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小丽秀兰的女频言情小说《全家背刺,唯有自己暴富才最香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衣彩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美娟,“现在人家还没有收摊呢,咱们选几件小东西再去一趟。正巧让东强和翠香也去见识一下。”刘秀兰和春生准备留下的,刘玉松忙说,“去这些地方,还是要春生跟着,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多带一个后生防着点。”刘美娟,“那我跟秀兰留下,你们快去快回,这一次不要耽误太久。”毕竟房间里还有货,而且秀兰一个大姑娘留在这里,她也不放心。春生跟老刘又扒拉出一个袋子解开,几个人拿了一些小东西放在裤兜里,还有拎着的挎包里。怕两个孩子贪玩,东强跟着春生走,他们两个人一道。翠香跟着他爸。刘玉松一边走,一边给女儿介绍。翠香稀奇的看着,突然福至心灵,“爸,我觉得这跟历史也有关系,这些古玩存在的年代越久,东西就越值钱。或者是宫廷级别高的人持有过的物品,价格也会高涨。咱们...
《全家背刺,唯有自己暴富才最香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刘美娟,“现在人家还没有收摊呢,咱们选几件小东西再去一趟。正巧让东强和翠香也去见识一下。”
刘秀兰和春生准备留下的,刘玉松忙说,“去这些地方,还是要春生跟着,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多带一个后生防着点。”
刘美娟,“那我跟秀兰留下,你们快去快回,这一次不要耽误太久。”
毕竟房间里还有货,而且秀兰一个大姑娘留在这里,她也不放心。
春生跟老刘又扒拉出一个袋子解开,几个人拿了一些小东西放在裤兜里,还有拎着的挎包里。
怕两个孩子贪玩,东强跟着春生走,他们两个人一道。
翠香跟着他爸。
刘玉松一边走,一边给女儿介绍。
翠香稀奇的看着,突然福至心灵,“爸,我觉得这跟历史也有关系,这些古玩存在的年代越久,东西就越值钱。
或者是宫廷级别高的人持有过的物品,价格也会高涨。咱们现在就差识别的能力。”
刘玉松,“还是我女儿学习好,一点就通!不过走了这一次,我们眼界也开阔了不少,大致的心里总也有个数了。你妈是个福星!”
老刘一边夸着妻子,一边抓着女儿的手臂,这里人群复杂,可不能走散了。
这一次,他们回来总共出手了100多块钱,其中还有几样空门——看走眼的东西。
瓷器的就扔在了房间里,金属件的就留着,准备带回去再卖废品。
看来这第2个麻袋,没有第1个麻袋值钱。
老刘看了第2个麻袋里剩下的物件,摇头道,“唉!管他呢,反正这一次来的值了!”
第1个麻袋里收了600多块钱,刚刚出去又挣了100多块,加起来有700多了,心也不能太黑。
刘美娟已经去旅社的厨房,预订晚餐了。
穷家富路!
别说这一趟挣到了大钱,就是一路上旅途劳累,也该当吃一些好的。
中午吃的是鸡汤,晚上要了红烧肉,还有饺子!
荤素搭配,人家一直将菜送到了房里。
一家人吃了一个满足。
秀兰收拾完碗筷,直接送去了旅社后厨房,春生跟着她一起,又去拎了水进房,众人依次洗澡。
刘玉松看着忙碌的女婿一个劲的点头,这一次把他带出来真不亏,否则跟着来回奔波的就是他自己了。
以后家里的事还是交给美娟做主吧,妻子眼光不错。
晾在房间里的衣服早干了,这会儿正好换上。
刘美娟看着自己的短裤,发了一会儿呆。
在家里的时候,老刘就在她的短裤上多缝了一层布,还加了一只尼龙拉链。
可这么热的夏天,她一个妇女要是不换短裤,自己都能熏死自己。
将拉链拉开,把隔层里面的钱取出来,全部放在外裤兜里,肚子是瘪下去了,可是两个裤兜很明显。
小女儿翠香稀奇的看着,“妈,你怎不让爸爸多缝一条?不就有得换了?”
刘美娟,“咱们全家都是第1次外出,他能想到做一条出来就不错了。”
翠香,“那等下次让爸爸多做一条出来。”
大女儿秀兰,“妈,你别急,我这就帮你洗出来,等明天中午就干了。”
第2天一早,刘家人全部吃的宽面,盖肉丝的那种。
明显揣着钱的刘美娟,选择留在家里,小女儿陪她,将第2包拆过的货全部拿出去了。
这一次东强很积极,主动要求扛包。
一直要到吃午饭的时候才回来,几个人的钱全部凑出来才300块不到。
吃的红光满面的刘美娟,美滋滋的放下碗,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心里酝酿起了她的小九九。
面前的男人才40多岁,仍然能够看出,年轻时的清秀面庞。
可是他跟吴老弟关系这么好,真的会为了自己疏远他磕头兄弟吗?
虽然这想法很滑稽。
可内心再否定,刘美娟也不想吴正元再坐在他家的饭桌上,跟老伴把酒言欢了。
“那我正式通知你,你和你老弟想再吃酒,最好去他家,我这里没有他的位置。”
刘玉松,“你怎么变得这么刻薄无理?”
刘美娟,“我刻薄无理?我拿的工资都交给你当家哎,就因为工资比你高,想让你有安全感。”
“可是这些钱,不是拿来让你养别的男人的。”
“三天两头的在我家饭桌上造,搁谁家吃得消啊。”
“一口烧酒一口肉,一斤的红烧肉,孩子们只能夹个一两块就没了!”
“我老实巴交的大女儿是凡筷子慢一点,就只能喝肉卤汁了。”
看到妻子一炮接一炮的开,刘玉松老脸一红。
“家里还有外人在,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还要不要脸呢。”
刘美娟无所谓的摊手,“春生是秀兰的对象,他很快就是家里人了。这没什么顾忌的。”
刘玉松看着这小伙,眉头却紧紧地蹙着,“我还没有同意。”
刘美娟,“你现在就可以点头啊,我很看好这孩子。”
刘玉松迅速正视起来,“秀兰,我刚听你说他跟你一个单位?是正式工吗?是城市户口吗?”
郭春生忙站起身,“叔,你别为难秀兰,我是乡下户口,在农机厂做临时工。我跟秀兰是初中同学。”
刘玉松冷笑一声,“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美娟我问你,你一只老母鸡就将如花似玉的大女儿给卖掉了?”
刘美娟轻慢一笑,“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什么时候成了卖女儿的?告诉你,他们的婚事我一分彩礼也不收。”
“只要亲家上门提亲,我就准备嫁女儿了。省得别人说我卖女儿!哼哼!”
郭春生诧异的看了阿姨一眼,内心的激动怎么也压不下去。
刘玉松难看的脸色迅速变得铁青,两只手掌一齐拍在桌子上。
“我好不容易呵护长大的女儿,可不给乡下小子糟贱!他就是拿着几百块钱的彩礼来,都娶不到我如珍似宝的秀兰。”
“一个农村户口的临时工,也想来讨天大的便宜,我绝不同意!”
刘美娟好笑道,“你当初不也是乡下户口吗?到现在你也还是个临时工啊。不是吃到我这个城市户口的天鹅肉了吗?”
刘玉松一噎。
就见妻子满不在乎的,“这有什么,孩子的户口跟妈妈走。以后大闺女的孩子都是城市户口。这又不耽误啥。”
刘玉松撇过脸,“我不同意,当初我们两家都姓刘,你们老刘家也算沾了我的光。可他姓郭,这一条就不行。”
“还有这小子哪里配得上秀兰了?他现在年轻轻的,这长相都不如现在的我。以后老了可不是更寒碜了。”
翠香和东强的目光,立马看向姐的对象。
时不时的在他尴尬的面容上,和爸的脸上来回扫视。
还别说,咱爸就是生的好!
怪不得能谈城市户口的妈。
姐长得像爸,跟她对象站一起是有些不配。
刘美娟嗤笑道,“切,男人要长相干啥?又不要出去勾人养汉,只要他肯顾家,肯护着咱家的秀兰就行。”
小儿子刘东强小小声的纠正,“妈,你说错了一个字,应该是养妞。”
小女儿翠香也凑近了妈妈的身边,“咱们这里应该说养相好的。”
刘玉松一拍桌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吃饱了就滚!”
两个孩子立马窜出去了。
秀兰也生气的拉着春生走了。
刘美娟想到梦里的大女儿,生的孩子竟跟小女儿的孩子差不多大。
若那个梦境是真的发生过的事,那么大女儿和大女婿这一对,肯定受了不少挫折,最后才走到了一起,耽误了大好年华。
自己不如撮合他,成全这一对鸳鸯。
让他们早日结婚生子。
送走了郭春生,夫妻两个各有自己的小心思。
刘美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老刘,仿佛想要将他看穿似的。
她实在搞不懂,吴正元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好,跟老刘相处也是沾咱们家的光多。
这个没脑子的,还一根筋的对别人好,难道是着了魔?
老刘在收拾了碗筷之后净了手,从院门后的挂钩边取下个小袋子,拉出一条花青色的长蛇。
刘美娟往后退了两步,“你把这个东西带回来干啥?快点扔出去呀。”
老刘嘿嘿奸笑起来,“怕什么,这不过是脱下的蛇皮,正元老弟特意帮我找来的。”
刘美娟,“要死啊,他找这个东西给你干啥?”
老刘拿了蛇皮在手心手背上搓了又搓,语气不耐,“你懂什么?用这个擦手心,以后大伏天打毛线也不出手汗。”
刘美娟嫌弃的回了屋。
昨天晚上光做梦了,觉也没睡好。
中午可得补回来。
等她午睡醒来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
老刘翘着兰花指正在戳着毛线针呢。
这件衣服是妻子的外套,对襟带钮扣的,可以穿在外面,比春秋衫可时髦多了。
又漂亮还又保暖。
老刘已经快要收尾了。
再配上几颗晶莹剔透的纽扣,就大功告成了。
下一件衣服他打算为儿子织一个套头衫。
双翻领的那种,冬天可暖和了。
只要不出手汗,一个夏天他就可以完成了。
看到这翠绿的线衣已经成型,刘美娟感叹老伴手巧之余,心情又放松下来了。
“怎么不睡午觉?现在往夏天过了,衣服又不着急穿。”
将缠绕在手指上的毛线刚织完,老刘的无名指和小指熟练的往右一划拉,脚边袋子里的毛线团一阵滚动,又缠绕了些在手指上。
灵巧的手指戳戳戳,一个个线圈完美又匀称的落在竹针上。
等完美抽出左边一根针,接着再织下一排。
可别小看了老刘,他的动作看起来完美又柔和,但是指尖的力道是普通妇女比不了的。
他能眼睛不看,一口气连着戳十几针出来。
而且他坐着织毛线,一连两三个小时,绝对不会像妇女一样喊腰酸背疼。
中午的气还没消呢,眼看着老刘侧过身子,怄气的说道:“本来想在你胸口,用勾针加一朵玉兰花的。你今天太不给爷们面子了,我早一点给你戳完好收尾了事。”
二弟媳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
西厢房的三弟媳插话了,“大哥,你现在日子好过了,还在乎这一点粮食?
家里的田地可是我们自己种的,你一点忙也没有帮过!”
老娘刘高氏佝偻着个背出来,“吵吵什么?老大,你怎么回来了?”
刘玉松,“妈,我陪美娟出去了一趟,给你带了一块布料,你瞧瞧可喜欢?”
刘高氏接过华达呢的布料一摸,“这料子不错,你们年轻人穿,给我浪费了。”
二弟媳立马接过,“妈,这是大哥的心意,我给你收下了。他跟嫂子在镇上条件好,不在意这些的。”
她倒是没有想到,老大出手这样大方。
刘玉松将剩下的东西放在桌上,“这些是给孩子们带的嘴头,妈,待会你分给他们。”
刘高氏,“老大,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
刘玉松,“美娟听说要分田到户了,叫我回来问问,到时候我那一份咱们出钱买下。”
二弟媳立马竖起了眼睛,“大哥,你那个几分田也好意思再张口?老实告诉你吧,咱们弟兄早就分掉了。”
刘玉松,“平日里给你们种就算了,到时候要承包,我肯定要回来的。”
否则他回家没法交差啊!
这时候二弟刘玉喜也回来了,脸上有些尴尬。
“大哥,中午先在家吃饭,一转眼咱们的孩子都大了,家里就指望这些田地过活了。
上次秀兰订婚,我瞧着你们日子过得不错,那田地的事情你再跟嫂子商量商量嘛,咱们给粮食。”
刘玉松,“一开始给你们种,你们就说给粮食,当初不错,是给了,可现在我一粒米也看不到了,你叫我跟美娟如何交代?”
老三刘玉东进来了,“大哥,爸在世的时候,一直供着你读书,然后又进了厂子,你是咱们家最有出息的人,这乡下的东西你也看不上眼,就让给弟弟们算了。”
刘玉松,“家里的祖屋房子都归你们了,那是父母的东西,我也不争,但是这田地是我的,谁说也不行。
你们要是有意见,我现在就收回来,以后让我女婿来帮我一起种。”
见老大油盐不进,弟兄两个的脸色很差,婆娘们也直接翻了脸。
二弟妹,“老娘在家可都是我们侍候的,你这老大从来没有作为过。
现在为了那7分5的田地跟我们闹掰脸,你也好意思啊!”
刘玉松脑门一热,“那老娘我带走,家产平分!田地也平分!”
看孩子们吵得不可开交,刘高氏哎声叹气。
“我早跟你们说,老大的田给你们种该送的米还是要送的,你们偏偏不听。
现在老大媳妇有意见了,我也没办法,儿子都是我生的,我也不能偏帮哪个。
我跟着你们吃点,也是有一份田地给你们种着的。”
老二立马红了脸,“妈,你别乱想,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养我们小,我们总要养你老的。”
只是这么多年,他已经跟老三达成了共识,老娘的田地他们平分,老大的田地,他们弟兄两个也平分。
现在平衡被打破了,自然说出来的话不好听了。
中午刘玉松没有在家里吃饭,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一包烟几乎全部散尽,也混了顿简单的午餐。
村长家。
“老哥,你这个香炉不错,多少钱买的?”
村长看着破了一个口子用胶布贴上的香炉,好笑道,“玉松,你可别逗我,这是家里的老货,准备用个新的换掉的,一时忘记了。”
刘玉松从裤兜里掏出另一包良友烟,“哥,我拿这个跟你换,你要不?”
拿了钱的吴正元,立马穷吼吼的冲进菜市场,花7毛钱割了一斤肉回去。
看到女儿游手好闲,也不知道帮着婆娘做饭,吴正元就吼。
“小丽,你这一天天的混也不是一回事,下一次我跟我们的科长再说一下,让你也去我们厂里做临时工,大不了请他吃一顿饭。”
婆娘开心道,“你说真的?厂里会要她的吧?”
吴正元,“她这年纪轻轻的,总比我这个老头子,在厂里吃香吧。”
小丽嘟嘴,“我才不去呢,爸,你要有能耐就给我找一个好工作,我就收收心,干上一辈子。”
“不过你那个轧化厂我是不会去的,一天到晚跟棉花打交道,脏死了,你看你头发上还有小棉籽呢。”
“我要是天天像你这样子,还不被我那一堆朋友笑死了。”
见儿子也在一边笑,吴正元竖起眼睛。
“什么狗屁朋友?小丽你别不知好歹,这个家全靠你爸一个人撑着,就是跟棉花打交道的钱,才养着你们的。”
“想吃公家饭,你咋不努力学习?哼!今天跟我玉松大哥又借了三块钱,等明天买包好烟,去厂里探一下路。”
“如果事情成了,你要不去,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女儿小丽看老爸身上的棉絮衣子,情绪异常抵抗,“我不去就是不去!这个家又穷又拉后,要我像你们一样的过日子供着你们,还不如死了好!”
话刚说完,人就直接跑没影了。
吴正元将一腔怒火全部发到妻子的身上,“都怪你,把孩子惯的,大人的话都听不进去,以后嫁到婆婆家怎么过日子啊?”
婆娘急的不行,“这饭都要好了,我在炒个肉丝。你快出去把她叫回来吃饭啊。”
吴正元气的一屁股坐在凳上,“叫个屁!正好少一个人吃肉,咱们还能多吃一点呢,老子今天要吃酒!你给我剁大块的,烧红烧肉!油滋滋的那种,不许加蔬菜!”
想想自己跟刘大哥干一样的工作,拿的工钱也是一样的,过的却是不一样的日子,真正是人比人气死人。
想想又跟妻子发了一通火,“以后我管教小丽的时候,不许你插嘴!一个丫头片子,不能给家里带来钱财,宠她有何用?”
那天在玉松大哥家吃酒时,他听到的事情直接让他嫉妒死了。
那个一直闷不吭声的大女儿秀兰,不声不响的为家里挣了100斤大米,还有那许多的油,肉,菜。
还为自家兄弟挣下了大额彩礼!
东强那小子还上着学呢,玉松大哥就没负担了。
人家里还有一个小女儿,看着就比大女儿机灵,在桌上每一次筷子伸向的方向,都是桌上的灵魂菜肴!
以后长大了也是个精明的货色,换回的彩礼肯定只多不少!
那一顿饭吃的吴正元满嘴流油,从肚脐眼里冒出的都是嫉妒的气息!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下班,晚上睡觉的时候,女儿还没有回来,一家子才慌了起来,到处去找也没找着。
为这个吴正元还请了一天假,这可是月底的最后一天啊!全勤也没了,这一下子工资扣的更少了。
可是怕女儿出现意外,家里要白养一场,不是损失更多?
一想到她玩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吴正元就一家一家去找。
终于逮到了一个穿大喇叭裤的小子,“你看到我家小丽去哪里了?”
这家伙眼神乱瞟,“叔,我不知道啊!”
吴正元威胁道,“她昨天都没有回家,不是跟你们几个在一起在哪里啊?”
“你要是再不说出来,我就准备去派出所,到时候把你们几个全部抓起来审问一下,就知道小丽的下落了。”
这孩子被一激,立马交代了出来,“叔,别,我们可是时代好青年!你…你家小丽在华生家,叔,你可别说是我供出来的呀,否则他们两个会说我嘴巴不牢,以后就不跟我玩了。”
吴正元悬着的心一落地,就嘿嘿冷笑起来。
“那你就直接跟他们说,要是不交出来,你们几个全部要被抓进去,那不就得了,那个华生家在哪里?你带我去。”
这小子后悔也来不及,只得跟着他一起去。
一路上,吴正元都做着美梦。
女儿是个嫌贫爱富的,最喜欢的两件事就是吃肉和享福。
怪不得不肯到轧化厂去上班,肯定是怕配不上华家的小子吧。
看来这个华家条件不错。
哼哼!
今天要被他逮到一个现的,女儿就值大钱了!
到时候不出高额彩礼就告他!
两个人停在一个破旧的房屋面前,门口连个院子都没有。
吴正元晃了晃眼,疑惑的盯着这个不靠谱的大喇叭裤,“就这?”
那小子理所当然的,“咹,就这!华生哥!”
半天里面没有传出一点声音。
大喇叭裤瞧了一眼已经面容扭曲的吴正元,只得扯着喉咙继续喊,“小丽姐家有人找了。他爸说见不到人要去派出所报案,寻找失踪人口呢。”
房里迅速传来响动,一个裸着上身的小子趿拉着球鞋,顶着个鸡窝头就出来了。
“叔,别冲动,小丽在这里好好的呢。”
大喇叭裤羡慕的看了一眼华生,没舍得离开,一脸紧张刺激的跟在快要失控的吴大叔后面,挤进了逼仄的华家。
发现女儿还睡在人家儿子的床上,吴正元不由得怒从心起,一把抓着华生的肩膀,
“走,跟我去派出所一趟,你才多大啊,就敢拐骗我的女儿?”
华生秀出大臂上的肱二头肌一撞,吴正元就惊讶的脱了手。
华生嗤笑一声,显然并不怕他。“那你先问问你的好女儿,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还是我去请她的?怎么?昨天晚上我家的红烧肉让她白吃了!”
这一家的奶奶忙从里屋走出来,“他叔,你可别怪咱家小子,昨天晚上我们要睡觉了,赶她走都不走,非要赖在这里,她只是跟我睡了一夜,你可不要往我家小子身上抹黑呀。”
吴正元看到一地皱巴巴的卫生纸,一口老血涌在喉头。
再看到女儿还蒙着头装死,被子上还搭了一件男孩子的军绿色背心,吴正元气的心脏揪痛。
“你们当我是傻子不成?走,今天不告倒你们,我就跟你们家姓!”
老太婆马上抱着吴正元的大腿,一下就瘫坐在地上。
“没天理呀,这小子爹妈早去了,就剩我们孤苦无依的奶孙俩了,谁要是敢动我孙子,我老太婆就跟他拼命!”
华生小子一把掀开了被子,“小丽,你昨天怎么说的?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们咋赶都赶不走啊。今天你爸怪我了,你怎么不说话?可别让哥们瞧不起你!”
小丽爬了爬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只着了一个贴身白色小背心,那若隐若现的身材,加上颈间红红紫紫的指印,看得大喇叭猛咽口水。
“烦死了,老爸,我不想回家再听你啰嗦了,我也不想进那个什么崂什子的轧化厂。”小丽忽然爆发了。
“求求你别逼我了,也不要为难人家,是我自己愿意到他们家的,再说人家也没怎么我。”
吴正元一把推开老刘,“你少来这一套,想跟我要钱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就5块钱唉。
以前的事情都是咱们自愿来往的,我去你家吃过,你也来我家吃过!早就算不清楚账了。
你也别在这里胡搅蛮缠,说的我跟你沾了多大的光似的。”
这说的是他们俩之间的账吗?
老刘被推的一晃,人都恍惚了一下,又不信邪的蹦达到了吴老弟的面前。
“没沾光!我没说你跟我沾光呀!你现在刚拿了工资,倒是把上一个月借的5块钱给我呀。”
要钱的真是孙子!
他今天鼻子也被人家点过了,人也被人家推搡过了,只想要到那5块钱。
受点屈没事,他只要钱!
月底跟人家借钱的日子不好过,他这个人自由惯了,不想再遭那罪。
吴正元见平日敦厚的老大哥紧紧相逼,气得脑门上的青筋爆起。
可是他鼓着腮帮子喘了几口粗气,却说不了低头的话。
这个月他已经还了三块钱了,还要他怎样!
如果为了脸面再还5块钱,他们一家也别过日子了。
更重要的是医院里那个还躺着呢……
当天谁也没想到哇,隔天小丽就发高烧了,结果到医院一看,医生就训斥了一声,“胡来!”
一检查发现她的右腿骨折了。
这可是老吴用力过猛,用小板凳砸出来的。
他只得掏钱,否则就那一身被揍的青青紫紫痕迹,医生有可能报公安哦,说他虐待孩子。
“今天我没有钱还给你,想要钱?等下个月!”
瞧对方说的振振有词,斩钉截铁,就像厂领导训斥职工一样。
老刘抓着他的胳膊,就要往他口袋里掏,这老实人轴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头。
老吴一把护着自己的口袋,“我已经跟你打过招呼了,今天不可能给你!怎么,你还想强抢啊?”
两个人互不相让,肩膀对着肩膀齐齐的撞了一下子,然后老刘就薅着吴兄弟的领口,“我只要我自己的钱!今天不给不行!”
吴兄弟反手薅着他刘大哥的一小撮头发,两个人居然互不相让的打了起来。
刘玉松头发被薅的生疼,暗恨月底没了钱,连头发都没有来得及去剃,胡子也没得刮,昨晚美娟还嫌弃他呢。
围观的工人没有人拉架,大家都呆住了。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且这两个家伙平日里太要好了。
好得他们大伙都看不下去了!
可这弟兄情深的法码,还是没有让人冷静下来。
友情的小船该翻还是翻掉了。
只有像老崔这样的才心里清楚,这吴正元就是个无赖。
特么的,借了人家的钱想不还!
临时工一个月的工资,不过才二十几块,他一下就借了5块钱,嘴上说着不多,却不肯还,这是个什么理?
本来老刘个子高,有优势的,奈何昨天夜里消耗的太多,腿上发软有些不得劲。
被吴正元狠狠的抡了一拳,都有些眼冒金星了。
吴正元还想乘胜追击下死手,老崔赶紧叫了工友,一起将他拉了下来。
老刘见状,抱着老崔的胳膊腰使力,一脚踢在吴正元的下腿裆,这家伙嘴就像拉风箱一样,阿弗阿弗,弓着腰背像个虾米一样,在原地跳着转了两圈,又矮下了身子。
等他忍过了一阵疼痛,一双眼睛狠毒的看着老刘,居然成了倒三角形。
车间主任来的时候,没搞清楚状况,“怎么拿了工资这么兴奋啊,该上班的时候,还是要努力干起来的!快去,全部上岗位。”
这么一闹,老刘的5块钱还是没有要到手,不过他怀疑把老吴的命根子踢坏了,这会儿一想到自己退休的大计,就低着头去他的工位上了。
吴正元喘了几口气之后,也没有敢说出事情的经过,因为他怕老刘再次一根筋追着他讨要钱。
老崔看着刘玉松,摇头叹了一口气,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今天闹成这样,5块钱还是没有要到,看来是要打水漂了。
刚下班,老刘就骑上自己的自行车直奔菜市场,先阔气的买了一斤的五花肉,二斤红萝卜,准备弄个萝卜烧肉。
5只鸡蛋,一斤苋菜,两根黄瓜。
这就花去了1块3毛8。
想到昨晚身体透支,今天差点吃亏的下场,咬咬牙又买了两条鲫鱼,一块豆腐,补一补亏损的身体。
这又花去了3毛1分。
今天一共消费了1块6毛9分钱。
一回到家,见大女儿回来的早,忙招呼着,“秀兰,今天菜多,快来帮忙。”
秀兰一看有肉又有鱼,连忙拿了肉去洗了切块。
“爸,这么丰盛啊,你今天发工资了哈。当心月底的时候钱又不够哟。”
老刘,“不管他,今天先吃了再说。以后你成家过日子了,也要跟你妈一样掌握经济大权!
男人心软,不会计较,没人管着余不住钱。”
“嗯,春生说了,以后他的钱都归我管!”秀兰满意的哼哼小曲,将切好的肉放在锅台上,又出去院子杀鱼了。
今天两个男人打了一架,老刘想想就亏得慌,这么些年,他在吴兄弟身上的花费,没有一百块,定有五十了。
可是这家伙一嘴打的光光的,还说什么有来有往, 屁!
还是美娟有眼光,看出他是中山狼,赶他走是对的!
刘美娟回来的时候,就闻到厨房里的肉香,进来一瞧,发现老吴的右下巴通红,再一看,脑门上还有一块青紫。
吴正元那一拳,差一点砸在他的眼睛上。
刘美娟满脸都是不相信,“老刘,你跟人打架了?”
这老东西平时温温吞吞的,鲜少有跟别人争执的时候。
老刘不自然的错过身,去火塘里烧火了。“没有的事,今天发工资了,我一兴奋车骑的快了一点,跟着人撞了一下,摔了一跤。”
刘美娟埋怨道,“你瞧瞧你这么大岁数了,一发工资乐得跟个孩子似的,以后慢慢的骑车,咱们也不着急。
对了,你跟碰车的那个,没打起来吧?”
老刘,“我是那冲动的人吗?”
刘美娟表示有些怀疑,一揭开里锅,嚯,饭上面有蒸鸡蛋。
再加上萝卜烧肉,醋拍黄瓜,蒜泥红苋菜。
妈呀,这黄色的,红色的,紫色的,绿色的,全有了。
简直是视觉盛宴。
刘美娟一脸期待的指着外锅里,“这还有什么?”
老刘觉得有些好笑,“鲫鱼豆腐汤!给你补补身子。”
听着这暖心的话,刘美娟心情大好。
这锅里一白一黑,简直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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