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意识。
我下唇咬破了,血从牙缝里渗。
“拖走!”
我被他们像垃圾一样拖着,血流了一路,我的右腿断了。
一直拖到了刘家,随意的将我扔进了废弃柴房,我昏了过去。
黑压压的,不知道在柴房待了多久。
我唯一能听见的,只有老鼠的声音,我想不到继续活着的意义在哪里。
当晚我梦见周绛了,他让我活下去,我才忍住没咬舌自尽。
不知何时,耳边传来稀疏的谈论声。
“妈,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媳妇啊,这么脏,还是个瘸子,我不要。”
“不喜欢啊,那妈再给你找一个,这个就用来干活。”
我半睁着一只眼,刘家儿子看起来都快40多岁了。
我爸还真是狠心,把我交给这样的人。
“她腿都瘸了,能干什么活,把她扔回去吧,脏我的眼。”
“那我800块不就白花了吗?”
“反正我不要,把她扔出我家。
这么恶心,我怕有脏病。”
“好,妈都答应你。”
我又像垃圾一样被扔出了门。
为什么坏人可以拥有妈妈,而我却没有了。
现在我才明白,妈妈以前说的,人不能居于远山是什么意思。
我早该听她的话。
断腿的我已经逃不掉了。
7我拖着残废的一条腿爬着,倒在了半路。
幸好被刚回老家的王阿婆看到了。
将我带回了她家。
“雪丫头,几年不见,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啊。”
王阿婆红着眼眶,像妈妈一样将我搂在怀里。
“王阿婆,你怎么回来了?
城里不好吗?”
我张了张嘴,王阿婆附耳倾听。
“城里不好,没有雪丫头,一点都不好玩。”
王阿婆端着粥,小口的喂着我。
以前妈妈在时,和王阿婆很要好,她把我当亲孙女看待。
后来儿子娶了媳妇,举家搬到城里了。
“告诉阿婆,到底发生了什么,阿婆送你去医院。”
我哑着嗓子开口,告诉了她所有的故事。
“你爸畜生啊,你妈她...雪丫头你受苦了啊。”
王阿婆脸贴着我,温柔的摸着我的头。
“以后跟着老婆子我,把好日子补回来。”
她将我驮着送去了医院。
医生却说我熬不过这个冬天。
“丫头,会好的,不要怕,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了。”
“嗯,阿婆,我不怕。”
“你好好休息,阿婆去给你买饭。”
阿婆转身的瞬间,我看到她在擦泪。
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