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表面刻着十七道红绳,每道都对应一个替阵眼的编号 —— 包括周小羽的 02 号,以及镇外的十五个。
“你当年杀了四个亲生孩子,只留苏月当阵眼!”
周明举着警棍的手在抖,槐树纹身已覆盖半张脸,“现在又想拿替代品的血修补镇魂铃,让你妻子的魂永远困在井底?”
张灵峰突然大笑,笑声混着古筝的杂音:“困在井里的的确是婉秋的残魂!
她用子宫当阵眼时说‘保住五个孩子’,可林正阳非要带走五个孤儿当替死鬼,让我的苏月独自承担阵眼之苦 ——”他指向密道深处的壁画,我看见爷爷跪在真五婴骸骨前,用铜钱剑在五个襁褓后颈刻下假胎记,每一刀都在流血:“林正阳以为用假胎记能骗过我,却不知道,真五婴的血早就融入了幽河镇的槐树,包括你 —— 老五,婉秋的亲生孩子。”
周小羽的红绳突然断裂,碎片飞向镇魂铃,她手腕的槐树纹身此刻变成了蝴蝶形状,与我的胎记一模一样。
张灵峰的剑尖转向她:“第二个阵眼归位,接下来是 ——住手!”
沙哑的女声从密道深处传来,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古筝走出,左脸的疤痕还在渗血,正是照片里的女婴苏月。
她袖口的铃铛只剩三颗,每颗都染着新鲜血渍:“父亲,阵图已经破了,十七个替阵眼的血……苏月!”
我终于对上她的眼睛,发现她瞳孔深处映着井底的幽蓝,“你早就知道我是老五,为什么不说?”
苏月别过脸,古筝弦上滴着血:“说了又如何?
张灵峰的执念在剑鞘里,林正阳的笔记在槐树里,而你后颈的胎记……” 她突然掀开白大褂,后腰的蝴蝶胎记中央,三道细缝正在渗出黑血,“是婉秋用最后一口气刻的,为了让你以替代品的身份活下来。”
周明的警棍 “当啷” 落地,他看见苏月手腕的红绳上刻着 “01”—— 真五婴长女的编号。
停尸房焦尸、槐树洞干尸、诊所药瓶上的标签,此刻在他脑海里拼成完整的图:十七个替阵眼,是张灵峰为真五婴设的十七道防线,而苏月,是唯一能激活防线的钥匙。
“现在阵眼全亮了。”
张灵峰的剑尖指向镇魂铃,五枚碎片正在吸收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