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静静,你穿白裙子真像仙女”二十岁的陈志远站在图书馆门口,手里举着伞,眼睛里盛满了星光。
那时的冯晟海还不是冯总,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家里开了个小工厂,算得上小康,但远谈不上富贵。
他追了林静整整五年,从大一追到研究生毕业,即使知道她来自农村,父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我妈那人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第一次带林静回家后,冯晟海在送她回宿舍的路上安慰道,“她总觉得谁都配不上我,连市长女儿她都能挑出毛病来”。
林静记得那天冯家客厅里,冯母审视的目光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最后停留在她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上,嘴角微微下垂。
“农村来的?”
冯母的声音不大,却像刀子一样锋利,“我们小海从小娇生惯养,怕是受不了苦”。
但年轻的冯晟海铁了心要娶她,甚至以绝食相逼。
最终冯母勉强点了头,条件是林静必须辞去刚找到的工作,专心在家相夫教子。
“反正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买化妆品”冯晟海转述母亲的话时,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我们家不缺那三瓜两枣”。
婚后的日子比林静想象的艰难百倍。
冯家住在一栋老式洋房里,家里除了公婆,还有因小儿麻痹症落下残疾的小姑子冯婷。
林静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准备一大家子的早餐,然后伺候婆婆起床,帮小姑子洗漱穿衣。
“嫂子,我的裙子熨好了吗?”
冯婷坐在轮椅上,声音却比谁都大,“今天同学聚会,我可不能穿皱巴巴的衣服去”。
“来了来了”林静小跑着上楼,手里端着刚熬好的中药,“妈,您的药...”冯母靠在床头,眼睛都没睁:“放那儿吧,太烫了,等会儿喝”。
这样的场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林静像只陀螺,在冯家的每个角落旋转,却从未得到过一句感谢。
生了冯亦阳后,情况稍微好转了一些,至少冯母会对孙子笑,偶尔也会对林静说一句“辛苦了”。
但好景不长。
随着冯晟海的建材生意越做越大,他的应酬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
起初他还会为林静辩解几句,后来干脆装聋作哑。
“你看看你,整天灰头土脸的,连个妆都不化,怎么带得出去?”
冯晟海扯松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