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察哈尔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察哈尔带着一队骑兵浩浩荡荡返回部落。部落里一片井然有序,并没有什么异常。“察哈尔!”都兰听到动静跑了出来。“你怎么回来了?”“大野部可能会来偷袭,我带人回防。”察哈尔从马背上跃下。“公主呢?”自己回来的动静这么大,她没理由听不见,难道还在忙?“她……”都兰眼里泪光闪烁,有些哽咽。察哈尔脚步骤然停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明情况突然恶化了,言言上山采药去了。”“上山?她一个人去的?”察哈尔心头一紧,以她那个身体,这时候独自上山,见到条蛇都能吓晕过去了。“去了多久?”“已经快三个时辰了。”上山一个来回,以追云的脚力只需要一个时辰。而林嘉言却已经去了这么久了还没回来,都兰也在着急,如果再不见人,就要派人去寻了。察哈尔正准备翻身上马...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察哈尔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察哈尔带着一队骑兵浩浩荡荡返回部落。
部落里一片井然有序,并没有什么异常。
“察哈尔!”都兰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
“大野部可能会来偷袭,我带人回防。”察哈尔从马背上跃下。
“公主呢?”
自己回来的动静这么大,她没理由听不见,难道还在忙?
“她……”都兰眼里泪光闪烁,有些哽咽。
察哈尔脚步骤然停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阿明情况突然恶化了,言言上山采药去了。”
“上山?她一个人去的?”察哈尔心头一紧,以她那个身体,这时候独自上山,见到条蛇都能吓晕过去了。
“去了多久?”
“已经快三个时辰了。”
上山一个来回,以追云的脚力只需要一个时辰。而林嘉言却已经去了这么久了还没回来,都兰也在着急,如果再不见人,就要派人去寻了。
察哈尔正准备翻身上马,山脚下忽而传来一阵马蹄声。
“是追云。”
都兰大喜,以为林嘉言终于回来了。
然而等到追云靠近才发现,马背上只有一个装满草药的背篓,并没有人。
察哈尔取下背篓,瞳孔在看到背篓上的血迹时剧烈颤抖。
“狗?这是言言写的?”都兰看着背篓上的血字,疑惑不解。
“是大野部,他们从山上过来了。”而察哈尔在看清那个字的瞬间就明白了林嘉言表达的意思。立刻点了一队人马跟着自己往山上赶去。
天色已经黑了,察哈尔冲在前面开路,马蹄纷飞,踏得露水四溅。
感觉大野部的马蹄声已经消失很久了,林嘉言才小心地从石缝里挪出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
天已经完全黑了,自己又没有马,该怎么回去?
只能盼望着追云没有落入敌手,只要它把消息顺利带回去,都兰一定会派人来找自己。
林嘉言哈着气,搓了搓手臂,山里寒气重,太阳一落山,温度骤降。此刻已经冻得她手脚冰凉。袖子里露出一节皓白的手腕,林嘉言扯了扯袖子想把手缩进去,却猛然发现自己小臂上浮现出的一片红疹。先前还以为是躲藏的时候不小心搞的擦伤。这会儿再看,俨然已经扩散开了。
看来自己也没有躲过这次的伤寒,而且恐怕早就被感染了。只是这具身体太虚弱,循环差,才让病毒潜伏了这么久,这会儿才爆发出来。林嘉言庆幸还好自己之前也喝了药,这会儿发作起来还能坚持。
她整理了一下衣物,把暴露在外的肌肤藏起来。余光看到一旁亮起了两点绿光。
一只体型硕大的狼狗缓缓靠近,它的嘴巴微张,露出两排尖锐的獠牙,冒着绿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嘉言。
“哟,这深山老林里怎么还有个小美人。”
一个男人坐在马背上打量着林嘉言,脸上带着锐利阴翳的笑。
“没见过你啊,你是哪个部落的?搞得这么狼狈……”
林嘉言扯住衣袖,手里牢牢攥着从采药的镰刀上拆下来的刀片。要是他们敢靠近,自己拼死也要给他添条疤。
“长这么美,不如跟我回去当我的夫人吧。”男人语气中是难以压抑的兴奋,让林嘉言毛骨悚然。
“别过来。”林嘉言举起手里的刀指着男人,在他的步步紧逼下不断后退。
“哈哈哈,老子就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嚼起来最有味道。”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已经开始妄想眼前美人的滋味。
“别过来……”
林嘉言心知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可眼下退无可退,旁边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狼狗。若是真的被逼到了绝境,那倒不如干脆往自己脖子上划一刀,省得受苦。
就是不知道在这里死去,还能不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林嘉言心一横,就把刀片压上了自己的脖颈。
“哦?”
男人闪电般出手,伸出刀鞘击在她的手腕上,刀片飞了出去落在草丛里。
林嘉怡肤如凝脂的脖颈上堪堪被留下一丝血线,血珠蜿蜒流下,渗进衣领里。
“被老子看中了还想寻死,不识抬举。”男人眼神凶狠如野兽,一把将林嘉言拽上了马,把她死死地按在马背上,夹紧马腹,扬鞭而去。
林嘉言被颠得精神恍惚,忽然感觉听到身后传来了大批的马蹄声。
“他妈的,察哈尔怎么来了。”身后的男人狠狠啐了一口,打了个呼哨,“撤退,都撤退。”
察哈尔宛若离弦之箭,呼啸着疾驰而来,迅速拉近了距离。
“查干巴拉,你找死。”察哈尔周身散发着掩不住的肃杀之气,挥刀砍翻了扑过来的狼狗。
听到察哈尔的声音,林嘉言竭尽全力喊了出来。
“察哈尔,我在这儿!”
察哈尔听到林嘉言的声音,眼神陡然凌厉,鞭响伴着马嘶,察哈尔的刀尖已经快触到查干巴拉的马背。
察哈尔速度太快,自己的马带着两个人根本跑不过他,查干巴拉迫不得已只能丢下林嘉言。
“美人,你且忍忍,待到日后我必定回来接你。”
林嘉言被他从马上推下,如同一片落叶从空中飘落。察哈尔从马上飞身而下,把她接在了怀里。
两人滚落在树丛间,查干巴拉已经狞笑着远去了。
“言言,言言,没事吧?”顾不上去追逃走的查干巴拉,察哈尔心慌意乱地检查着怀里林嘉言的情况。
“没……没事。”林嘉言衣衫狼狈,身上沾满了泥土,药汁和鲜血。看到她脖颈上蜿蜒的血线,察哈尔目眦欲裂。
察哈尔脱下外袍把人包裹住,抱着她骑上马往回赶。林嘉言是真的撑到了极限,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连耳边察哈尔的呼唤都听不清了。
都兰守在阿明身旁焦急地来回踱步。车仁已经收拾好了林嘉言带回的一筐草药,但是用法用量全然不知,也不敢贸然下手。
听到闷雷般的马蹄声响起,都兰连忙跑了出去。
林嘉言已经陷入昏迷,察哈尔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冲进自己的帐子里。一路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言言!”看到林嘉言的样子,都兰泫然欲泣。
还有事情没做完,还不能睡。
林嘉言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全是察哈尔忧心如焚的一张脸。她闭了闭眼睛,又狠狠咬住舌尖。
察哈尔看她神色有异,立刻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拇指用力错开她的牙关。
“咳……咳咳……”被嘴里的血呛到,林嘉言忍不住咳出血沫,倒是让她唤回了一丝神志。
“取根茎汁液……咳……入药,汤药煮好后,加赤石脂研磨成粉放入汤中……温水送服……咳……”
“我明白,王妃。”车仁擦了擦眼泪,连忙起身出去了。
都兰守在床边默默抽泣。
察哈尔看着她满身伤痕,心像是被人一拳捣碎了,眼里充满了无尽的心疼与自责。他低下头,伏在林嘉言肩上,身躯微微颤抖。
“察哈尔,”林嘉言用手扯了扯他散落下的长发,“别靠近我,我身上有伤寒……”
她露出的手腕上红疹遍布,察哈尔却只是把她抱得更紧。
“睡吧,我在这儿。”
林嘉言闭上眼睛,彻底失去意识。
看着林嘉言跟猫儿似的啃着碗里的一块儿牛肉,吃了半天还是一大碗。
“一岁的孩子都比你吃得多。”察哈尔迅速解决完自己眼前的饭菜。用勺子舀了一勺汤递到她的嘴边。
“放那儿,我自己喝。”林嘉言手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现在只包着一层薄薄的纱布。使筷子还不太利索,只能用勺子吃饭。
“等你吃完这块儿肉,汤都放干了,张嘴。”察哈尔现在对她了如指掌,根本不听她的敷衍。
林嘉言顺从地张嘴喝下。
“咳咳,在吃饭啊。”
布勒胡木突然走了进来,看到他俩的姿势,尴尬地咳了两声。
“父王。”
两人赶紧放下碗筷,起身行礼。
“公主身体还没好,不必多礼。”
布勒胡木自顾自地随意找个了地方坐下。
“这次你救了我们部落,先前的误会……我来跟你道个歉。”
林嘉言和察哈尔对视一眼,“可汗不必道歉,当时事态紧急,情有可原。既然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了。”
布勒胡木惊讶地看着她,“公主如此豁达大度,倒显得我们老头子器量狭小。罢了,待你身体好了,我们给你摆庆功宴,到时候再好好道谢。”
说完布勒胡木站起身,瞥了一眼旁边的察哈尔,抬腿踢了他一脚,“臭小子。”
布勒胡木走后,林嘉言一脸探究地盯着察哈尔。
“你干嘛了?”
“没干嘛啊。”察哈尔摸了摸鼻子。
林嘉言还准备再问,察哈尔又端起那碗汤,“吃完再说。”
林嘉言面色一苦,立马转身准备逃走,察哈尔长臂一展就把她捞回怀里,按在了自己腿上。
半推半就喝完了一碗汤,又吃下了半碗牛肉。林嘉言按着沉甸甸的胃趴在察哈尔肩上发晕,早已忘了之前要问什么了。
听到林嘉言在耳边打了个哈欠,察哈尔把她扶起来,“困了?”
林嘉言用力揉着眼睛,嘴巴微微嘟起。
“眼睛怎么了?”她最近总是频繁揉眼睛,察哈尔拉住她的手,掰开她的眼睑看了看。
“有点红。”
“发炎了吧,滴点眼药……”林嘉言及时打住了话头。
“什么眼药?”
“清热解毒的的草药……呃,滴一滴就好了。”
“滴眼睛里面?”察哈尔从未见过这种治疗方法,拧着眉头沉思,“什么草药?我让人去弄。”
林嘉言祸从口出,给自己挖了个坑,只得闷头往下跳。
“不用,都是寻常草药,车仁那里有现成的。”
察哈尔按照林嘉言的吩咐,把几种药草捣出药汁,用纱布过滤,收集进一个小碗里。
车仁捧着他的册子站在一旁。
“台吉,这是治疗眼疾的?”
“是的。”
“又学到一招。”车仁闷头记录,像个孜孜不倦的好学生。
“别傻站着,去给我拿点芦苇管。”察哈尔往他腿弯踢了一脚,打发他去干活。
察哈尔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青绿色的药汁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芦苇管。
林嘉言凑过来看了眼,又闻了闻,味道带着薄荷的清凉,提神醒脑。
“怎么滴?”察哈尔捏着手里的管子有点不知所措。
“就用管子吸一点出来,往眼睛里滴呗。”林嘉言说完就靠在椅子上,把头仰起,做好准备。
察哈尔捏着手里的细管,悬在林嘉言的脸上,看到她睁大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面孔,手指一颤,药汁滴在她的鼻尖。
“哎呀。”林嘉言抬手擦掉药滴,“你别紧张啊。”
“你别看我。”
“我不看你你怎么滴进去啊。”林嘉言好笑道。
察哈尔屏住呼吸,重新从碗里吸了一管。林嘉言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实在憋不住笑。
“这是塔娜吧,几年没见,已经是大姑娘了。”布勒胡木看向奥都身旁一袭红色骑装的女孩。
“见过可汗。”塔娜起身向布勒胡木行礼。
“塔娜也十八了吧,还没嫁人吗?”布勒胡木问道。
林嘉言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感觉布勒胡木这句话问完之后她似乎很隐晦地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回可汗,如果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塔娜宁愿终身不嫁。”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奥都伸手把她拉回身旁,向布勒胡木道歉,“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不懂事,可汗莫要见怪。”
布勒胡木眯了眯眼睛,笑着扯开了话题。
总感觉塔娜的话是意有所指,林嘉言转头瞄了瞄察哈尔。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目光,察哈尔低头轻声问道 。
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方,还是回去再问吧,林嘉言摇了摇头,继续听着众人对话。
“大野部现在行事猖狂,无恶不作,实在可恶。”
“前些日子大野部还偷袭了我们的牧区,烧了我们两个粮仓,偏偏还让他们给跑了。还有他们豢养的野狼,咬死我们好多牛羊。那群人像苍蝇一样无孔不入,着实烦人。”
“他们没有固定的落脚处,天天在草原四处游荡,这颗毒瘤,我们迟早要把他们铲除掉。”
“哪有那么容易,中原还有个似敌非友的南国,一旦我们被大野部拖住了脚步,他们必然不会放弃背后捅刀子的机会。”
“南国贼人狡诈如斯。”
奥都话音一落,帐内众人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正在淡定喝茶的林嘉言。
“咳,”奥都干咳一声,假笑道,“我不是针对公主啊,我只是说……”
“无事,”林嘉言放下茶杯打断他,“我明白首领的意思。我无法选择我的出身,但现在来到这里,我就只是俄日和的台吉哈敦,是察哈尔的妻子。若日后两军对垒,我肯定是站在俄日和这边的。”
“呵呵,公主大义,在下佩服。”奥都皮笑肉不笑,显然并不相信。
林嘉言不置可否,继续垂目饮茶,察哈尔从桌下抓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用过午膳,男人们还要继续喝酒议事。
家眷们都先离席下去休息了。林嘉言搀着都兰,两人慢悠悠地往回走。
“今日起得早,应酬了一上午,言言也累了吧?”
“还好。”林嘉言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那个塔娜……”都兰看着林嘉言的脸色,犹豫着开口,“她之前是属意察哈尔,闹着非他不嫁。但是察哈尔一直拒绝,也没给过她机会。她现在看到你,肯定眼红,但你不用放在心上,察哈尔满心满眼都是你,我们都看得出来。”
林嘉言笑了笑,“我知道,嫂嫂,不用担心我。”
她倒是没有怀疑过察哈尔。那女孩一看就是家里惯坏了的刁蛮小公主,这种人性格泼辣目中无人,有点什么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自己也懒得跟这种熊孩子一般见识,躲着点就是了。
虽说嘴上说着还好,但是等回到家,林嘉言往床上一躺,还是感觉疲惫从四肢百骸里渗了出来。晚上还有晚宴,还没来得及跟莲心交代一声,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嘉言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身。莲心就在一旁候着,看她醒了,忙拿出外衣给她披上。
“什么时辰了?”
“刚过未时。”
外面传来阵阵马蹄声欢呼声,林嘉言愣了会儿神,问道:“外面在干嘛?这么热闹。”
大帐里,布勒胡木坐在主座上,面色凝重。
“伤寒已经消失十多年了,怎么又卷土重来了。”
“上次就带走了我们至少一半的战士,害得我们骑兵营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当务之急是找到救治方案啊,不然一旦让它蔓延开来,十几年前的悲剧又要重演啊。”
“哼,说得容易,哪来的救治方案,这病就连中原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然还是赶紧派人去找巴林部落吧,他们兴许有办法。”
“病程太快了,来不及的。”
“巴林部落一般都在雪山附近落脚,我们现在派人去寻,就算他们愿意帮忙,但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多月啊。”
“一个多月……到时候人都死完了……”
……
一群人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坐在布勒胡木右手边首位的,是一个肩宽背厚,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的皮肤因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而显得分外黝黑,最显眼的还是脸上那道从眼角一直横亘到嘴边的刀疤,看起来颇为狰狞可怖。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把酒杯重重地砸在面前的案上。
众人安静了下来,目光看向他。
布勒胡木见他似是有话要讲,开口问道,“赤那,怎么了?”
“可汗,”赤那向布勒胡木拱了拱手,道,“我只是觉得奇怪,明明伤寒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十几年了,怎么又死而复生了。”
“你怎么看?”
赤那冷笑一声,“我看这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帐篷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安静。”
布勒胡木猛地拍桌,“赤那,有话就说,别绕圈子。”
“咱们部落里最近不是新来了位南国公主吗?她没来之前我们都好好的。她来了这才来了多久,部落就出现了这种事。她必定是南国皇帝派来的细作,他们在战场上打不赢我们的铁骑,就想出这等肮脏伎俩,想把我们从内攻破。”
赤那气愤得嘴角颤抖,牵动着他脸上的伤疤都开始狰狞起来。
“无凭无据,不可凭空猜测。”布勒胡木并没有被这番推测说服。
“南国人最是阴险狡诈,我脸上这条疤,就是拜他们所赐。那公主随行带了那么多嫁妆,谁知道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我派人一搜便知。”
赤那掀袍跪下,陆续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伤寒,汗出而渴者,五苓散主之。不渴者,茯苓甘草汤主之……”林嘉言拼命回忆背诵着伤寒杂病论的内容。
大门突然被人踹开,寒风呼啸着灌了进来。
十几个男人提着刀冲进帐子。
“你们干嘛?”
林嘉言惊恐地看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殿下,”赤那抬脚走了进来,“我们来找些东西,多有打扰,还请勿要见怪。”
“什么东西?”林嘉言在部落里从没见过此人,只觉得他长得甚是吓人。
“呵呵,找到了你就知道了,”赤那轻蔑一笑,“搜!”
士兵们拿着刀对着屋里一顿乱翻乱砍,他们把林嘉言的箱子推倒,珠玉首饰被丢在地上踩碎,锦衣华服被砍成碎片。
林嘉言被逼到角落,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们。
众人把帐子翻了个底朝天,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物品。
赤那脸色很难看,公主带来的其他行李他们已经全都翻了一遍了,只剩下屋里这点东西。他不相信这公主真的这么简单,一定是把东西藏在了某个地方。
“在哪儿?”他靠近林嘉言,逼问道。
“什么在哪儿?你们到底在找什么?”林嘉言一头雾水。
“不肯说?那只能委屈公主跟我走一趟了。”
赤那伸手擒住林嘉言的肩膀,拖着她往外走。林嘉言只觉得自己肩膀仿佛是被铁制的捕兽夹咬住了,感觉锁骨都要被捏碎了。
看到赤那抓着林嘉言拖进帐子,布勒胡木拧了拧眉头。
“赤那,可搜到什么了?”
“并未,”赤那拱了拱手,“定是这女人故意隐瞒,可汗把人交给我,我今天一定让她吐出来。”
林嘉言被赤那丢在地上,吃痛地捂住肩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清阳公主,”布勒胡木沉声开口,“我问你,部落里的疫病可与你有关?”
林嘉言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闹了半天,原来他们是在怀疑自己。
“与我无关。”
“你可是南国皇帝派来的细作?”
“不是。”
“你可对我们有所隐瞒?现在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没有。”
林嘉言牙关紧咬,眼神定定地与布勒胡木对视。
“哼,可汗,这样她是不会承认的。”赤那看布勒胡木对她狠不下心,又给他下了一剂猛药。
“王孙先前与这女人接触频繁,现在他病重昏迷,危在旦夕。就连贴身照顾的王妃也没能逃过这一劫,但偏偏就这女人安然无恙,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这伤寒定就是因她而起,所以她才有办法明哲保身。可汗,当年的那场伤寒,夺走了老王妃,还有我们千千万万个同胞。南国人用这等腌臜下作手段对付我们,就是在诛我们的心啊。”
想起自己早逝的王妃,布勒胡木忍不住胡须颤抖,双目赤红。
“先带下去关押起来,察哈尔的妻子,要等他自己回来处置。”
见布勒胡木最终还是没有松口,赤那忍不住怒火中烧。但可汗已经发话,他也只能咬牙切齿地应下。
赤那伸手把地上的林嘉言一把拽了起来,大手捏在她的伤处,痛得她脸色发白。
林嘉言被带到一个阴冷破旧的帐子里,赤那不能用刑,只能狠狠地把她掼在地上。
“南国的公主,且再容你多活几日,到时候我必亲手送你上路。”
门被狠狠关上,又缠上了重重的锁链。
林嘉言捂着肩膀挪到角落。不免自嘲地想,先前还以为被打入冷宫已经是地狱难度的开局了,没想到真正的劫难还在后面。
刚刚他们说阿明和王妃都病重了,如果再得不到及时处理,恐怕真的就无力回天了。自己已经想到救治办法了,只要能出去,她就能治好他们。
但是眼下被关在这里,靠自己逃出去也是不现实的,外面的人也都不听她的。林嘉言只能暗自祈祷察哈尔早点回来。
但是,他会相信自己吗?
林嘉言两行眼泪“唰”得就下来了,吓得察哈尔一个激灵弹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你……你欺负我,还吼我……”林嘉言抽噎着控诉。
“我没吼,我哪儿敢吼你。”察哈尔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昨晚都说了……不行了,你也不听……你还……还那么凶……”林嘉言趴在他的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察哈尔头都大了,只得捂住她的脑袋不停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会了,言言,别生气了,要不你再咬我一口?”
林嘉言气恼地捶了他一拳,把脸埋在他的衣服上,哭湿了他的领口。
林嘉言哭累了,贴在察哈尔怀里睡了过去。看到怀里的人哭得鼻尖泛红,睡着了还不时抽泣,察哈尔心底揪成一团。
又给她揉了会儿小腹,察哈尔才小心地把人放下。看到这么小小的一团人儿,察哈尔忍不住心生怜惜。趁她睡了,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下,换了干爽的月事布。
头天晚上睡得早,林嘉言天还没亮就醒来了,也是担心自己弄脏床铺,一晚上都没敢乱动。这会儿伸手摸了摸身下,一片干爽,应该是没漏。
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察哈尔立刻清醒过来,“怎么了?肚子疼?”
林嘉言摇摇头,“我想如厕。”
林嘉言披着厚厚的大氅坐在恭桶上,弯着腰,只觉得小腹被带着倒刺的千斤坠狠狠地往下扯。
“嗯……”她咬牙忍着,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言言,还好吗?”察哈尔在外面听着她的动静,犹豫要不要直接进去。
忍过一阵绞痛,林嘉言颤抖着站起身,酸软的大腿使不上力,她艰难地扶着墙挪了出去。
见她半天没反应,察哈尔正准备直接闯进去,却见林嘉言面若金纸,毫无血色,颤抖着扶墙出来。
“言言,怎么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叫车仁来看看?”察哈尔直接把她拦腰抱起,用大氅把人裹好。
这种事情,现代医学都解决不了,叫个蒙医来能有什么用。林嘉言闭着眼摇了摇头。
察哈尔把她抱回床上,搂在怀里,大手捂住她冰凉的小腹,心疼地打着圈揉捏。
“你今天不用去军营?”察哈尔身上很热, 林嘉言把手脚都贴在他身上取暖。
“不去了,在家陪你。”察哈尔把她冰凉的双脚放进自己怀里,用手给她搓热。
高烧过后加上失血过多,林嘉言精神不济,很快又睡了过去。待她睡熟,察哈尔才小心起身。决定还是去找嫂嫂来看看,她是过来人,应该懂得如何缓解。
林嘉言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烟味,吸进鼻腔引得一阵咳嗽。
“咳咳咳……”她睁开眼,发现是都兰拿着一根正在冒烟的香,悬在自己小腹上方。
“这是……”艾灸?这个时候居然就有这种疗法了吗?
“这是艾草,缓解腹痛的。往常我来月信的时候熏上一会儿,很管用。”都兰摸了摸她的头,解释道。
自己前身每次痛经,都是靠布洛芬抗,还从没试过这种传统疗法。不过感觉确实有效果,腹痛已经好多了。
“快好了,我煮了姜枣茶,你先喝一点吧。”
莲心端来一碗甜甜的热茶,林嘉言喝了一碗,感觉身子暖了起来。
艾草熏得林嘉言小腹泛红,抚慰了里面不安的绞痛。一根燃尽,都兰帮她把衣服整理好,盖好被子。
“察哈尔呢?”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在家陪她,怎么又不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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