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绵绵谢明仪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谢绵绵谢明仪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就是不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一怔,随后真心实意地笑了,他拿起一块芝麻糖,不顾旁边就要冲上来验毒的德胜,放进了嘴中,细细地嚼着。谢绵绵见状,拿起一块芝麻糖吃起来,眼睛笑眯眯的,“好好吃,对不对!”小孩夸张地扯出来一个大大的微笑,“吃到甜的,要像我一样。”谢绵绵示意地吃了一大口,嚼巴着,然后幸福地说:“哇噢,好好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皇上被小孩逗笑了,发出爽朗的笑声。不远处的德胜挎着拂尘,喃喃道:“好久没见圣上笑得那么开心了。”————望妹石谢怀瑾终于接到谢绵绵了。回去的马车上,他望着正开心得左摇右晃的小孩,皱着眉问:“衣服怎么脏了?”被人欺负了?但看小孩笑得那么灿烂又不像。“是绵绵不小心摔倒了。”小孩开始兴奋地说,“绵绵有朋友了噢,是六公主。”“人家六...
《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谢绵绵谢明仪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皇上一怔,随后真心实意地笑了,他拿起一块芝麻糖,不顾旁边就要冲上来验毒的德胜,放进了嘴中,细细地嚼着。
谢绵绵见状,拿起一块芝麻糖吃起来,眼睛笑眯眯的,“好好吃,对不对!”
小孩夸张地扯出来一个大大的微笑,“吃到甜的,要像我一样。”
谢绵绵示意地吃了一大口,嚼巴着,然后幸福地说:“哇噢,好好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皇上被小孩逗笑了,发出爽朗的笑声。
不远处的德胜挎着拂尘,喃喃道:“好久没见圣上笑得那么开心了。”
————
望妹石谢怀瑾终于接到谢绵绵了。
回去的马车上,他望着正开心得左摇右晃的小孩,皱着眉问:“衣服怎么脏了?”被人欺负了?但看小孩笑得那么灿烂又不像。
“是绵绵不小心摔倒了。”
小孩开始兴奋地说,“绵绵有朋友了噢,是六公主。”
“人家六公主只把你当小跟班的吧。”
谢怀瑾眼前一黑,得了,小孩还是进宫当伴读了,看样子,她还挺乐意,看着缺心眼的小孩,谢怀瑾无力吐槽。
“是朋友!”
“小跟班。”
“朋友!”
“跟屁虫。”
......
太阳快落山了,大片的胭脂红染上蓝天,渐变交织,马车摇摇晃晃跑在回家的路上,车厢里隐隐传出一大一小拌嘴的声音。
一下马车,谢绵绵对着谢怀瑾略略嘴,然后跑进府中。
“二姐,绵绵回来啦!”
耳房中,谢明仪放下毛笔,和温舒晚对视一笑,小孩平安回来了。
温舒晚抱紧扑向她怀里的小孩,端起桌上的杏酪梨花糕示意小孩吃,“绵绵尝一尝。”
谢明仪想了想,还是试探道,“绵绵没选上伴读不要紧。”
谢绵绵满嘴的糕点,话都说不出来,只喷出阵阵梨花香。
谢怀瑾走进来,没好气道,“小妹可厉害了,都当上六公主的朋友了呢。”他重重说着朋友二字。
谢明仪扶额,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温舒晚给谢绵绵擦着嘴,安慰大家,“无妨,我们先去几天,然后告假,慢慢再请辞。”
谢明仪恨铁不成钢地戳着贪吃的小孩,拿起其中一碟糕点收起来,“父亲不爱吃甜食,嫂子亲手做的,给大哥也尝尝。”
温舒晚扯了扯嘴角,暗中推脱,“他今夜恐怕还是晚归,而且也不喜甜食。”
谢明仪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努努嘴,“大哥会喜欢的,嫂子也早点回去。”
晚饭过后,温舒晚竟也听了小姑子的话,早早回房了,精致的糕点静静地摆放在案上。
这边,谢绵绵拉着谢明仪走进里间,还不忘偷偷查看四周有没有仆人。
谢明仪有了前车之鉴,觉得小孩这次还是没干好事,“说吧,闯什么祸了?”
谢绵绵大呼冤枉,小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在二姐耳边悄声说:“这是三皇子给你的信。”
谢明仪拿着信,咯噔一下,皱着眉,把坏笑的小妹逮走,让嬷嬷给她洗漱去了。
谢明仪打开信,开头写的是百年前诗人杜盛的一首词,接着是洋洋洒洒的解析和个人感悟,角度新奇,一些观点竟然和她不谋而合。
谢明仪眉头舒展,跟着信上的文字喜乐起来,想起了她和三皇子的初次见面。
去年中秋节,她在一个猜灯谜的小摊上猜中了一只兔子灯笼,可店家非说她作弊,不给她兑换。
“看本小姐今天不把你店里的灯笼全部拿走!”她气冲冲就开始解题,解了快一半,把店家吓得汗流浃背。可很快,她就卡住了。
店家竟又嘚瑟起来,“哟哟哟,不会就别逞强啊,小姑娘快回家吃饭吧。”
“九死一生,乃独活。”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然后他们两个联手,把店家的灯谜全解了,拿了镇店之宝——一只华丽的走马灯,满意地离开了。
“今天真是痛快,多谢公子帮忙。”
他们在河边聊了许多,竟发现意外的契合,有一样爱看的书籍,有共同欣赏的诗人。
后来参加宴会也会聊几句,可私下并无其他往来。
谢明仪扪心自问,她确实曾对三皇子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后来都想通了,他们充其量只是喜好一致的泛泛之交。
而且,谢明仪咬了咬唇,她也有暗示过对方,可三皇子一直都没有正面回应,现在却让谢绵绵带给她这封没有署名的信,意欲何为?
谢明仪扫了一看信件,忽然发现了其中的藏诗,“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她却气急了,捏着信件几度想烧掉,最后还是夹在了书中。
天将将暗下来,谢临渊回府了,嫌下人走太慢,他夺过提灯,走在长廊上,匆匆往院子里赶。
温舒晚听到院里下人请安的声音,提着裙子小跑出门,迎面碰上了冷俊的男人。
高大挺拔的谢临渊穿着锈红暗纹官袍,英俊的脸庞在昏黄的烛光下若隐若现,深邃的眼眸直直望着她,温舒晚感觉自己好像被凶猛的野狼盯上了一般。
她福了福身,声音有些颤抖,“夫君回来了。”
“嗯。”谢临渊喉结滚了滚,烛光照在妻子的脸上,眼波潋滟,肌肤白若凝脂,弯弯的黛眉隐入额角,他想把提灯举得近些,好要仔细看清楚她。
温舒晚不安起来,他怎么一直盯着自己,那么凶。
她侧身将谢临渊迎进去,故作镇定说道:“夫君,用膳了吗?”
“嗯。”谢临渊轻声应着。
温舒晚咬着唇,搅动脑汁想想能说些什么。
谢临渊眼尖地发现了案上放着的糕点,大马金刀坐在案前,“你做的?”
“对,夫君要尝一尝吗?”温舒晚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他不喜欢。
谢临渊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一口就吃掉了,“很甜。”眼睛却是望着妻子。
温舒晚坐在男人对面,取出茶叶匣子,这是她特地寻来的茶,“要来一盏茶吗?这次的山茶不错。”
“好。”男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春寒料峭,夫君还是不要喝冷茶了。”
温舒晚熟练地燃起茶炉,放茶叶,洗杯,冲泡,分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她一边忙活,一边慢慢说起今天的事,“绵绵被选中为六公主伴读了。”
谢临渊只静静欣赏着美人为他泡茶,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但还是喜欢听妻子念叨,不会觉得厌烦。
他悠悠酌了一口热茶,吃着糕点,“我知道了。”
很快,一大盘糕点都被他风暴吃完了。
谢临渊拉着温舒晚走进隔间,“劳烦夫人替我更衣。”
随后,温舒晚也尝到了满腔梨花香。
一夜好眠。
翌日,皇宫朝堂。
皇上高高坐在龙椅上,威严地俯看着底下众文武百官。
“这老匹夫!你再说一遍!”
谢绵绵站起身,来找她玩的猫咪里确实没有衔蝉这只狸花猫,“难道它在秘密之地吗?”
七皇子疑惑,啥玩意儿?
谢绵绵提醒道:“银杏树。”
七皇子恍然大悟,是属于他们的秘密之地么......
谢绵绵催促他,“走吧,我们去找衔蝉。”狸花猫也太野了,老是不着家,遇到坏人怎么办呀。
俩小孩一前一后地前往秘密之地。
高大的银杏树静静矗立在中间,暖黄的阳光是偏爱它的,不偏不倚地照在它身上,静谧,幽绿。
他们远远地就看见一只狸花猫在树下玩耍。
小猫仰躺在地上,前爪抱着一根东西,嘴巴忙碌地啃咬着上面的羽毛,两只后爪还不停地乱蹬,玩得不亦乐乎,连他们走到跟前也不知道。
谢绵绵轻轻拍着小猫的脑袋,“坏猫,又不回家!”
“你又偷偷拿别人的东西了?”七皇子有点生气,不问自取,视为贼猫也。
衔蝉气得喵喵叫,“猫的事,那能叫偷吗!”这根羽毛漏在箱子外面,不就是引诱猫去拿的吗!
七皇子发现了不对劲,衔蝉拿的竟是一只箭羽,在宫中发现一只箭并不稀奇,奇怪的是箭上雕刻的图案。
七皇子从猫嘴抢过这支箭仔细查看。
衔蝉更气了,使出了连环无敌喵喵拳,打在七皇子腿上邦邦响。
“两脚兽坏,喵呜,绵绵,你看他!”
谢绵绵疑惑地看着箭羽,“是有什么问题吗?”
七皇子小脸变得严肃起来,“大周的箭上一般雕刻的是‘周’字纹,可这只箭。”
他指着那处雕刻给谢绵绵看。
谢绵绵惊呼:“是一只大狗狗!”
“是狼首,北戎的图腾。”
一说到北戎,谢绵绵就很敏感,她摸着猫头,“衔蝉,你跟我说,这支箭是从哪里找到的?”
七皇子摸了摸下颚,怀疑他的小兽医真的能听懂猫说的话。
衔蝉一顿猫语,形容凌乱,谢绵绵听不懂。
“衔蝉可以带我们去吗?”
狸花猫转身开始带路,“跟喵来。”
啧,谁跟你是我们,七皇子腹诽,但谢绵绵拉着他往前走的时候,七皇子还是默默跟上了。
跟着衔蝉,他们离开了冷宫,走到了一处谢绵绵熟悉的院子。
谢绵绵瞪大眼睛,“这是三哥暂住的院子!”
七皇子脑子转得飞快,“北戎的箭羽怎么会在金吾卫的院子里?”
他们快步跟上衔蝉,来到一处偏僻的耳房。
衔蝉端坐在房门前,优雅地舔着爪子,“就是这里了喵。”
谢绵绵推了推门,门是锁着的。
他们绕到窗户那里,从小小的窗缝里溜了进去。
这应该是兵器室,墙上挂满了弓弩,房间堆满了各种武器,角落里放着几个大箱子,谢绵绵想,衔蝉的箭应该就是从里面拿的。
他们一一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刻着狼首的箭羽。
七皇子一脸凝重,“金吾卫竟与北戎暗中勾结。”
谢绵绵攥紧拳头,反驳道,“才不是,三哥是被陷害的!”
她把谢怀瑾是怎么当上护卫队长,以及今早桥底炸药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七皇子。
谢绵绵抹了抹眼角,“三哥是无辜的,宫里有坏人。”
七皇子抬起手,轻轻拭去了小孩脸上的泪珠,认真道:“我信你。”
谢绵绵大为感动,七皇子真是个好人啊。
“我们把这些箭都搬走吧。”
七皇子:这合理吗?
“我可以让猫咪们帮忙。”谢绵绵拍了一下脑袋,“搬到坏人那里去!”
七皇子想了想,竟好像有点可行!
“本宫知道林尚书的一个左膀右臂。”他俯身在谢绵绵耳旁说了一个名字。
谢绵绵激动地拍拍手,太好了。
小孩正双手合十,却猛然发现她的萌德值不够了,早上已经用过一次,啊,还差两个亲亲。
谢绵绵一本正经地对七皇子说:“七殿下可以亲我两下吗?”
“什......什么?”七皇子被震感到说话难得卡壳了。
什么亲亲,亲什么,什么两下?我?
“要两个亲亲才可以让小猫干活。”谢绵绵无辜道。
七皇子慌乱地扭过头,视线似乎在谢绵绵肉嘟嘟的脸蛋上流转了一下。
“你作为一个小姑娘,也太不矜持了。”这......不好吧。
还没干什么呢,七皇子自己就羞红了脸。
“快点,再晚可能就来人了。”七皇子平时挺靠谱的一个人,一到关键时刻就叽叽歪歪,谢绵绵着急了,这可是事关三哥存亡的大事啊!
“好,你别动。”见谢绵绵真的生气了,七皇子只能依着她。
只见七皇子从衣袖里拿出手帕,轻轻擦着谢绵绵的脸蛋。
谢绵绵:?
“我是一个什么很脏的小孩吗?”
七皇子摇摇头,嘴里却说:“你刚刚哭了。”
谢绵绵:行:)
七皇子把手帕叠好,放进衣袖里,望着谢绵绵的侧脸,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靠近。
窗外一缕阳光透进来,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谢绵绵挺翘的睫毛,白里透红的脸蛋,上面还有一层白白的绒毛,像一只水蜜桃。
凑近了,他还能闻到甜腻的香气,谢绵绵肯定又把糕点揣兜里了,他想。
七皇子轻轻亲了两下,感觉像是吮了两口白嫩嫩的豆腐,还没有咂出什么滋味来,就结束了,他觉得微微有点......遗憾?
终于等七皇子磨叽完了,谢绵绵开始干活。
她双手合十,嘴里轻快道:“小猫咪呀叼羽忙,帮帮绵绵搬箭羽~把这里所有的北戎箭羽都叼到坏人那去。”
话毕,岚姨院子里养的猫咪们像一支暗卫,整齐有序地就来了,肉垫踩在地上,悄无声息。
它们一趟一趟的把箭都叼走,然后带回来大周的箭,把几个大箱子重新装满。
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猫猫队把北戎箭羽都换到坏人那去了!
谢绵绵挨个摸着小猫的头,表扬着,“你们立大功啦!以后有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来找绵绵帮忙噢。”
“我好喜欢绵绵!”
“你只是喜欢神医给你抓痒!”
猫咪们七嘴八舌地离开了。
谢绵绵关上箱子,拍了拍手上的灰,“七殿下,马术课快结束了,我们也回去吧。”
七皇子却一把抓住了谢绵绵的手。
谢明仪听到幺妹这句话,心里软得要命,又难过又开心。
难过的是在谢绵绵眼里,这个家竟是摇摇欲坠,大厦将倾的空中楼阁,开心的是,小孩愿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管谢绵绵的借口在她看来多么稚嫩,拙劣,谢明仪却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被熨得服服帖帖,心情很复杂。
谢明仪轻笑着,“两个亲亲就够了吗?”
“三个......也行。”好耶,可以多骗一个,但谢绵绵有点心虚,明明只需要两个的,是自己贪心了。
幽幽的兰香扑面而来,啵啵,谢明仪在小妹的脸上左右各亲了一下。
没有了吗,谢绵绵有点失望。
然后,谢明仪在绵绵的额头珍重地亲了一下,从小孩中午的噩梦来看,她很害怕他们的死亡,谢明仪不清楚为什么,但还是想尽力给足她安全感。
“谢绵绵,希望你平安喜乐,做个快乐的小孩,不要想那么多好吗,万事有我们做哥哥姐姐的顶着。”
“好。”谢绵绵红着脸蛋说,好奇怪,浑身热乎乎的,不过,她也会认真守护好家人的!
“以后搬过来和二姐一起住好不好?”
谢绵绵被惊喜砸昏了头,飘飘然又说了声好。
“行了,二姐让下人去归置东西,你去玩吧。”
谢绵绵蹦蹦跳跳跑去找三哥了。
院子的空地上,一个身着银白劲装的少年在练剑,挑,刺,砍,点,动作利落,行云流水。
谢怀瑾眼角撇见一个粉色的小身影,修长有力的腿往地上一扫,带起一阵风,原本被剑砍断的花叶从地上飞舞起来。
少年原本枯燥实用的剑法变得华丽,衣袂在空中舞动,婉若游龙。
舞毕,风止,利剑直指谢绵绵,剑身上,停着一支含苞待放的梨花。
谢绵绵这才惊醒过来,兴奋地直拍手掌,“三哥好厉害啊!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谢怀瑾收起剑,把梨花插在小妹的发髻上,笑道,“那就承小妹吉言。”
可惜,已经有了漕运总督的父亲,刑部侍郎的长兄,谢家不会,也不允许出现第三个位高权重的人了。
他只是一个游街打马的纨绔罢了。
“绵绵来找三哥有什么事吗?”少年半蹲着,眉眼含笑。
“我想要三哥亲亲。”谢绵绵伸出两根手指糯糯道,“要两个。”
她紧绷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补充道,“为了拯救我们的家。”
谢怀瑾闻言哈哈大笑,“我的好绵绵,你太可爱了。”说着,往小脸蛋重重亲了两下。
他胡噜着小女孩的头发,“绵绵要记住,不可以让我以外的男人亲你,知道吗?”
“大哥和爹爹也不可以吗?”
“嗯......”谢怀瑾竟然思索起来,“父亲可以,长兄不行。”想起那个冷面煞神,谢怀瑾摇摇头。
“我们绵绵喜欢撒娇了,真好。”大手还是继续蹂躏着她的头发。
谢绵绵赶紧跑了,“三哥坏!”
她也不敢去找其他家里人了,好奇怪,他们总会说一些她很难懂的话,但会让她暖暖的,像喝了一杯蜂蜜水,甜滋滋。
谢绵绵找了三个平时和她一起玩的小丫鬟,每人骗了两个亲亲,然后偷偷潜入厨房——找糖吃。
“小桶,蜜饯可以吗?”
“只要是甜食就可以。”
谢绵绵悄悄拿了三个蜜饯,蹲在角落吧唧吧唧地吃,小嘴可忙了。
忽然,谢绵绵听见灶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抬头看去。
是一只可爱的小白鼠,它蹲坐着,爪子抱着一颗红枣啃啃啃,开口道,“绵绵,丑时三刻,会有人在桂花树底埋下巫毒娃娃叽叽叽。”
谢绵绵:!
这就是细桶说的被动触发的动物预言!
谢绵绵慢慢递过去一颗蜜饯,小心翼翼地说:“鼠鼠好,给你吃,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小白鼠把三两下把红枣藏进腮帮子了,小爪子轻轻接过蜜饯,又开始忙碌地啃啃啃。
“绵绵好,穿紫色衣服的女人坏!”
“鼠乖,下次想吃还来找绵绵噢。”
谢绵绵伸出短短的手指,笨拙地抚摸着鼠鼠的头。
紫衣女人?可是府上好多嬷嬷都穿紫衣服的。
谢绵绵小巧的眉头紧皱。
她现在有了要保护家人的紧迫感,稚嫩的嗓音严肃说道,“谢绵绵暗卫二号,你负责丑时三刻叫醒我。”
系统:......别闹。
谢绵绵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谢绵绵暗卫一号,开始行动!”
她学着长兄谢临渊批卷宗时那冷峻的眉眼,皱着眉,躲在角落里,审视着府里穿紫衣的女人。
一些嬷嬷,厨娘忽觉背后莫名一冷,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她们不知道的是,在柱子后,桌子下,墙根旁,草丛里,有个小身影灵活地走动,撅着屁股,冷冷地视奸着所有紫衣女人。
吃完晚饭,谢绵绵在洗漱时,被谢明仪骂了一顿,“谢绵绵!你一整个下午去哪里野了,到处都找不到人,王嬷嬷都快把整个谢府给翻遍了。”
“绵绵在府里观察坏人!”她这可是正经事,她在保护家人,谢绵绵有点委屈。
谢明仪给自己顺着气,不停催眠自己:要和孩子好好沟通,要和孩子好好沟通。
“好,那绵绵抓到坏人了吗?”
谢绵绵摇摇头。
“以后去哪里都让人跟着,好不好?”
谢绵绵点点头。
睡觉时,谢绵绵不哭也不闹,很快就睡着了。谢明仪松了一口气,小孩子还是不难带的嘛,乖乖就睡了。
丑时三刻。
“谢绵绵,起床了。”
小孩一动不动。
“谢绵绵,抓坏女人了!”
谢绵绵一个顺溜直起身,强忍着困意睁开眼。
她偷偷从床上滑下来,没有惊动谢明仪,穿鞋,顺手在桌子上拿了一罐蜂蜜,从门缝溜出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泥鳅一般滑不溜手。
后花园,桂花树下。
谢绵绵双手合十,酝酿了一番,轻声道,“小蚂蚁呀搬家忙,帮帮绵绵找东西~把巫毒娃娃和书房的北戎密信找来。”
慢慢地,地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整齐有序的蚂蚁军团排着队走来,裂成两排,一排在钻入桂花树下,一排转向书房方向。
很快,一个满是泥土的包裹被蚂蚁们拉了出来。谢绵绵打开一看,被吓了一跳,恐怖的巫毒人偶身上扎满了银针。
过了一会,一封信被气昂昂的蚂蚁工兵举来,谢绵绵不太认字,“小桶你帮我看看,是北戎的秘信吗?”
“是的,宿主。”
谢绵绵深深呼了一口气,总算把陷害他们家的坏东西找到了。
她倒了一些蜂蜜在地上,用稚嫩的童声说道,“谢谢小蚂蚁帮绵绵找到坏东西,明天还给你们加餐!”
蚂蚁们舔舐完蜂蜜,开始在地上摆图案,一会是绽开的花,一会是生动威猛的大猫,谢绵绵像看连环画似的,拍着小手,直呼厉害。
“等会帮我把它们搬到很深很深的地底下埋起来吧。”
谢绵绵不懂,她只知道不能让人看见这些东西,那就藏起来好了,藏到地底深处,谁也找不到。
在谢绵绵的背后,冷光一闪,一个紫衣女人拿着匕首慢慢逼近。
谢绵绵生气了,“小鸟知道是谁做的吗?”到底是谁竟然要对好吃的糕点下手!太坏了。
圆滚滚的小胖鸟停在桌子上,朱红色的鸟喙一下一下啄着羽毛。
“是想要绵绵簪子的那个小孩。”小胖鸟抖了抖翅膀,绸缎般的蓝色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也是她把绵绵的砚台推翻了,叽叽。”
啊,那很坏了,那小孩要抢她的簪子,弄脏六公主的衣服,给好吃的糕点下药。
她皱着脸,掰着手指细数那人的罪证,谢绵绵得出结论——是个很能浪费的坏小孩!
谢绵绵决定给她一个教训,小手合十,稚嫩的声音小声道,“小胖鸟呀啄羽忙,帮帮绵绵训坏人,把坏小孩头上的发簪叼走!”
小鸟似乎有些不满谢绵绵说它胖,张开翅膀扑腾了几下,扇了谢绵绵一脸风,然后飞向躲在人群后的林乐苒。
林乐苒觉得头皮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勾住了她的头发,“啊,好痛!”
她伸手一挥,抬头看去,发现是一只蓝色的小鸟。见小鸟还往她头上扑,林乐苒捂着头,尖叫着蒙头往人群里跑。
周围的世家小孩被她的嗓音吓得躲开了,宫人也带着皇子公主远离这个古怪的事故。
一时间,林乐苒周围空出了一片地方。
小胖鸟好几次扑向她头上的簪子,但都没有成功叼走,反而是尖利的爪子把整齐的双螺髻勾出来好几股发丝,翅膀煽动的强风将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像一颗蓬松的蒲公英。
“啊!来人!快救救我!”她东躲西藏,不小心跌倒在地。
小胖鸟也终于成功把簪子一叼,飞走了。
“死鸟快还回来,这是我的簪子!”这是她从表姐那“拿”的簪子,要还回去的。
她又开始追着小胖鸟跑,边跑边骂,全然不顾自己现在披头散发的,直至听到周围的孩子在窃窃私语,她才反应过来。
她竟然在皇宫的御花园里,当着众皇亲国戚,世家子弟面前,披头散发地叫骂!
林乐苒觉得天都塌了,在场多是同龄人,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他们会在一个圈子里玩,而这将会成为她的黑历史,可能直到她成婚生子,还会被人拿出来调侃。
一个黑着脸的嬷嬷朝她走来,语气很严肃,“林小姐,你这也太失礼了,请跟老奴来。”林乐苒捂着脸被逮走了。
看到坏小孩走了,谢绵绵松了一口气,糕点也不吃了,就往无人在意的假山角落躲着。
谢绵绵正低头数蚂蚁,一双镶玉锦靴忽然停在她身前,小孩仰头看去。
是一个穿着华贵锦袍的年轻男子,年纪比谢怀瑾大一些,眉眼大气好看,五官跟六公主相似。
来人把食指抵在唇上,轻声说:“嘘,本宫是三皇子,别让人知道我在这里。”
谢绵绵点点头。
三皇子轻笑,“你是谢绵绵吗?”
“对的。”小孩老实巴交说道。
三皇子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绵绵乖,把这封信交给你二姐。”
谢绵绵有些警惕,歪了歪脑袋,他是三皇子,还认识二姐,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好嘞,绵绵当信鸽了。”小孩捂嘴笑。
假山外传来一阵男童的声音,“我看到她往这里来了!怎么不见人?”
三皇子把信塞进谢绵绵的衣服里,严严实实地藏好,急声说:“要亲手交给她。”便匆匆离开了,生怕被别人看见。
“你怎么在这里?”
林岳季跑过来,拉着谢绵绵的手就要往外跑,“快点,六公主在找你呢!”
谢绵绵本来想挣扎的手停了下来,六......六公主找她,还是来打她屁股了吗嘤嘤嘤。
林岳季把谢绵绵拉到一条小路,“你往这条小路一直走就到了,六公主在那里等你。”
谢绵绵看着无人的小路一阵踌躇。
“你还不快去,晚了六公主就更生气了!”林岳季催促道,把小孩往小路方向推了一把。
谢绵绵害怕生气发飙的六公主,更害怕她会怪罪谢家。
小孩勇敢起来,一股脑往前走,一人做事一人当,打了她,就不能打她的哥哥姐姐了。
林岳季看着谢绵绵背影,童稚的脸阴森地笑了,林若雪姑姑跟他说,谢林两家相生相克,他和谢绵绵只能活一个!
他可不是那个废物林月苒,只会小打小闹,林岳季打听过了,小路尽头的冷宫关着一个疯掉的前朝妃子。
进到院子里的人都会被她用菜刀疯狂乱砍,不知道谢绵绵这样的小身板,能经住几刀呢。
谢绵绵走过了一段两边是宫墙的窄窄小道,跨过一道宫门,前面的路变宽了,也更......荒凉。
谢绵绵仰着头,只觉得两边的朱红宫墙比天还要高。
高大肃穆,阴深,阳光照不进来,周围变得很安静,和刚刚热闹明亮的御花园截然相反,只有抬头望着那一线蓝天,谢绵绵才确信这还是人间。
不知跨过了几道宫门,转过了几道弯,谢绵绵来到一处宫院前。
院门前的青石地砖破破烂烂,还开着一种花,无枝无叶,突兀地从青砖缝隙之间长出来,血色的花瓣灿烂地绽开着。
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谢绵绵怕六公主等得不耐烦,小手就要去推门。
一只烟蓝色的小鸟停在不远处的地上,歪着脑袋,冷不丁地出声,“绵绵,你在这里干什么?”
谢绵绵被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是刚刚那只小胖鸟。
“我在找六公主呀。”
“可这里是冷宫,六公主不住在这儿。”小胖鸟在青砖上蹦蹦跳跳。
冷宫......!
“里面是非常非常可怕的地方!我有一次差点死在里面了叽叽叽。”小胖鸟很害怕。
谢绵绵颤抖着说:“小胖鸟,可以带我回去御花园吗?”小孩的声音极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带你走,绵绵,还有那个簪子吗,布灵布灵的,我很喜欢!”想到喜欢的事物,小胖鸟立马转换了心情,欢快地原地蹦跳着。
“有的,小鸟乖,等我回去了给你拿好不好。”谢绵绵蹑手蹑脚离开了那处院子。
“叽叽叽,往左边走,我在歪脖子树那里等你。”小胖鸟扑腾翅膀飞走了,赶着去歪脖子树那里抓虫吃。
谢绵绵闻言赶紧往左边跑,没跑几步,“咔嚓”一声,她踩到了一截枯枝,院门后安静了下来,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
谢绵绵坐在马上一扭一扭地往桥两边使劲看,只看见两旁随风飘荡的红绸带。
谢怀瑾一把摁住小孩,低声说:“别动,你屁股长尾巴了吗?”
谢绵绵无果,只能求助系统,“小桶,炸药会在哪里呢?”
系统引导她:“桥就这么大,不在两边,会在哪里呢?”
谢绵绵害怕桥会马上爆炸,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分别抵着两边的太阳系,小脑袋瓜使劲转呀转。
“呀!想到了,是在桥底!”
系统:“恭喜你回答正确。”
谢绵绵闻言赶紧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小鱼儿呀甩尾忙,帮帮绵绵毁炸药~把桥底下的炸药全部用水浇湿,让它们不能爆炸。”
谢怀瑾摸着小孩的头摁回怀里,“小家伙叽里咕噜说啥呢?”
忽然,桥底下传来激烈拍打水面的声音,稀里哗啦的,竟十分吵闹。
两边围观的百姓都指着桥底,纷纷发出惊讶的声音,“鱼疯了!”
谢怀瑾右手一抬,打了一个手势,队伍马上停下来,他叫来一个金吾卫去桥底看看怎么回事。
北戎使团这时还没有上桥,察觉到异样,一名粗壮的北戎汉子打马走上前来,揶揄道:“怎么,大周的人都这么胆小怕事吗?”
谢怀瑾面无表情,拱了拱手,“职责所在,请使团稍等片刻。”
很快,那名金吾卫调查回来,在谢怀瑾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谢怀瑾先是脸色一变,很快便恢复正常,吩咐了几句,便挥挥手,让队伍继续前进。
隐匿在暗中的人等不住了,见事情败露,匆忙又生一计,他拿起袖中的毒针管,往两匹马儿身上吹了几针。
正在桥上行走的烈焰突然发出痛苦的长啸,两只后腿不停地蹬着,谢怀瑾只能一手紧紧拽住缰绳,一手揽着谢绵绵在马背上颠簸。
旁边那个北戎汉子的黑马也发疯了似的狂跳。
谢绵绵紧紧抱着马脖子,安抚着马脸,“烈焰,你怎么了?”
“绵绵,我的屁股好像被扎了,好痛啊!”
“烈焰乖,你先别动,我帮你找找。”
烈焰忍着剧痛,努力平静下来。
谢绵绵身子往后扭,手往烈焰说的地方摸去,真的摸到了一根尖尖的凸起,她用力一拔,烈焰再次发出惨叫声。
她把针举给三哥看,谢怀瑾瞳孔一缩,接过毒针细细查看,然后小心包裹起来。
另一边那壮汉竟被发疯的黑马甩下去了,眼看乱跳的黑马正要踩踏到那人身上。
这时,谢怀瑾飞身坐到疯马身上,左手猛地一拽缰绳,马儿长叫一声前蹄高高举起,那人赶紧滚远了。
只见少年修长的双脚紧紧踩着马踏,强劲的腰身贴着马背,适应着疯马的起起落落。
他右手往后摸,终于摸到凸起的银针,使劲一拔,黑马缓缓停止躁动了。
“哇!”不远处的老百姓传来欢呼声和细密的掌声,时不时夹杂着个人的惊叹。
“这男子真厉害啊!不得了!”
“早些年,我也是这样的!”
“不知是谁家少年郎,娶妻没有呢?”
这一夜,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不知会出现在多少人的梦中。
谢绵绵坐在烈焰身上,抱着马脖子,骄傲地扬起头,接受着百姓的赞誉,与有荣焉。
谢怀瑾翻身下马,把马还给汉子,“此事稍后会给使团一个交代。”
汉子右手握拳捶胸,做了一个北戎的礼仪,“多谢阁下救命之恩,真是少年出英雄,马术不错,后头我们比试一番。”
“一言为定。”谢怀瑾伸出拳头和汉子碰了碰。
一路有惊无险,终于安全到达了皇宫,礼部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刚刚的情形真是吓死个人了,还好谢怀瑾镇得住,不然就给大周丢脸了。
谢怀瑾让金吾卫看紧使团,他则捞起谢绵绵去刑部找大哥。
刑部,慎刑司偏殿。
谢怀瑾拿出一个黑布包裹放在长案上,展开来一看,里面放着的是被水洇湿的炸药包。
他一脸凝重地对长兄说:“有人在我们必经的桥底下放置了炸药包。”
谢临渊蹙起眉,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翻看着案上的炸药。
“幸而遇到桥底下的鱼群异常活跃,把炸药都打湿了,不然......”
谢怀瑾对鱼群发疯很疑惑,但还是继续说起调查发现的异样,“有人借着桥上绑着的祈福红绸带做掩护,拉了一根极长的炸药引线,炸药贯穿了一整条桥,最后在岸边隐蔽的地方发现了引线头。”
“只要在那人等我们全部上桥后,悄悄点燃引线,我们必死无疑,不说可能会连累附近看热闹的百姓,桥上还有许多朝中的高官达人,北戎的重要使臣......”
万一真的有什么差池,他们谢家就成了整个大周和北戎的敌人!
谢怀瑾紧绷着脸,“贼人发现这计不成,又往马上射了毒针,让马儿发狂,差点踩死了一个北戎人。”
他又从怀里拿出用手帕包裹好的银针,打开放在谢临渊手边。
谢临渊沉默地拿起银针,放在阳光下反复仔细地观察着。
沉思片刻,谢临渊说:“配置炸药需要大量硝石,硝石管控极严,一查便容易发现端倪。”
“至于这毒针,江湖中人使用居多,可查。”
闻言,谢怀瑾松了一口气,有大哥在,什么疑案查不出来!
“幸好今天小妹在,是她发现了马上有毒针。”谢怀瑾双手掐着谢绵绵的胳肢窝把小孩举起来,“绵绵真是三哥的小福星!”
谢怀瑾往小妹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两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捏住胳肢的谢绵绵痒得嘎嘎笑,原本沉闷压抑的慎刑司飘荡着孩儿银铃般的笑声。
谢怀瑾放下小孩,“好了,你该去上学了,学业不可荒废。”
他身边太危险了,他怕,怕自己护不住她。
“不要!”
“我管你要不要。”谢怀瑾朝长兄拱拱手,拎着小孩后衣领便扬长而去。
走远了还能时不时听到兄妹俩的拌嘴声,谢临渊扶额,孩子心真大,罢了,天塌下来有他这个做长兄的顶着。
时隔好几天,谢绵绵久违地回到了文华殿,还是坐在六公主旁边。
六公主撇了她一眼,“舍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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