔外套，脸上还带着没褪去的青涩。
“苏晚，你发什么呆？”
她推了推我。
我猛地转头，死死盯着她——她的脸还是原装的，没有夸张的欧式双眼皮，没有尖到能戳死人的下巴。
我们……重生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前方阴影里走出一个穿黑袍的人。
宽大的兜帽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手指。
“两位，又见面了。”
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玻璃。
我和林小满同时僵住。
——是那个神秘人！
十年前，就是这个人给了我们选择的机会，彻底改变了我们的人生。
而现在，他（她？
它？
）又出现了。
神秘人缓缓摊开双手，左掌心是一张黑卡，右掌心是一颗发着微光的珍珠。
“选吧。”
“这次，只能换一次。”
林小满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上一世，她毫不犹豫地选了“绝世美貌”，结果沉迷整容，最终毁容、负债、身败名裂。
而这一次——她猛地扑向黑卡！
“我选钱！”
她尖叫着，指甲在我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这次我要钱！
苏晚，你别想再抢走我的机会！”
我被迫接住那颗滚落的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