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他的笑挂在脸上，可眼神里的火药味儿藏不住，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冷冷回了一句：“垃圾堆里捡的，总比你这种舔鞋底的强。”
他脸一僵，嘴张了张，还没来得及回嘴，我已经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他骂骂咧咧的声音，我懒得理。
3我推开录音室的门，林子昂已经坐在里面，手里攥着麦克风，眼神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扔给他一瓶水，皱着眉说：“别摆这张脸了，唱吧，我听听你有多大能耐。”
他接过水，没拧开，斜了我一眼：“你还真信自己能救我？”
“少废话。”
我拉过椅子坐下，盯着他，“唱。”
他哼了一声，懒洋洋地起身，站到麦克风前。
音响里低音一响，他嗓子就开了。
第一句出来，我手里的笔差点掉地上。
那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皮，又像破风的刀，带着股子狠劲，直往我心口扎。
我屏住气，眼都不眨地盯着他，心里翻腾着：这家伙，天生就该站在舞台上。
一曲唱完，他喘着气，低头看我：“怎么样？”
我没吭声，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声音有点哑：“你他妈是个天才。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天晚上，我拖着他去了城郊一个地下演出。
地方破得要命，墙皮都掉了一半，空气里全是烟味和汗味。
台下挤了一堆人，喊声吵得耳朵疼。
我推着林子昂上台，他回头瞪我：“你疯了？
这什么鬼地方？”
“别怂，唱。”
我站在台下，冲他比了个手势。
音乐起，他嗓子一震，台下瞬间安静了。
那声音像炸雷，轰得我胸口发颤。
台下的人先是愣住，然后疯了一样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