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侯府顾锦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将渣渣们变成碎渣全局》,由网络作家“西城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您平日里接济我,这次回府,我走投无路,您也愿意帮我。我才敢把这些告知您,我如此做,也是想让您认清他!”“嫂子若是不信我,此刻便可把我捆起来,明日一早任由他们处置,我认了!”温熙震惊,顾江雪竟然知晓他们婚前有不苟关系!今日这是疯了,什么都全盘托出!温熙也听懂了,顾江雪把孟氏和首辅弄到了一起。这话说的,便是把夏梦秋和顾百川弄到了一起?不妥,顾百川本就有了纳夏梦秋为妾,平息顾建邦谣言的想法。这不是顺理成章成全了他们往后名正言顺?眼下,还不是跟顾江雪说太多的时候,她故作痛心疾首的问:“好妹妹,你所言都是真的?!”顾江雪抬起手:“我发誓,绝无虚言,他在外的女子,我也能帮您寻到。”温熙怔住了,难怪前世死去时,她听到顾百川所说的“你们”。言下之...
《重生后,我将渣渣们变成碎渣全局》精彩片段
“您平日里接济我,这次回府,我走投无路,您也愿意帮我。我才敢把这些告知您,我如此做,也是想让您认清他!”
“嫂子若是不信我,此刻便可把我捆起来,明日一早任由他们处置,我认了!”
温熙震惊,顾江雪竟然知晓他们婚前有不苟关系!
今日这是疯了,什么都全盘托出!
温熙也听懂了,顾江雪把孟氏和首辅弄到了一起。
这话说的,便是把夏梦秋和顾百川弄到了一起?
不妥,顾百川本就有了纳夏梦秋为妾,平息顾建邦谣言的想法。
这不是顺理成章成全了他们往后名正言顺?
眼下,还不是跟顾江雪说太多的时候,她故作痛心疾首的问:
“好妹妹,你所言都是真的?!”
顾江雪抬起手:“我发誓,绝无虚言,他在外的女子,我也能帮您寻到。”
温熙怔住了,难怪前世死去时,她听到顾百川所说的“你们”。
言下之意,他也没那么爱夏梦秋?
怎么会?
温熙暂且顾不得那些,故作难过的抹了抹眼泪,摆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顾江雪劝慰道:
“嫂子,您是顶好的人,我哥配不上您。您母家权贵关系多,若是想和离,只要想法子,我想,还是能成功的。”
温熙一脸悲戚,随后,起身去拿来一沓银票塞给她:
“雪儿,我现在心很乱,先不说这些。”
“这些钱,你拿着日后傍身,等天不亮,你便去偏院找个明显的地方躺着,让旁人都瞧见你也是受害者,不然,若是怀疑到你身上,我也保不住你。”
顾江雪泪如雨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嫂子,我就知晓您心善,这事还没完,我自有打算。我做这些都是被他们逼迫的,往后,还请您善待念慈,莫要让她如我这般可怜。”
“快起身。”温熙柔声叮嘱她:
“雪儿,这些银票拿好,等这场风波过去,我再差人送你回庄子,有他消息,我立刻差人去告知你。”
顾江雪苦笑着拒绝道:“嫂子,我的银钱足够这辈子用了。”
说罢,她再次行礼,才退出了房间。
温熙不解她的意思,但也没功夫多想,速速唤来小青,仔仔细细交代了一通。
等小青离开,温熙望着烛火,思绪乱的很。
她要尽快想法子进宫了。
按照前世时候算,很快便会到叶洪章为驸马的圣旨宣告。
...
翌日。
天麻麻亮。
温熙便听到嘈杂声。
她继续装睡,直到顾百川推开门:
“温熙!温熙?”
听到声响,温熙一副迷离的眼神看向他,虚弱地开口:
“夫君?”
随即,她轻敲额头:
“头痛......我这是怎么了?”
顾百川面色悲戚,他哽咽道:
“昨晚,不知是谁动了手脚,怕是你也中了蒙汗药。”
“什么?!”温熙大惊,立刻坐起身,边着急下床,边难过的问:
“那我们的儿子呢?!公爹婆母呢?!可有什么事发生?!”
顾百川低沉道:
“父亲他......走了。”
“什么?!”温熙震惊,挤出眼泪:
“前几日给他寻了名贵的方子,明显有好转了,怎会突然就这么走了?!”
顾百川摇头,“你先洗漱吃点东西,着手操办丧礼。我去前院一趟。”
“是......”温熙抽泣着应声。
顾百川拍了拍她的肩,急匆匆出了门。
温熙这才抹去眼泪,心中冷笑。
他为何不提孟氏?这是想压下丑事?
若说还未发现,实属不可能,他得知顾建邦死了,必定会先去找自己母亲。
想瞒着,怕是不能如他愿。
毕竟,昨晚顾江雪的话还有所保留。
温熙快速洗漱好,喊上小青,召集眼前所有下人往东院赶。
是.....是她弟弟再要三千两。
说好的五日后,怎么突然提前了?
怎么办.......
或许,孟氏知晓她是锦程的亲生母亲,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还有,温熙也是个软性子,对她很好,应该也是好哄的。
想到这里,夏梦秋伏地磕头,委屈道:
“干娘、嫂嫂,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弟弟自打从军受了伤,跛了脚,便算是放归回来了。”
“他也因身子的缘故,变得性子暴烈,不知何时,便喜欢去赌几把,我......我支走的银钱都是给他的。”
“但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又来要钱。”
“你.......”孟氏听到这里,气的大喘气,最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一旁的苏若云赶忙扶住孟氏,掐她人中。
即便孟氏这样了,夏梦秋还只想着自己的事,又跪着移到温熙腿边:
“嫂嫂,你平日里最是宠我了,也最是心善了,求你帮我这一次,这钱若是不给,我弟弟会被他们打死的。”
温熙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娇媚的脸,后背一阵发寒。
她可是死过一次才学会装模作样,而眼前人,和那枕边人......
温熙真是自叹不如他们的伪装。
但是,眼下的戏还得继续演一演,她清了清嗓子,为难的说:
“梦秋啊,这种事情在侯府从未出现过,依照侯府家规,罚得可不轻啊。”
“说到底,你是公爹的恩人,我一个过门的媳妇也不好说什么。”
“这事啊,我做不了主,你还是等着公爹、婆母发话吧。”
顾建邦最注重侯府清誉。
他若是知晓这姐弟俩根本不如其父品行,怕是也会像孟氏一样受不住。
夏梦秋跪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哀求:
“嫂嫂,我从未求过你,就这一次,你帮帮我......”
正在这时,孟氏醒了过来,她捂住胸口,指着夏梦秋:
“你!你还有脸求温熙?!我侯府念着你父亲的恩德多年,把你当大小姐一样供在府中,你呢?!你们姐弟俩这都是做了些什么?!”
夏梦秋把刚才求温熙的话,又哭着跟孟氏求了一遍。
但孟氏现在心里只心疼那些银子,她冷冷地回:
“回西跨院去!打今个起,不准你再去看锦程,以免教坏了我的乖孙;还有,那几间铺子你也不要管了!具体怎样处置你,等明日再说!哼!”
“不要,不要,干娘!”夏梦秋抓着她衣襟不放。
孟氏手臂一挥,将她甩到一边,冲门口呵道:
“来人,把她带回去!”
很快,管家命几个小厮把夏梦秋拖了出去。
苏若云开口说话了:
“夫人,本不该我多言,可她这事做的,太不地道。您向来疼爱她,她支走这些银子且不提,可怕的是,她仗着侯府对她的恩情,往后这样一点点掏空了侯府可如何是好?”
温熙也趁热打铁地说:
“是啊,婆母,若云说的对!您瞧瞧若云,她除了拿月例银子,可从来不曾私自动过账上的钱。”
“我跟侯爷和您与公爹一样,都不想亏待了梦秋,都记着她父亲的恩情呢。”
“可这些年,咱们又是送宅子,又是给她身份,吃穿用度等等,有哪一点亏欠过她?”
“我也不是小气,只是这侯府上上下下,就是您,也没这么铺张浪费的花啊。侯爷俸禄一年才多少银子?”
“她这......一下子就拿了那样多!并且,您应该也有听闻,那赌瘾成性,就是个无底洞啊。别说一个侯府,就是十个也不够败的!”
温熙一口气说到这里便停了,苏若云又连声叹气,为温熙打抱不平:
“夫人,嫂子说的在理,嫂子平日里对她咋样,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就算是有恩情在,也没有吃着还一边拿着的道理吧?您说呢?”
“这偷偷摸摸的支走银钱,换我,我是干不出来。即便我还有弟弟没成亲,我也没把侯府的东西往娘家偷拿。”
“不是我一个妾室儿媳多嘴,我要是嫂子,我可都急了。”
“本来侯府就没几间铺子,严格算起来,多半还都是嫂子的嫁妆铺子,说句难听的话,侯府拿嫂子的辛劳和嫁妆去还人情,这若是让旁人知道了......”
苏若云说到这里,瞧见孟氏看她的眼神,阴沉的可怕,便没再敢继续往下说。
一旁静静听着的温熙,倒是越发喜欢这个苏若云了。
前世,府中有什么事,苏若云也会说上一二,但总被孟氏训斥她少管闲事。
温熙与她也谈不上亲近,但也没什么矛盾。
关系便一直不咸不淡的。
回想前世,他们把念慈送回庄子时,小青回来说,苏若云跟着送到府门口,哭红了眼。
念在苏若云对念慈一直不错,这一世,温熙倒是愿意帮衬帮衬她。
而孟氏,还在喘着气,气的一句话都没接。
她闭了闭眼,难过道:
“温熙啊,明早我和你公爹商量商量,到时,你也来一趟东院吧。”
“是,婆母。”
孟氏离开,门被关上,苏若云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温熙。
温熙望着烛火想事情,她淡淡开口:
“弟妹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苏若云犹豫了好一会儿,坐回椅子,向她靠近,小声道:
“嫂子,你也别嫌我多心,夏梦秋有胆子擅自从账房支钱,若不是老爷给的底气,那就是侯爷.......”
温熙转头看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苏若云连忙摆手赔笑:
“捕风捉影的事情不能为算。你和大哥那么恩爱,想来,也都是下人们闲来无事嚼舌根罢了。”
温熙眼角微挑,声音里带着威胁:
“你手里的那几间铺子,若不然,今日我也一起收回来吧。”
“这.......”苏若云满脸难为情,又压低了嗓音:
“我有次腹痛,让冬梅去厨房煮些糖水,我那小厨房,糖没了。冬梅就得去大厨房拿。她出了我这东跨院,到长廊时,恰巧看见侯爷进了西跨院。”
“那三更半夜的......西跨院可不就住着夏梦秋一人。”
“还有吗?”温熙问的云淡风轻。
苏若云搓了搓帕子,继续道:
“冬梅说过那些话之后,我便这样接话,靠着灯笼的亮光哪里看得清,别乱嚼舌根。但我好像就记在心里了,常常不经意间,就觉着那个梦秋跟大哥说话时,两人眼神不大对。”
温熙没有说话,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她的心在醒来那刻就死了。
苏若云以为她听了这些话,难过的呆滞了,连忙又劝慰道:
“嫂子啊,这些其实也没个真凭实据,大哥平日待你很好,你也切莫多想了啊,你要是不问,我是断然不敢多嘴的。”
“什么?!”夏梦秋绝望地吼道:
“顾百川!你竟如此狠心将我许给一个下人?!我可是你的女人!”
顾百川见她如失心疯般,立刻上来捂住她的嘴,咬牙道:
“够了!别再给我添乱!父亲走了,我现在没心思跟你掰扯这些,老老实实回你的西跨院待着!”
夏梦秋眼泪横流,她用尽力气掰开他的手:
“百川哥哥,你不信我?你为何不信我?!”
顾百川冷言道:
“信与不信已然不重要,侯府上上下下都知晓你们睡在了一起。”
夏梦秋呜咽着哭:
“可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能就这么把我打发了。我已经听话答应做妾室了不是吗?百川哥哥,我们还有锦程,你也不能让锦程的亲生母亲沦落为一个下人的妻子啊!”
顾百川心里烦躁的很,他俯身盯着她,命令道:
“现在滚回你的西跨院,父亲的丧礼重要,你若再闹,休怪我无情!”
可夏梦秋不依不饶:
“百川哥哥,不要,不要把我嫁给安顺,只要别嫁给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即便今后不与锦程相认,我也能做得到。”
顾百川见她根本听不进话,父亲的屋子离这里也不远,温熙随时都可能再过来。
他深呼吸之后,沉声道:
“此事再议,你若心中有我,就该知晓我此刻的悲痛。”
听他语气有所缓和,夏梦秋也知趣的点头,她便擦眼泪,边说:
“百川哥哥,你节哀,是我不好,是我过激了,你别怪我......”
“好了!别再说了!”
顾百川刚打断她,门外传来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温熙的声音:
“夫君,你和谁在里面啊?我怎么听到有女子的哭声,是江雪过来了吗?”
顾百川心里一紧。
若此时让温熙发觉他和夏梦秋之间有不正当关系。
那就麻烦了!
他还没想出法子,只见夏梦秋伸手便要去开门。
顾百川眼疾手快地控制住她,低声斥道:
“你要做什么?!”
夏梦秋眼睛红肿,哽着嗓音问:
“你就那么怕她瞧见?你说过你不在乎她的!”
门外的温熙早已将话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随后而来的丫鬟们怕是没听到之前的话。
温熙见人到得挺多了,眼底噙着笑意,继续抠门:
“夫君?发生了何事?”
温熙的语气焦急带着担心,刚说完话,手一挥。
几个丫鬟便一起撞门。
正控制着夏梦秋的顾百川,哪里想到她们敢撞门。
他的手捏着夏梦秋的下颚,夏梦秋的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被她们看了个清清楚楚。
温熙故作惊愕和伤心,颤着唇说:
“夫君,你们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顾百川快速低语:“想锦程好,你就闭嘴。”
随即,他快速甩开夏梦秋,三步跨作两步来到温熙面前,满脸虔诚:
“温熙,昨夜她受了委屈,我担心吵到母亲、叨扰到父亲,所以才把她带到耳房。她方才......方才想咬舌自尽,所以......”
说着,顾百川抚着温熙的肩:
“你莫要误会,又过来找我,有何事?”
温熙不回应他,蓄满泪的眼睛看向夏梦秋:
“妹妹,嫂子知晓昨晚的事,你可来找嫂子啊,我们女人家家的,话也好说。你这样把侯爷拉进耳房,还闭了门,让下人们瞧见,岂不是对侯爷名声有损?”
夏梦秋本想就此把事情闹大,让温熙和那些下人都知晓她与顾百川的关系。
那样,她就不用再嫁给安顺了!
可顾百川刚才威胁她,拿顾锦程威胁她!
夏梦秋垂着头,哭声不断,还是妥协地跪了下去:
端坐在正位的族长捋着胡须,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百川啊,即便如你所言,但你母亲还是与陌生男子深夜同榻,若你没有确切的证据,女子有失妇德,依照族内规矩,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顾百川听到这话,拱手道:
“请求族长给我一些时日,我定会查得水落石出。”
一旁的顾良德微眯双眼:
“百川啊,你如何这样笃定能查出凶手?怕不是到时候随便抓个人来顶包?”
顾百川双目猩红的看向他,愤恨不平道:
“叔父今日是有何目的,非要致我母亲于不仁不义?她自打进了顾家,任劳任怨,又与我父亲恩爱有加,早年间,父亲长久匍匐沙场,她也一直恪守妇道,何苦到了年迈来这一出?!”
“那谁知道背地里有没有相好的,又或者,瞧着大哥瘫痪在床,寂寞难耐.......”
顾良德小声嘀咕着,但却彻底惹恼了顾百川。
他快速起身,三下两下来到门前抽走护卫的剑,动作利索的指向顾良德的胸口:
“叔父若是再这样口无遮拦,休怪做侄子的不讲情面!”
“杀人了!”顾良德一边后退一边吼叫:“瞧瞧,瞧瞧!亲侄子要杀叔父了!”
族长顿了顿手杖,呵斥道:“百川!休得无礼!”
顾百川怒火中烧,并未放下剑:
“族长,我敬您是长辈,才愿意在这掰扯一二,若是你们都像叔父这样逼迫于我,这礼数,我怕是敬不了了。”
可在场的,没人站他这边,都开始纷纷指责他。
这让顾百川更为愤怒,他额头青筋暴露,颤抖着手道:
“谁敢不问青红皂白将我母亲浸猪笼,往后,就都别想好过!我母亲没做过的事,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认!”
众人见他如此,议论声逐渐小了下来。
作为德高望重的族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此事闹了出来,便没有不管的道理,他捋了捋胡须,正言道:
“百川啊,念在你孝心可嘉,那便给你一月时日查出真凶,但你母亲与陌生男子同塌气死你父亲属实,在你查出歹人之前,便让她在祠堂忏悔吧。若是一个月之后你查不出,我只能依照族内规矩,将其浸猪笼。”
说罢,他站起身,看向众人:
“你们莫要出去嚼舌根,帮忙料理后事的留下来,秦氏,你留下盯着孟氏在祠堂忏悔,其他人都随我离府吧。”
众人陆陆续续的离开。
温熙猜也能猜到顾百川差不多快气疯了。
她可不想留在这里忍着恶心哄他。
于是,她丢下一句“夫君,我再去求求族长。”
便脚步匆匆地跟上他们,她示意小青在侧门守着。
祠堂里,顾百川怒吼一声,拿起剑砍向案几和椅子撒气。
还在祠堂的沈姨娘、顾江雪、苏若云、夏梦秋、顾锦程等人,都被吓的不轻。
等顾百川撒完气,他目光猩红的瞪向顾锦程。
下一瞬,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扯着顾锦程,用力摇晃着吼道:
“我是如何交代你的?!为何说出来?!”
顾锦程哪里见过自己父亲这副模样,“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夏梦秋心疼的厉害,她赶忙上前揽着顾锦程,哽咽道:
“百川哥哥,你这样会吓到他的。”
顾百川像是失心疯一样,一把推开夏梦秋,扬起手臂就朝顾锦程抡了过去。
打的顾锦程连声哭嚎,加上双膝的痛,叫声瘆人。
“别打了!别打孩子!”被推倒在地的夏梦秋哭着扑过来,护住顾锦程。
温熙用锦帕擦着泪,点头:
“来,今日午时还来的,我记得之前亲眷家有个孩子,从假山上摔下,外皮擦伤也很深,用了金疮药就好了啊,咱们锦程的伤可没那严重,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温熙抽抽泣泣的说完,余光观察着顾百川的表情。
不知道巫师有没有拦到他,有没有按计划行事。
但他刚进院子,没有第一时间去探望夏梦秋,想来,是有点眉目。
顾百川坐在床边,似乎在斟酌什么,良久,才开口说话:
“温熙,这几日辛苦你了。随我回正院,我有重要事情与你说。”
“是,夫君。”温熙福身,还刻意对守在一旁的玲珑说:
“让门外候着的丫鬟通传厨房备好吃食,小少爷一旦醒来,就让他吃上热乎的。你就守在内室,好生照顾小少爷。”
玲珑福身:“是,少夫人。”
两人行至正院,落座之后,顾百川语重心长地说:
“明日,我想请巫师来府中一趟,你意下如何?”
温熙故作诧异,“为何突然请巫师前来?”
顾百川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僵硬的说:
“巫师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我还不太信,但得知夏梦秋的事情,锦程他也......”
温熙跟着他的情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豁然开朗”道:
“你是说......巫师觉得侯府有异样?!”
顾百川叹口气:“多半是这个意思,你莫要多问了,总之,请他来,是为侯府的将来好,也为锦程好。”
“是,夫君,你杀伐果断、智慧过人,只要你决定的,定是对的。”温熙一副崇拜他的模样侃侃而谈。
但顾百川却没有任何喜色,他起身道:
“我先回书房,云城怕是不安,我在府中待不了几日便还得再去云城。”
温熙也跟着起身:“那你快去忙,我差小青给你送点养生汤羹。”
“嗯。”
温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未曾提及念慈的梦,也没提旁的。
进门便是说巫师的事情,这是特意试探她?
但只要她装的和前世一般,顾百川应该不会怀疑巫师那边是她所为。
而顾百川,匆匆出了正院,来到书房。
他神色不宁地坐在案边,百思不得其解。
当初,他花了钱让巫师做法。
也只是看在那巫师没什么门道,只不过打着敛财的幌子,搞些旁门左道。
可他回程的路上却遇到巫师拦路,他下马问询:
“何事?”
巫师示意他支开随从官兵,面色平静地答道:
“侯爷,九年前,您获龙凤双胎,老夫为您做的那场法事,出了问题。”
顾百川冷笑:“你可知晓,你是对着何人说话?法事如何而来,你心中没数吗?还是,今日拦路只想借过往法事,再次挟财?”
话落,顾百川忽然抽出长剑顶住他胸膛:
“说!你是如何得知本侯途径此路的?!”
巫师面不改色道:
“并非挟财。老夫若想见您,可拜帖一张,送去贵府,无须徒劳探听您的行踪。昨夜乃受梦境指示,守在此地,方能遇您。”
顾百川皱了皱眉。
梦境?呵!装神弄鬼的老东西!
但巫师说的拜帖请见也不是不可,确也无须在此等候。
那就听听他想胡说些什么。
他收起剑,冷声道:
“且听你如何编排。”
巫师不慌不忙地娓娓道来:
“老夫知晓侯爷不信术法,但此事,若不直言相告,恐有误老夫道行修行,您且听上一听,信与不信,都在您。”
“时隔九载,老夫术能有所升进,过往法事历历在目,唯独贵府一法......”他顿了顿,道:
“侯爷千金并非“祸”身,若一直背负此‘印’,侯府往后恐遭灾祸。”
“老夫掐算到,一来,侯府小少爷金躯受损,伤口无法愈合;二来,侯府近日遭了贼人威胁,并有损钱财和声誉。”
“这第三,云城在下月下旬会遭天灾水祸,您......立不了功,还会起祸端,导致黎明百姓死伤严重,甚至,您自己也会有血光之灾。”
“若能为贵千金小姐洗去‘罪’名,府中便可躲这三劫,但,日后如何,就看侯府的造化了。”
顾百川眉心紧锁的听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说吧,你想要多少银钱?”
巫师再次摇头,“侯爷若是不信便当今日未曾见过老夫,老夫这一程已告知所有,也算了却那场心中愧意。”
随后,他从包袱中拿出五张银票,恭敬地递给顾百川:
“这是您当初交由老夫的五千两,如数奉还。往后,各不相欠。至于您要不要再次做法解除贵府小小姐的‘祸’身,全在您一念之间。”
他把银票塞到顾百川手中,面无表情道:
“老夫就此别过。”
顾百川一路心神不宁地回到府中。
路上,总觉着有些人看到他,眼神不对。
甚至,能感受到讥笑、嘲讽,看热闹的神情对着他,以往,可从未有过。
等他进了府,管家报来的消息,事事都跟巫师所说对得上。
若是巫师听闻外面传言得知一切,但也不至于知晓的这么细致。
但巫师为何归还那五千两?!
若是府中有人刻意出更高的价收买巫师,想让念慈恢复大小姐身份......
是温熙?
不,她没那么大的城府。
若她得知是他买通巫师“压制”女儿。
以她单纯的性子,定然会找他问罪理论。
况且方才攀谈的神色,温熙明显无所知,她不是会伪装之人,也没那么大的城府掩盖心事。
那还能是谁?
相较府中事宜,他更纳闷云城一事。
有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钦天监观天象,云城极有可能遭遇洪水。
可此次探访,他却看不出有洪水征兆。
巫师的话和宫中消息所差无几,倒让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难道,他之前拿钱“买的法”......这巫师,还真的会点什么术?
顾百川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揣度着利弊。
当初定念慈为“祸”,是他根本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为女儿身。
男儿可以争夺功名、光耀门楣、传宗接代。
女儿能有什么用?
养得再精细,也是帮他人养,实属耗费钱力和精力。
弄死,又担心温熙痛失孩子,精神不振。
到时再不好好打理生意、不看顾侯府,也是麻烦。
如此,趁着讹传的双生灾祸一说,才买通巫师。
他又想到前几日临走时,温熙说的念慈的那个梦。
山体滑坡死了几人,他若不换道,便刚好那个时辰经过那里。
巫师今日的点拨提到他在云城恐有难......
罢了,如此心绪不宁,不如就恢复念慈身份全当换个心安。
若是法事做完,一切没什么改变,他便把念慈送到庄子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