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房间里的监控。
好几个摄像头，已经将赵富贵和王翠二人的话全部记录下来。
证据不成问题了。
赵富贵和王翠当天就被拘留。
后来，因造谣诽谤他人，两人双双入狱，被判五年。
出狱后，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挣一分花一分，全然不考虑以后。
还不到五十，两人身体就垮了，连零工也找不到。
只能以乞讨为生。
三年后的一个冬天，两人冻死在天桥下。
应了赵富贵当年在我跟前发的毒誓。
我则一直和许大强一家生活在一起，帮着两口子把旧物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高端，直到了海外。
小虎考上大学那年，我终于历劫完成，无疾而终。
在天界和同僚们聊天时，回首这段人间旅程，我总是感慨万千。
这世间的因果循环，善恶有报，从未缺席。
人只有心怀善意，以善为舟，渡己渡人，方能在这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收获真正的幸福与安宁。
13后来，当地人说起许大强一家的发迹，都免不了要提起我，说两口子是因为收养了一个走了老来运的老人，才突然转了运。
而那个老来运的老人，本来有个亲生儿子赵富贵，但他极度自私凉薄，有福也守不住，愣是眼睁睁地看着老娘去造福了别家。
两人滑稽而诡异的自首方式，也在当地成为奇谈，当年接待我们的小刘警官尤其喜欢用这个案例来教化人：“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
老祖宗的话一点儿不假。”
没有人知道那两口子为什么突然自己跑到警察局去，以那样一种戏剧性的方式自首。
据警方没有公布的审讯资料说，赵富贵和王翠都招供，两人当时是从街上走回家。
以为是到了家里，才会旁若无人地说了那些话。
每每说到这里，旁听者中，总会有人不以为然地笑。
“警官也爱讲都市传说？”
“你不信？
我当时就在现场，那天摄像头拍下的视频录像，现在还在档案库里存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