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柔脸上,声音清脆得让人心惊,“你当我是傻子吗?
跟我回家!”
她拽着苏柔的头发,从三楼一直拖到一楼。
苏柔被撞得浑身是伤,却始终没有挣扎,只是不停地求饶。
我和其他同学跟在后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楼下,苏柔的妈妈周莉停下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姐姐林悦多乖啊,从不让我操心,学习好,懂事,还会帮我分担!
你呢?
除了给我添麻烦还会干什么?”
“妈妈,我考了全年级第三名,”苏柔跪在雨中,声音哽咽,“你看看我好吗?”
周莉冷笑一声,从路边花坛里拔出一个花盆,径直砸在苏柔头上。
陶盆碎裂,泥土和花洒了一地,苏柔的头上立即流出鲜血,顺着雨水往下淌。
“考第一名再说吧!”
周莉啐了一口,“别指望我给你生活费!
以后靠自己!”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苏柔一人跪在雨中。
雨越下越大,苏柔的血和泪被冲刷得看不清楚。
我鬼使神差地走上前,递给她我的伞:“拿着吧。”
她愣了一下,忽然抓起伞就往她妈妈离开的方向追去。
“妈妈!
等等我!
你打伞啊!”
她的声音消失在雨幕中。
我站在原地,被雨淋得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冷。
第二天,苏柔的座位空了。
桌上放着我那把被摔断了两根伞骨的伞,还有一张字条:“对不起,伞弄坏了。
我要休学一段时间,再见。”
我盯着那张字条,心里空落落的。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像是在敲打我的心门。
3整整一周,我的脑海里全是苏柔最后那个眼神。
她被母亲拖出教室时,那种无助又绝望的表情,像刀子一样刻在我心上。
“你到底去哪了?”
我盯着她空着的座位,手指轻轻抚过那把断了骨的伞。
我尝试过所有能想到的方法。
翻遍了班级通讯录找她的地址,却发现上面只有一个已经停机的电话号码;去教务处打听她的去向,得到的回答只有“已办理休学手续”;甚至在放学后偷偷溜进班主任办公室,想查看她的学籍档案,却被突然回来的老师抓了个正着。
“叶晨,你在干什么?”
班主任皱眉看着我。
“我…想知道苏柔去哪了。”
班主任叹了口气:“她家已经搬走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