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声音虚弱。
毒素已经侵入五脏，我能感觉到他的生机正在一点点流逝。
果然，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低沉的诵经声。
皇家仪仗队和道士们正在靠近，他们是来给七皇子送行的——也是来确认他真的死了。
“准备好了吗？”
我问，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萧凛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然：“生死各安天命。”
殿外，李公公尖锐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我迅速整理好萧凛的衣衫，确保他看起来像个“尸体”，然后深吸一口气，迎向殿门。
皇后盛装而来，一袭紫金长裙，头戴凤冠，面容威严冷漠。
她身后跟着十几名宫女太监，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大臣模样的人物。
“哀家来送七皇子最后一程。”
皇后的声音没有丝毫悲伤，反而暗藏几分轻松，“阴喜娘可尽心尽力了？”
我垂首行礼：“回皇后娘娘，七日阴婚已圆满，妾身已尽力使七爷安心离去。”
皇后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冷笑道：“既是如此，你可去与七皇子最后告别，棺椁已在外准备妥当。”
这是最后的机会，也是最危险的时刻。
我缓步走向床榻，俯身在萧凛耳边轻语：“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不要动。”
随后我直起身，目光扫过殿内众人，突然想到一计，转向皇后：“娘娘容禀，阴婚有一习俗，过喜后需将纸人带回供奉，妾身可否将那些纸人一并带走？”
皇后眉头一皱：“纸人？”
“正是。”
我指向内室角落里的几个纸人，其中一个格外高大，“这是妾身为七爷准备的阴婚纸人，按照习俗，需带回供奉三年，以保七爷灵魂安宁。”
李公公眯起眼睛：“不必了，这些东西皆可在宫中焚烧。”
“不行！”
我声音提高了些，随即意识到失态，忙补充道：“若在他处焚烧，七爷魂魄会受惊扰，恐有不安。”
皇后沉思片刻，点头道：“也好，让她带走吧。”
李公公不死心，走向那几个纸人，尤其注视那个最大的：“这纸人怎地如此沉重？”
我心跳几乎停止，但面上不显：“因塞了诸多祭品与符咒，自是沉重。”
李公公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银针，猛地刺向纸人！
<我几乎要尖叫出来，但硬生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