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说服乐诗,程甄努力说道:“小王子向来英勇,且有谋略,他是草原的战神,不仅仅是因为他勇猛,更是因为他熟知兵法战术,知道打仗时如何以智取胜。”
“武功被废,再练就是。属下相信,以小王子的魄力和志气,他定有重头再来的勇气。”
程甄把自己都说心虚了。
乐诗眼中滚出泪花,哽咽道:“连你都这么相信伊诗尔,我却差点放弃他,你说吧,你想怎么救?”
程甄松了口气,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乐诗。
乐诗听后,认可道:“此法可行,我会帮你的。”
程甄拱手道:“多谢公主,那属下先去准备。”
乐诗摆摆手:“去吧。”
***
这些时日,王施弗一直跟着皂吏收整座北境王庭的潲水粪便,一开始她也愤怒、委屈,想要抗争,可一抗争就会得到鞭子,慢慢地,她就放弃了。
最近几日,她发现皂吏对她很好,给的饭食也比往常多好几样,再看到皂吏看她的眼神,猥琐、渴望,好似有团火在他体内燃烧。
饶是王施弗再傻,也明白皂吏对她存着什么心思。
俯视脚下已经生锈的镣铐,她心下一横,放下自己身为郡主的骄傲与尊严,语气温柔又可怜。
“木野哥哥,这镣铐已经戴在奴身上一月有余,都生锈了,奴的皮肤都变黄了,要不哥哥帮奴换个新的吧。”
皂吏听见她娇俏温柔的声音,心又酥又软,可想起程甄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又瞬间清醒过来,悻悻然道:“司隶说过,不允许解开你的镣铐。”
王施弗知道皂吏口中的司隶就是程甄,她不明白程甄是怎么当上北境王庭奴隶司司隶的,但她现在一听到程甄,整个人都会奓毛,恨不得掐死程甄。
可她也知道,现在她要忍耐,她要讨好皂吏,设法逃回去。
王施弗撂下裙摆往床上一坐,气呼呼委屈道:“木野哥哥就是不疼奴,司隶说不准解开镣铐,那也是因为北境规定,奴隶必须带上镣铐,她又没和你说不准给奴换镣铐。”
不准换镣铐这话程甄的确没说过,皂吏本就有心对王施弗好,现在有了台阶,他立马顺坡下驴。
“哥哥疼你,哥哥怎么会不疼你呢。”
皂吏拿出钥匙,给王施弗解开手铐,又低下头,给她解脚铐。
王施弗恶狠狠俯视他,拿起手边早就准备好的剪刀,毫不犹豫朝皂吏脖颈刺去。
鲜血喷射而出,飙了王施弗一脸。
钥匙掉在地上,脚铐也松了,皂吏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抓住王施弗裙摆,抬起头难以置信望着她。
王施弗眼神怨恨,讥讽道:“疼我?”
她一把将他踹开,语气恶毒道:“凭你也配!”
“我是恨程甄,恨她把我卖到北境做奴隶,也是我蠢,中了她的奸计。”
王施弗起身走向皂吏,步步逼近,眼神怨毒:“可我更恨你,是你每天让我收全城的潲水粪便,也是你往我身上抽了一顿又一顿鞭子。”
“要不是本郡主没闲工夫在这,你的下场只会比死更惨。”
皂吏望着她,眼神愤怒又绝望,他伸着手,好像要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脑袋一歪,便死了。
王施弗弯腰一把抽走皂吏腰间的令牌和钱袋。
擦干脸上的血,换了身衣服后,她就拿着令牌出城,又租了辆马车,往秦州方向驰去。
北境地处大漠,境内除了沙漠,就是草地,饮食多以牛羊为主,中原随处可采的蔬果,在北境是难得的贵品,只给王宫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