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有人问一句疼不疼。”
这句话烫得段锦念心尖发颤。
她翻身将人压在榻上，却见苒苏苏化作青烟消散。
唯剩枕畔落着片桃花瓣。
窗外传来四夫人的哭声，混着更夫的梆子声，一声声催人心肝。
三日后漕运截停的消息传来时，段锦念正在绣百子千孙被。
这是老夫人给顾府准备的聘礼。
金线绞着她的指尖，血珠渗进石榴花纹里。
前来报信的丫鬟突然抽搐倒地。
袖中滑出淬毒的银簪。
“第十七个。”
段锦念剪断线头。
自她与南王结盟，这是第十七个来灭口的死士。
她将染血的银簪插进发髻，转头对虚空轻笑：“苏苏姐，该去收网了。”
城南盐仓的火光映红半边天时，段锦念立在角楼看着太子党羽被押入囚车。
南王玄色大氅扫过她裙角：“姑娘要的脱籍文书。”
他递来的锦盒里躺着段氏族谱。
<写着她名字的那页已被朱砂划去。
段锦念抚过族谱上的血渍——这是碧桃的。
那日丫鬟为护她被乱棍打死。
血溅在祠堂门槛上。
如今倒成了她金蝉脱壳的契机。
她屈膝行礼。
发间银簪却突然刺向南王的咽喉。
“砰”的一声，簪子被暗卫击落。
南王掐着她的下巴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