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彦生到苏府提亲的那一日,连娇儿捧着一个粗麻包袱站在我家门口,哭得梨花带雨。
乔彦生听闻,茶都不抿一口,匆匆跑出去哄他的小宝贝。
后来,乔彦生为与我解除婚约,找劫匪绑架我,给我下催情散。
可他不知,劫匪是我失散多年的足马,傅红夕。
而我,忍他很久了。
我与傅红夕在屋内缠绵时,他跪在雨中哭喊:“黎欢,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1我与乔彦生的亲事,是我爹在世时与乔彦生的父亲定下的。
那时,两家交好。
而今我早已过了及笄,到了婚配的年龄,乔父为履行当年的承诺,强逼乔彦生到我家提亲。
亲是提了,可聘礼只有一对银手镯、一匹刺有龙凤呈祥的苏锦、以及一套文房四宝。
堂堂大司马家,打发叫花子也不是这么打发的。
终究是人走茶凉。
自从十年前我爹去世后,乔家便不怎么与我们苏家往来,直至我及笄那年,才往来变多。
爹娘只生了我这么一个独女,家里没有男丁,自然要受他人的冷眼。
我娘总是提醒我:“不管他人如何看待我们,我们必先不能轻看自己。”
看着厅堂里那些寒碜的聘礼,我娘忍不住拉下脸:“堂堂大司马家,也到了家徒四壁的境地么?”
乔彦生垂眼,避开我娘锐利的目光,强颜欢笑:“最近圣上那边盯得紧,我爹说,暂时委屈下黎欢,等风声过了,再弥补她。”
说罢,乔彦生瞟了我一眼。
我淡然自若地立在那,始终面带微笑。
乔彦生更加别扭了,他忙要伸手去拿桌上沏好的茶,却见府里的小厮气喘吁吁跑到堂上来,对着我娘说:“回禀夫人,门口有一位自称连娇儿的姑娘,说是要来向乔家公子告别,还说我们家小姐就快嫁入乔府,她再也无脸待下去。
小的看位那姑娘,哭得很是伤心——”小厮还未说完,乔彦生便迅速放下手中的茶,拧着眉眼朝大门跑去,连句告辞的话都没说。
我娘气坏了,平生第一次骂人:“什么狗娘养的东西,把我女儿当什么了?”
我走到堂口,望着乔彦生那凉薄又深情的背影,不自觉扬了扬唇:“该散的总归要散。”
2连娇儿是乔彦生的远房表妹,两年前父母相继病故。
那一年,她也是抱着她手里的那个粗麻包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