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晚君霄瑾衡的武侠仙侠小说《渣王娶平妻?我转身嫁暴君宠冠后宫穆晚君霄瑾衡》,由网络作家“穆晚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晚君越来越替姐姐感到不值。哪怕没有长期跟姐姐待在一起,但也能从信中得知姐姐对霄云策的情意。给她去的每一封信中,都有提到对霄云策的思念与崇拜。霄云策在姐姐眼中是英雄,是大辽国最英俊,最英雄无敌的男子。每一次打了胜仗,姐姐都会为他感到骄傲。可是眼前这男人,渣得彻彻底底!穆晚君此刻越想越生气,质问道:“王爷,既然你如此厌恶我,为何要娶?为何要承诺一人一世一双人?”哪怕一开始没有这承诺,姐姐也不至于用情至深。面对背叛时,只有爱的那个人受伤最深,被爱的人有恃无恐。霄云策轻笑,语气凉薄,“没有遇到倾月的前提下,是可以与你将就过一辈子。”将就过一辈子?真够勉强的。穆晚君都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呵呵,王爷还真够薄情的。”霄云策表情淡漠,抿了一口茶水...
《渣王娶平妻?我转身嫁暴君宠冠后宫穆晚君霄瑾衡》精彩片段
穆晚君越来越替姐姐感到不值。
哪怕没有长期跟姐姐待在一起,但也能从信中得知姐姐对霄云策的情意。
给她去的每一封信中,都有提到对霄云策的思念与崇拜。
霄云策在姐姐眼中是英雄,是大辽国最英俊,最英雄无敌的男子。
每一次打了胜仗,姐姐都会为他感到骄傲。
可是眼前这男人,渣得彻彻底底!
穆晚君此刻越想越生气,质问道:“王爷,既然你如此厌恶我,为何要娶?为何要承诺一人一世一双人?”
哪怕一开始没有这承诺,姐姐也不至于用情至深。
面对背叛时,只有爱的那个人受伤最深,被爱的人有恃无恐。
霄云策轻笑,语气凉薄,“没有遇到倾月的前提下,是可以与你将就过一辈子。”
将就过一辈子?
真够勉强的。
穆晚君都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呵呵,王爷还真够薄情的。”
霄云策表情淡漠,抿了一口茶水道:“本王专情之人不是你罢了。”
“哈哈哈……”穆晚君突然噗嗤一笑,“你专情与谁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真正的闲王妃已经不在。
霄云策……当你知道姐姐冤枉惨死那一刻,会不会有一丝后悔?
霄云策:“多说无益,给你三日时间交出掌家权,本王耐心有限。”
“母妃好生休息,孩儿告退。”
不等柳太妃开口,他便拂袖而去,背影孤傲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柳太妃气得不轻。
咳咳……
“本宫快被他气死了,这个倾月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还没过门就如此偏袒,任由她打杀婢女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去帮着夺掌家权!”
穆晚君走到她身边坐下,拉着她手安抚,“母妃无需生气,不掌家还能落得个清闲自在,越是争,王爷越厌恶……”
看似在安抚,实际上是在把脉。
经过两日的调理,脉相上好了不少,太医开的药还是挺有用。
柳太妃叹息,“有时候你越退让,别人越是蹬鼻子上脸,王爷从小到大都是倔脾气,本宫有时候拿他也没办法。”
……
倾月看着桌上的库房钥匙与账册,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如莲笑容满面的拍着彩虹屁,“王爷对将军太好了,还不等成亲就为您争来掌家权。”
“这掌家权在谁手中,就能证明谁在王爷心里才是正妃,很显然将军才是。”
玲琅嘴角上扬,附和道:“那是当然,将军与王爷出生入死,是大辽第一女将军,谁人能比得上?”
“将军还救过王爷的命,王爷不对将军好能对谁好?穆云柔就在府中过了两年清福,什么也没为王爷做过。”
两个丫头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将倾月说得心花怒放。
这时候缊嬷嬷的身影走了进来。
几人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倾月笑容也沉下去,语气傲慢道:“缊嬷嬷怎么又来了?难道王爷没有派人跟你说什么吗?”
昨夜王爷答应过她,会让人跟缊嬷嬷打个招呼。
还以为今日不会过来教她了,结果还是来了。
她一想到浑身的疼痛,恨不得立刻上前给缊嬷嬷两巴掌。
缊嬷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还是恭敬一礼,答非所问道:
“老奴见过倾月将军,今日学敬茶礼仪,喝茶礼仪,用餐礼仪,待客礼仪……”
一大堆礼仪说得倾月头晕。
狗屁礼仪一大堆,成亲真是麻烦。
她小时候就是讨厌这些礼仪才从武的!
“够了!”倾月气得脸红脖子粗。
缊嬷嬷继续道:“若是不学也可以,老奴会回禀陛下。”
倾月气愤,“学!本将军有说不学吗?可恶!”
气死人了。
一个奴才也会威胁人了。
都怪穆云柔那贱人!
缊嬷嬷闻言,嘴角扬起笑意,“那就先从敬茶开始……”
“见过王爷……”突然院门方向传来下人行礼的声音。
几人回头一看,发现是霄云策走了进来。
倾月仿佛找到了救星,脸上露出喜色,“月儿见过王爷。”
霄云策虚扶一把。
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倾月就委屈道:“王爷,缊嬷嬷还要我学一大堆礼仪,月儿浑身都还疼着呢。”
“肯定是穆云柔不满王爷对她的惩罚,所以存心让缊嬷嬷来报复我的。”
说话间眼神挑衅的看了一眼缊嬷嬷。
哼,有王爷在这儿,看你还怎么威胁?
缊嬷嬷闪过一瞬鄙夷之色,从容镇定道:“回王爷,老奴一切都是按照陛下旨意做事,并非是王妃授意。”
“若是倾月将军不愿学,老奴也不会强求,现在便可离开王府回宫。”
她说完便行了一个退礼,转身就要离开。
刚走出门口时,倾月就叫住,“等一下,走不是不可以,你可别跟陛下说是我不愿意学。”
要真这么说,皇上还怎么看她?
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挣来好名声,不能在这时候给败了去。
霄云策沉声道:“缊嬷嬷就说是本王的意思,她身子不适,不方便继续学。”
缊嬷嬷还是恭敬转身,躬身应下,“是,老奴告退。”
说完便利落离开。
身影消失在院里后,倾月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想继续受昨日的罪,太折磨人了。
霄云策突然眉头一皱,看着桌上的东西问道:“何时送来的?”
如莲如实回应,“回禀王爷,是您前脚离开去善慈苑,后脚秋云就送过来的。”
“当时秋云态度不太好,脸色可臭了,还说王妃不稀罕的东西,让将军通通都拿去。”
霄云策:“……”诧异。
居然那么早就送来了!
他还以为这件事不会那么顺利……
穆云柔是真不在乎,还是欲情故纵?
霄云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昨夜的场景,越想越是烦躁,感觉有什么东西失去掌控一般。
“好好休息,本王有事要忙。”
不等倾月开口,他已经大步离开。
如莲一脸疑惑,“王爷看上去情绪不太好,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
倾月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这还用问吗?应该是在生气你说的秋云那句话,王爷肯定是去找穆云柔算账了。”
此刻霄云策走到了前院,正好看见穆晚君几人回湘馨苑的背影。
他皱眉站在原地看着,陷入沉思。
剑锋疑惑,“主子,您这是看什么?”
霄云策收回思绪,吩咐道:“去将库房的金丝玉蝉拿来,送到王妃屋里。”
金丝玉蝉?
剑锋惊讶,巴掌大的玉蝉,整个大辽找不出第二件!
“主子,你……你真舍得?好像那是你要送给倾月将军的。”
“啰嗦!”霄云策显得不耐烦,“就说是交出掌家权的补偿,让她老实本分点,别出什么幺蛾子!”
这么轻易就交出掌家权,说不准心里是有什么算计。
寒池对面岸上。
背对着的白发男子发出痛苦不堪的声音。
穆晚君在树梢上观察,微微惊讶:今晚他不应该毒发呀,难道解药有问题?
若真如此,那给二师兄的药必须得拿回来。
高出树顶上,剑锋有些着急,“怎么还不过去?”
岸上白发男子是他们找来演戏的,目的就是让对方知道昨日的药有问题。
若是对方发现,肯定会前来一探究竟,毕竟是试药,会随时观察试药之人的情况。
不过穆晚君原本是来抓冰雪蟾,只是恰好遇上。
穆晚君警惕打量四周,随即一跃而下,“若是不想太痛苦,不妨让我瞧瞧。”
得发现里面的问题才能对药进行改进。
对面男子喷出一口鲜血,嗓音微哑道:“好。”
穆晚君边走边将冰雪蟾抓进袋子里,抓了十只才停手。
当距离男子只有一丈之远时,她突然顿下脚步。
不对劲。
毒发严重的情况下,情绪更加不稳定。
而且会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不可能冷静回应她的话。
穆晚君意识到这一点后,警惕的后退两步,眯眸打量四周,立马发现草丛中有异动。
不好,有埋伏!
她迅速转身往回跑。
暗处埋伏的人立刻现身,将整个寒池包围,提剑袭击而来。
穆晚君抽出腰间鞭子,身形灵活穿梭着,所过之处就会有人倒下。
白发男子这时痛苦倒地,朝着她伸手,“救命……噗……”
假发掉落在地,男子痛苦蜷缩着,浑身瑟瑟发抖。
穆晚君震惊:太心狠了,居然找的人来演戏,还让对方真的中毒!
即便现在有心救人,也无法施救。
鞭子与剑碰撞,发出耀眼的火花,不断有人惨叫出声。
树顶上,霄云策眸色一凝,“实力够强的,这手法似曾相识……”
剑锋突然恍然大悟,“是那晚的女刺客!若真是她,那她巴不得倾月将军死。”
霄云策眉宇紧锁,心里疑惑。
究竟是什么人?
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出这么一个女人出来。
医术精湛,武功不错,还跟倾月有仇……
此刻穆晚君已经将所有蒙面侍卫打趴下,回头看地上中毒男子,发现已经身亡。
她也不敢多做停留,迅速往回跑。
霄云策见状,立马一跃而下,拦住她的去路,“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穆晚君抬头一看,震惊一瞬。
是霄云策?
之前一直疑惑什么人狼毒发作会在闲王府后山。
没想到就是他!
难怪大婚之日会缺席,头天夜里就是他狼毒发作。
穆晚君恢复冷静,装傻道:“我与你无冤无仇,拦我作甚?”
“无冤无仇?”霄云策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哈哈哈……你以为装傻充愣就能脱身?知道本王秘密之人都得死。”
说完就抬起手,五指成爪。
穆晚君顿时感受到一股强大吸力,立马稳住身形,双脚还是不受控制往前滑了一下。
她急忙朝着霄云策挥舞鞭子,趁机转身就逃离。
走了没多远,前方就出现弓箭手。
霄云策在后方,勾起唇角轻笑道:“今夜本王布置了天罗地网,你是逃不掉的。”
“不过你有一个活命的机会,那就是治好本王的狼毒,治好倾月将军的旧疾。”
话虽如此,但他不可能让她活命。
待没了利用价值之时,会将她碎尸万段!
穆晚君活动了一下脖子,幽幽道:“不好意思,我这个人面对威胁时是宁死不屈。”
“若救你跟倾月这样的烂人,那就是在助纣为虐,是会遭天谴的。”
鬼女面具在这夜色下显得格外诡异瘆人,眼间带血泪,尖牙裂嘴……
“烂人”二字让霄云策心生不悦。
外界对倾月的评价最多的是巾帼英雄。
对他霄云策的评价是战神英雄。
第一次听见“烂人”的评价。
霄云策如同嚼着冰渣子,一字一句道:“你太猖狂了。”
说话间已经一记掌风朝她后方袭击而去,强大的威压让鸟惊四散。
穆晚君瞬间侧身躲开,快得如一道残影。
强大的攻击力袭击在树干上,将树干劈成了两半。
若是劈在人身上,恐怕就是血肉横飞。
穆晚君一跃而起,借着夜色穿梭在林中,朝着四面八方扔出石子。
剑锋见四面八方都有异动,根本不知道往何方追,侍卫对着上方四处乱射一通。
穆晚君被一只箭擦伤手臂,最终还是成功逃离。
当霄云策追出林子时,周围已经一片寂静,“本王遇到对手了,有趣……”
“嗐,彻底完了。”剑锋十分惋惜,“经过这一夜后,她恐怕不会再出现了。”
“她还抓走了一袋子冰雪蟾,我就说这冰雪蟾怎么变少了,原来是她偷了。”
一旦冰雪蟾数量减少,寒池中的毒性就会减弱,压制狼毒的效果也会跟着变差。
霄云策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挪开脚蹲下身一看,发现是断掉的蓝色剑穗。
剑锋看了后说道:“是她鞭子手柄上的吊穗,一个女子怎么喜欢宝蓝色?”
霄云策将吊穗捏在手中,吩咐道:“调查京城中会鞭子的女子,一一排查。”
……
穆晚君回到屋里就脱下夜行衣,“秋云,将面具跟夜行衣藏好。”
梨云:“是。”
穆晚君看了一眼手臂,发现只是破了一点皮,抹上金疮药就没有再管。
现在已经知道狼毒发作之人是霄云策,不敢再掉以轻心。
她立刻将冰雪蟾拿出来处理掉,若是“呱呱”叫出声,或者跑出去,都容易被发现。
秋云藏好夜行衣后回屋,“主子,您要连夜配制狼毒解药吗?”
穆晚君:“嗯,我已经确定药有效果,尽量多做一点。”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不用一次次调整配比,配制起来要快得多。
不到四更天就做好了,这才安心睡下。
霄云策回到思箐苑屋内,突然感应到床上有人,“谁?”
就在他出手时,床上传来倾月的声音,“王爷,是我。”
倾月起身将烛火点燃,一身薄透衣衫,让身体轮廓若隐若现。
她含羞带涩,边朝霄云策走去,边脱衣衫,“王爷,妾身等您很久了……”
薄透衣衫缓缓滑落在地,往霄云策怀里靠去。
为了今晚顺利圆房,她看了不少春图。
“王爷~”倾月摸索着解开他腰带,手抚上他胸膛,眼眸深情迷离,“王爷,抱我……”
穆晚君在梨云伺候下穿戴整洁,一生红色锦衣端庄贵气,颇有主母风范。
妆容也浅浅淡淡,看上去有一点憔悴。
她从药瓶中拿出一粒药服下,主要是治疗风寒,也有镇痛之效。
“老奴给王妃娘娘请安。”莫管家出现在门外。
穆晚君淡然沉静,看着镜子拨弄发丝,“何事?”
莫管家尴尬笑着道:“今日是王爷娶平妻的日子,可是王爷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老奴就是过来问一下王妃娘娘,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
他也是纠结了许久才过来问。
毕竟王妃已经没了掌家权,娶平妻一事也是王爷亲自张罗。
柳太妃身子欠佳,也不想管此事。
他只能来找王妃了。
梨云阴阳怪气儿道:“莫管家,恐怕您是问错人了,我家主子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
“没有王爷去迎亲,那就让倾月自己走过来呗,之前她不也是不知廉耻的住在府中吗?”
“这……哎……”莫管家苦恼长叹。
这可如何是好?
小宅院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可这边连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就在莫管家一筹莫展时,穆晚君起身道:“我就勉为其难的去安排吧,以免王府闹笑话。”
此话一出,莫管家仿佛找到了救星,立马“扑通”跪地感谢。
穆晚君在梨云搀扶下来到前院,迎亲所需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很多人都在等候着。
他们看见王妃到来时,恭敬齐声行礼。
穆晚君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既然王爷不在,那就只能找一位身形差不多的男子代为迎亲。”
众人闻言,一片唏嘘。
让人代替迎亲合适吗?
毕竟王爷那么在乎倾月将军。
这时候有人开口道:“若倾月将军发现不是王爷本人,应该会生气的吧?”
“她爱嫁就嫁,不嫁拉倒!”突然传来柳太妃冷厉的声音。
众人立刻恭敬行礼。
柳太妃让他们起身后,继续说道:“就按王妃说的办,若是到拜堂时王爷还没出现,就用公鸡代替。”
“若倾月有意见,那这婚礼不进行也罢,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做下人的都是服从安排,自然不会说什么。
最终穆晚君挑了一个样貌还算周正的侍卫,让他换上喜袍。
梨云很是不解,“主子,此事撂下不管不是更好吗?婚礼就可以直接取消了。”
穆晚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多无趣?今日会非常热闹,你且看着吧。”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也变得有次序起来。
但因为等待的时间较长,去接亲的时间就比较晚。
小宅院。
倾月已经梳妆好,坐在床榻前等待。
但总有些坐立不安,莫名心慌紧张。
她生母乔氏时不时张望外面,“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到?”
如莲也焦急,“要是过去太晚,会错过吉时的。”
两人这一说,让倾月更加紧张。
莫不是出了什么乱子?
王爷那么在乎她,应该不会出现迟到的事才对。
倾月掀开盖头,面色不悦道:“肯定是穆云柔使了绊子,就知道她并非真的接纳我!”
该死的贱人,那化尸毒究竟怎么解的?
若是当时死于化尸毒,也不会有后面这些糟心事!
乔氏眯起眸子,阴狠道:“她不能留,即便无法让她消失在这世上,那就想办法让她离开王府。”
倾月坚定道:“娘放心,女儿会想办法。”
现在知道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自然也不能正面硬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有些嘈杂的声音。
“将军,新郎到底何时才过来呀?”
“是啊,这都什么时辰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今日这喜酒难不成喝不了?王爷这么对待将军就有些过分了。”
这些人都是倾月在军营中的得力手下,大概有三十来人。
也是倾月为了显摆,请他们一起过去喝喜酒的。
“太丢脸了。”倾月起身想要出去,突然想到额头的丑状,立马让玲琅去。
玲琅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各位稍安勿躁,迎亲队伍或许正在来的路上。”
“众所周知,闲王殿下宠将军入骨,婚礼一切都是按照正妃标准来的。”
众手下听后才安静下来。
不多时,外面隐隐传来锣鼓声,还有鞭炮声。
声音也越来越近,十分热闹。
乔氏激动不已,“来了来了,月儿快把盖头盖上,王爷来接你了。”
倾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略显羞涩的盖上盖头。
她就知道王爷不会不来的。
没过多久,迎亲队伍停在了门口。
倾月在乔氏与如莲搀扶下走出去,后方跟着一堆手下起哄。
乔氏没有见过霄云策,当看见身穿喜袍的侍卫时,还以为就是霄云策本人。
“王爷,以后我就将女儿交给您了,您可要好好对她。”
她脸上笑容谄媚,心里却有些嘀咕:奇怪,不是听月儿说闲王特别俊朗吗?看着也就一般般,称不上有多俊。
侍卫惶恐不已,有些尴尬。
盖头下的倾月羞红了脸,心脏砰砰直跳:终于如愿以偿的高嫁了。
她小声撒娇道:“王爷,我浑身都疼,您抱我上花轿吧。”
玲琅与如莲震惊了一瞬。
玲琅急忙提醒,“将军,新郎不……”
“新郎抱新娘上花轿很正常,怎么不行?”倾月不等她说完就不悦打断。
代替接亲的侍卫更加尴尬。
手伸出去又收回来,他抱上花轿的确不太合适。
若是王爷,那还好说,可他不是。
咳咳……
侍卫轻咳两声道:“小的是代替王爷接亲,实在不太好抱将军上花轿。”
代替王爷接亲?
乔氏与倾月都顿时脸色一变。
居然不是霄云策本人来的!
倾月急忙掀开盖头,抬眼看去,果然不是霄云策本人的。
“怎么回事?王爷人去哪儿了?他说过会亲自迎娶我过门的!”
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候居然揭开了盖头,这可是大忌。
还说是女中豪杰,是毫无礼节才对,太丢人现眼了。
侍卫开口道:“王爷有急事不在,不便亲自前来。”
倾月闻言,气得攥紧拳头:太丢脸了,之前一直跟手底下兄弟信誓旦旦说王爷多重视她,结果……
乔氏急忙将盖头重新给她盖上,“这时候不能接盖头,先上花轿再说。”
倾月根本不听,又将盖头扔掉,命令接亲侍卫,“把喜服脱下来,你根本不配穿!”
侍卫听话的将喜服脱下,她拿着喜服就翻身上马,朝着闲王府而去。
一身红衣洋洋洒洒,自认为潇洒不羁,英致飒爽,全然忘记额头还没有完全消肿。
思箐苑,屋内灯火通明。
窗前能看见一抹身影,手中拿着书。
倾月在院中央顿了一下,抬眸看着那抹身影,“还好,他还在……”
来的路上就在担心,害怕他已经去了湘馨苑。
剑锋正好打开房门出来,看见她们主仆二人时诧异一瞬。
“倾侍妾,是个王爷松宵夜吗?交给小的就好。”
他上前就身后去接。
倾月却没有要给他的意思,“我自己送进去,不劳烦你来。”
直接绕开剑锋,朝着屋檐走去。
咚咚咚……
如莲叩响房门。
屋内很快传来回应,“进。”
倾月嘴角暗暗扬起笑意,好在没有被拒之门外。
如莲轻轻推开房门,待倾月进去后就立马给关上。
“王爷,听说你有点忙,所以我熬了点粥给你做夜宵。“倾月端着粥朝着他走过去。
霄云策听见她生意,微微皱眉。
还以为是剑锋进来,不曾想是她。
他放下书,抬起头看过去,“本王不……”
说到一半却愣住,看向倾月的眼神也仿佛被定住。
倾月笑容温柔,身姿纤纤,步伐端庄优雅,整个人与林箐默重合。
“王爷,这粥里面加了肉沫,不会那么无味。”她走到了桌案前,将粥放在桌上。
声音也温柔,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霄云策恍惚间,仿佛看见是林箐默在与他说话。
他眼神变得温柔深情,一把将倾月拉入怀里,“辛苦了,这么晚还为本王熬粥。”
“不……不辛苦。”倾月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心脏狂欢起来。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被如此温柔对待过了。
还以为王爷现在已经厌恶她,没想到心里还是有她的。
霄云策手指温柔的刮了刮她鼻梁,嘴角噙笑道:“喂本王可好?”
温柔道语气仿佛撒娇一般,眼神仿佛能拉丝,深情得让人无法招架。
倾月脸颊微红,羞涩咬唇点头,“嗯。”
粥的温度刚刚合适。
她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喂到他嘴里。
这一刻岁月静好,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们二人,没有谁能够打扰。
屋外,剑锋看着窗上的影子,诧异得瞪大眸子。
还以为主子会发怒,没有想到这么亲密。
所有下人都背过身子,不敢再窥探。
倾月喂完最后一口粥,柔声道:“王爷,下次妾身再多做一点。”
放下碗后,手臂就自然而然攀上男人对脖颈。
指腹按在他红润的薄唇上,缓缓往下滑动。
“王爷……今晚让我伺候您吧……”
柔软的手指探入衣襟,轻柔抚摸上胸膛。
霄云策突然感觉浑身发热,血气上涌,口干舌燥起来。
这中感觉似曾相识。
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与倾月成亲那一夜的事情。
当时扛着穆晚君回到湘馨苑,也是这样的感觉。
霄云策喉结上下滚动,眉头紧皱。
“王爷~~”倾月仰头吻了吻男人都下巴,有些意乱情迷,“月儿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心里雀跃又紧张,没有想到这么顺利。
之前那那么苦口婆心都没能得逞。
突然间又担忧起来,她不是清白之身,要这么样才能不被发现?
“倾、月!”霄云策突然咬牙切齿的冷厉开口,“粥里面有什么东西?”
迅速见她推倒在地,愤怒起身居高临下看着。
啊……
“王爷,妾身不明白什么意思?”倾月吃疼,委屈又疑惑的仰头望着他。
霄云策面露痛苦之色,扶住桌角皱眉摇了摇脑袋,想要保持清醒。
这一次似乎药效更重,发作也更快。
浑身都火气让他呼吸滚烫,满脸绯红,气息粗重急促。
“你……你还装傻。”霄云策愤怒盯着她,“是把本王当傻子吗?本王说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别用在本王身上!”
下三滥的手段?
这句话让倾月恍然回神。
是粥里面有问题?
可是她根本没有让如莲这么做啊。
“妾身冤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倾月从地上起身解释,“粥是如莲熬的,这件事我真不知道!”
房门立马被人推开。
剑锋与如莲匆匆进屋。
两人看见这场都变懵了,之前不是很和谐和谐的吗?
如莲上前扶着伤心欲绝的倾月,“主子,这是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倾月一巴掌甩在她脸颊上,“为何要在粥里面做手脚?”
这一次如莲更懵了。
粥里面就放了肉沫,没有动什么手脚啊?
“主子,奴婢没有……”如莲想解释。
“还狡辩!”霄云策眼眸猩红愤怒,“上一次是合卺酒,这一次又是粥,本王还真不敢吃你送的任何吃食了!”
越来越难受,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剑锋也着急不已,说道:“主子,不……不如就让倾侍妾帮您吧,这样是最有效方式。”
倾月闻言,也附和道:“是啊,先不去计较粥为何被动手脚好吗?”
此刻如莲直接拽着剑锋出来房间,将房门被关上。
倾月脱下外衣,扑进他怀里,“王爷……”
霄云策已经很难受,他想到倾月是自己的女人,做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当然。
更何况这种事,早该成亲那一夜就该有点。
于是看着扑进怀里,也没有去拒绝。
不管手段是阴险还是不光彩,先解决生理需求后再说。
他俯身就要亲吻上去,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穆晚君的身影。
这一刻身形猛然顿住,再也吻不下去。
倾月本来闭着眼睛等待,结果半晌没有等来久违的吻。
疑惑道睁开眸子,就看见霄云策皱眉失神的看着。
“王爷,怎么了?”倾月心慌起来,王爷这是什么表情?
霄云策推开她,攥紧手指用内力抑制药性。
“啊……滚,滚出去!”
说着愤怒掀桌,桌上的东西碎落一地。
吓得倾月尖叫后退,身子踉跄跌倒在地。
霄云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浑身充满戾气,眼眸行猩红,锐利如鹰。
“快滚,别让本王说第二遍,以后没有本王允许,不准踏入思箐苑半步!”
“王爷……”倾月从地上爬起来,眼眶湿润,“你说过我们成亲就住一起的,你也说过只在乎我一人的!”
“为何你总是失言?若你给的承诺都实现,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腰上肌肤敏感,引得身子轻颤。
她紧咬朱唇,强忍着不出声。
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穆晚君越想越委屈,眼眶莹光微微闪烁,抿紧朱唇愤恨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而在霄云策眼里,她看上去更加娇艳欲滴,喉结滚动,有点干渴。
“你是委屈而哭,还是害怕验出不是清白之身?”男人嗓音暗哑低沉,有一丝隐忍。
手指停留在侧腰,指腹轻轻摩挲着。
没想到这么软,这么滑……让人流连忘返。
穆晚君嘴唇微颤,“尽管验,不过先说好,若验出我是清白之身,治狼毒的事就此作罢。”
“若验出不是清白之身,我不仅会给你治狼毒,还不会想办法弄到倾月想要的药。”
这一刻,她倒觉得验身不是坏事。
若真验了,那就有理由不治狼毒,让他一直痛苦下去!
霄云策:“……”沉默。
这个赌约若是赢了,对于他来说是好事。
可这女人敢提出这赌约,也说明有自信能赢。
穆晚君见他犹豫,继续道:“你若不验就是孙子!”
两人四目相对,不到两息还是霄云策败下阵来。
每一次的眼神对峙,都是他优先移开。
“你倒是自信。”霄云策慢条斯理为她系好腰带,“毒发时会让剑锋寻你。”
起身将她放在椅子上,点开穴道。
穆晚君得到自由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在他离开房门口时,她迅速起身袭击而去。
“主子,不可!”突然秋云冲进屋里,迅速抓住她手腕。
现在根本不是暴露武功的时候。
霄云策顿下脚步回头,轻笑道:“王妃想杀本王?拔下墙上那把剑,本王绝不闪躲,就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杀。”
是啊,她不能杀。
她不是一个人,是还有亲人的。
若真杀了,穆家跟着陪葬。
穆晚君收回手,面无表情道:“侄孙慢走,姑奶奶就不送了,祝你早日毒发。”
秋云:“!”震惊。
主子这是疯了,居然敢当王爷姑奶奶!
霄云策眼里闪过一瞬诧异,这个女人还真敢将他当孙子。
他都被气笑了,“呵,本王的王妃真是有勇有谋。”
“有勇有谋”四个字咬的极重。
这样的夸赞,并非是真的夸赞。
穆晚君:“多谢王爷的谬赞。”
说完直接关上房门,没有给任何好脸色。
霄云策看着紧闭的房门,挑了挑眉,“刚刚是不是的确过了?”
垂眸看了一眼手指,似乎还能感受到属于她身体的余温。
收回手指深叹了一声,负手转身离开。
屋内。
穆晚君透过门缝见人离开,这才让秋云打开房门透气。
“主子,刚刚发生什么事了?”秋云疑惑不已。
她被关在了门外,不清楚屋里发生了什么。
穆晚君想到之前的场景就羞愤,皱眉扶了扶额,“闹得有点不愉快而已,没什么大事。”
“对了,梨云去哪儿了?回来到现在也没看见人。”
经过她这一问,秋云也才想起这一茬,回来后的确是没有看见。
“奴婢去问问。”秋云立马出门前去问其他下人。
湘馨苑的下人都说没有看见,她只能出去问。
片刻后她返回屋里,“前院的下人说梨云跟着王爷他们离开的府邸,可是我们在客栈没有看见,回来后也没有看见。”
主仆二人脸色变得凝重。
都在担心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穆晚君沉思了片刻后说道:“让暗卫去找一下。”
……
倾城苑。
倾月漫不经心的抄着女德女戒,总是写错,旁边已经堆了不少废纸。
女先生看了一眼后,皱眉说道:“再浪费下去就没纸了,认真点儿。”
纸那么贵,一点都不知道节约。
倾月“哐当”一下放下笔墨,又将写坏的一张纸给揉成一团扔掉,“为了不浪费,我暂时还是不写了!”
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哪里还有心情写下去?
不仅手下被伤,还求药无果,官职也被罢免。
就连王爷对她也显得有些不耐烦。
如莲拉着女先生出了房门,小声说道:“今日确实有些事让她心情很差,先生也挺累的,不如今日就休息。”
女先生也知道圣旨的事情。
这种事情落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心情差也能理解。
“好吧,那今日就算了。”女先生转身离去。
倾月见她离开,终于忍无可忍,气愤将桌子掀翻在地。
墨汁洒了一地,砚台也被打碎。
就在这时,二牛的身影匆匆而来。
“将军,这……这是怎么了?”他看了一眼地面上散乱的东西。
倾月深呼吸,调整好情绪道:“以后别叫我将军了,我已经不再是将军。”
“说吧,有什么事情?”
二牛眸光警惕的打量一眼四周,见没有旁人后才小声禀报。
“大哥让人将梨云给抓了,想问问你怎么处理?”
梨云被抓?
这可是好事。
倾月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呵呵,抓得好啊,必须好好折磨一番才解气。”
“喂她吃下欢情散,再扔到乞丐窝里去,场面一定非常精彩……”
哼,穆贱人!既然没办法把你怎么样,拿你小婢女撒撒气也是可以的。
二刘听后有些打鼓,“主子,这样似乎有点太过残忍了?梨云她只是婢女。”
话音刚落下,脸颊上就挨了一巴掌。
倾月咬牙切齿道:“你居然同情她,谁来同情我?”
“手底下失去腿的兄弟好几个吧?只是让梨云被凌辱算轻的。”
二牛闻言,拱手应下,“是!”
京城西郊,破旧草屋里。
梨云双目紧闭,躺在干草堆里。
一盆冷水泼下突然泼下,她猛然睁眼,倒吸一口凉气。
“醒了?”痞里痞气的男子蹲下身,捏住她下颚,“臭三八,我们的兄弟被你们打断了腿,你现在终于落到我们手上了。”
梨云脸色煞白,惊恐后退,“你……你们想干什么?”
无论不止一个男子,总共有五个。
他们个个都表情猥琐,看她的眼神十分露骨。
哈哈哈……
“男人和女人之间能干什么?”猥琐男舔了舔嘴角,打量她上下,“给乞丐享受之前,还是让我们先享受才对。”
“不……不要!”梨云惊恐摇头,往后挪动。
男子立马出手将她拖回来,又捏住她下颚。
随即将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塞进她嘴里。
“嘿嘿嘿……吃下去会很快乐……”
柳太妃点头,“对,其他人都不知所踪,这件事重新调查太难了。”
穆晚君:“……”
昨夜并未发现玲琅有任何行动,难道倾月身边还有其他可用之人?
根据了解,倾月身边除了玲琅外,其他都是霄云策的人。
秋云显得有些着急,“那这意思是线索断了,没有办法还我们家小姐清白?”
柳太妃沉声道:“现在本宫也没什么大碍,这件事就翻篇儿吧。”
“你除了受了一些委屈,也没有被实质性伤害过,我会劝王爷以后雨露均沾。”
她思来想去,只有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重新调查的结果无非就两种。
要么王妃就是凶手,要么倾月就是凶手。
若王妃是凶手,以霄云策对倾月重视程度来看,定然会让整个穆家覆灭!
若是倾月算计,霄云策顶多对倾月小做惩戒,如此一来也会引得穆家跟皇上那边不满。
穆晚君拿着手绢的手紧了紧,心中不禁冷笑:什么叫只是受了一点委屈?姐姐都已经因为此事惨死了!
她眼前不禁浮现出姐姐在棺材中的场景。
那可是她惜颜如命的姐姐啊,守两年活寡苦等夫君,结果年纪轻轻就以最痛苦,最丑的方式身亡。
穆晚君压制心里的怒火,尽量放平语气,“母妃这一次可是九死一生,不调查清楚有些说不过去。”
语气有点冷硬,听着就觉得有一股压迫感,还让人冷飕飕的。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众人回头一看,发现是霄云策与倾月二人。
倾月仍然一身红色劲装,走路也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大大咧咧,步伐豪迈地走进屋里。
穆晚君一直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倾月,越看越恨。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霄云策一眼,哪怕霄云策俊美如妖,在她眼里都是垃圾!
“月儿给太妃娘娘,王妃姐姐请安……”倾月大大咧咧抱拳一礼,嘴角轻扬,得意又傲慢。
柳太妃看着她那毫无规矩的模样,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嫌恶之色,“免礼。”
皇家向来注重规矩礼仪,若非霄云策性子倔强,她是断然不会承认倾月进王府。
霄云策也上前一礼,“孩儿给母妃请安。”
其他下人也对霄云策行礼。
按理来说,穆晚君也应该起身对他行礼。
但穆晚君淡定喝茶,没有丝毫要起身行礼的意思。
倾月见状,立马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眼神轻蔑,“王妃姐姐,你莫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而怪罪王爷吧?”
“当时我的确是疼得厉害,也不知道如莲去找了王爷,你没有必要如此斤斤计较。”
穆晚君淡然沉静的继续抿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放下茶杯才道:
“倾月将军逾矩了,哪怕本宫真怪罪王爷,那也是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
一句话呛得倾月满脸通红。
现在她还没有过门,即便王爷在乎她,对于王府这大门来说,她也是外人一个。
“王爷……”倾月委屈的看向霄云策,“你看王妃姐姐。”
哪怕没有多说其他,也能明显看出她是想让霄云策撑腰。
咳咳……
柳太妃立马咳嗽起来,“没什么事就回吧,王妃也没说错话。”
“你们来了也正好,我中毒一事就别再追究了,以后你们尽量和睦相处。”
倾月听见前面一句话时有点生气,感觉太妃就是偏心王妃。
结果后面这句话一出来,心底怒意瞬间烟消云散。
她立马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太妃娘娘,我也决定不再追究王妃的责任,继续追究下去也是让王爷跟太妃为难。”
柳太妃摆了摆手,“都退下吧,本宫有些乏累。”
这件事她不想继续谈论,更不想让她们之间争执起来。
穆晚君不发一言,面色平静无波地起身,单单朝着太妃行了退礼便离开。
“主子,太妃娘娘怎么想的?”秋云紧跟在她身后,愤愤不平的说着,“奴婢觉得她跟王爷一样,都偏心倾月。”
梨云也附和,“奴婢也这么觉得。”
秋云:“凭什么呀?能上战场打仗就了不起了?”
两个丫头越说越生气,若不是顾及到周围有其他下人在,她们或许会大声骂出来。
主仆三人没走多远,迎面便走来几个人影。
为首之人温润贵气,五官如精心雕琢,英挺而不失柔和,双眸清澈宛如清泉,温润笑意如沐春风。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束以金冠,其余发丝垂落在肩背,尽显潇洒飘逸。
穆晚君入目便想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来形容男子。
不等她想此人是谁时,梨云就与其他下人一起惶恐跪地行礼。
“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
秋云与穆晚君皆是震惊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要行礼。
“陛……”
“二嫂不必多礼。”皇帝霄瑾衡不等她话出口就伸手虚扶了一把。
当对上她眸子时,微微恍惚了一瞬。
眼前这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与某一个人的那双眼睛重合。
霄瑾衡是太后所生嫡子,因此哪怕排行第三,也是顺理成章继承了王位。
老大老二都是柳太妃所出,不过老大几年前已经意外而亡。
霄瑾衡恢复正色,问道:“听说你已经让太妃醒过来,不曾想你还有这般本事。”
“朕相信你的为人,太妃中毒一事肯定另有隐情,你别害怕,总能查清的。”
清澈的眸子如不谙世事的纯情贵公子。
不仅笑容温柔,嗓音也悦耳温润,平易近人,有一种吸引力,想要靠近。
穆晚君难得露出一丝浅笑,“谢谢陛下信任,王爷还在母妃那里,陛下直接过去吧。”
霄瑾衡闻言,点头应下,“好。”
两人相互微微颔首,朝着相同方向离开。
走了一定距离时,霄瑾衡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抹背影。
身边的秦公公疑惑问道:“陛下,您这是在看什么?”
霄瑾衡剑眉微蹙,目光悠远,“总感觉她跟以前不太一样。”
此话让秦公公更加疑惑,“哪里会不一样?她没有变老也没有变丑,还是那张脸啊。”
“你不懂……”霄瑾衡收回视线,继续朝着善慈苑而去,“是气质与眼神不一样,那是一种感觉。”
以前只觉得她那双眼睛跟那位翩翩少年像,眼神气质大有不同。
可现在看着,气质与眼神都很像……
柳太妃听后,脸色变得铁青。
倾月嚣张就罢了,连身边的婢女也如此嚣张!
“一个还未过门儿的人,居然管这么宽!”
“王爷与王妃乃夫妻,哪怕送金山银山都跟她没关系!咳咳……”
说的太急的缘故,不断的咳嗽起来。
苏嬷嬷急忙轻拍背部,出言安慰,“太妃娘娘别生气,你养好身子才是真的。”
后花园的事情,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
没有任何人去同情倾月,都说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穆晚君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中,苏嬷嬷亲自送来的姜汤。
“秋云,这姜汤给王妃娘娘喝下驱驱寒。”
“谢谢苏嬷嬷,奴婢会给主子喝下的。”
秋云接过姜汤就送到屏风后面,递给穆晚君喝下。
姜汤辛辣,喝进肚子里后就有一股暖意四散开,额头上冒出了丝丝密汗。
苏嬷嬷隔着屏风说道:“倾月这会儿高烧不退,腿脚旧疾复发,太医正在给她诊治,过一会儿就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穆晚君将盛姜汤的碗递给秋云,“不用了,我身子也没什么大碍。”
“明日倾月与王爷大婚,一定要让太医好好医治才是。”
嗓音温柔悦耳,听着让人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苏嬷嬷感慨道:“王妃娘娘就是心善,这个倾月也是太不懂事了,明明你已经接受她,可她却……”
秋云走出屏风,递还姜汤碗说道:“她是巴不得我家小姐死,这样她就是正儿八经的王妃。”
“太妃被下毒一事,也只有他这种恶毒心狠之人才能做出来,我就不明白太妃娘娘为何不让继续查?”
苏嬷嬷愣了一下,挤出浅笑道:“太妃这么做有自己的道理,再说了,现在也无法查。”
说完便退出了房间,离开湘馨苑。
一路上都止不住叹息。
自从倾月来了之后,整个府中都没有安宁过。
穆晚君从浴桶中起身,吩咐秋云道:“随时注意那边情况。”
秋云为她披上衣裳,“好的主子,你上床休息一下,其他事暂时不用管。”
穆晚君的确有点不舒服,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躺上床不久后就睡了过去。
湘馨苑特别安静,只有枝头的鸟儿鸣叫,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而倾城苑中,空气被一层阴影笼罩,下人们都显得很紧张。
柳太妃就坐在院中铺着软垫的石凳上,静静捻着佛珠不发一言。
府中事情很快传到霄云策耳中,他在军营丢下议事的一众将领,匆匆赶回府中。
“见过王爷……”所有下人都恭敬行礼。
霄云策脸色冰冷阴沉,仿佛化不开的千年寒冰,一股低气压笼罩,让人呼吸都困难。
所过之处的下人,下意识屏住呼吸,感觉毛骨悚然。
他还是先来到太妃面前,“母妃……”
柳太妃闭上眸子,面无表情道:“自己进去看看吧。”
霄云策闻言,转身径直往屋内走去。
玲琅虽然换了衣服,但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她看见霄云策进来,立马开始告状。
“王爷,你总算回来了,将军差点被王妃害死在荷塘里,头上的伤也是王妃弄的。”
霄云策看见倾月的模样时,脸色更加阴沉,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该死,怎么能破坏这张脸?
他眯起森冷的眸子,对太医道:“额头上的伤要用最好的药,若是敢让她留疤,本王要了你的脑袋!”
太医正在拔银针,听见此话吓得一个激灵。
来王府治个病就心惊胆战,一个不好就要人命。
太医擦了擦脸上的汗道:“王爷请放心,额头只是红肿,没有破皮,不会留疤的。”
收好银针就快速写下药方离开,多呆一刻都觉得是煎熬。
倾月迷迷糊糊,面颊通红,呼吸灼热,想睁开眼都有些困难。
“王爷……别走……”她声音沙哑虚弱,拉着霄云策的手不放。
霄云策坐在床沿上,“本王陪着你,不走。”
她听见此话才安下心来,仍然拉着不放手。
柳太妃这时出现在门口,出声道:“此事不能怪王妃,是倾月动手才一起掉下去的……”
玲琅急忙打断道:“是王妃伤人在先,将军只是气不过才出手,还没碰到时王妃就掉下去的,王妃故意拉着将军下的水。”
话刚落下,苏嬷嬷就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这一巴掌将玲琅给扇懵了。
苏嬷嬷冷声道:“没规矩,太妃说话也敢打断,那么多证人看见,有什么好狡辩的?”
“你们若不因为王爷送礼物一事去找王妃麻烦,也不会被毽子误伤!”
霄云策皱眉,“好了!本王自有分寸,苏嬷嬷扶母妃回屋休息。”
哎……
“你自己处理吧。”柳太妃头疼不已,心力交瘁,“本宫管不了你。”
说完就在苏嬷嬷搀扶下离去。
待她们身影消失在院里后,玲琅委屈道:
“王爷,府中下人都被王妃收买了,他们都帮着王妃说话,将军去后花园不是找麻烦。”
“依奴婢看,王妃就是想破坏明日婚礼才这么做的,她太会算计了。”
霄云策闻言,眸色变得深沉阴鸷。
倾月退烧醒来时已经是夜里,如莲端来汤药,还是霄云策亲自喂倾月喝下。
倾月得知霄云策从晌午一直陪她到夜里,心里觉得甜滋滋的。
“王爷,让您受累了,都怪我不争气,我的腿还是好疼,明日成亲该如何是好?”
双腿疼得颤抖,让她十分难受。
想要站立走路都十分困难,若是继续举行婚礼,会闹出笑话的。
“不是你的错。”霄云策拿了一个蜜饯喂她嘴里,“婚礼可以缓两天再举行,养好身子要紧。”
安抚两句后,他走出房间对剑锋吩咐,“你去告诉穆云柔,哪怕她再怎么阻止,本王都会娶倾月!”
“她阻止得了一次两次,阻止不了第三次四次,若是继续如此冥顽不宁,直接打入冷苑!”
“这……”剑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奈应下,“是,小的这就去转告。”
哎……王爷是只听得进去倾月的话。
他走了一半路,垂着头在小道上突然撞到一个人。
“哎呀,怎么走路的?”秋云揉了揉手臂,不悦地抱怨。
剑锋抬头,发现是她,“秋云,你这是去哪儿?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秋云白了他一眼,将两粒药丸递到他手里,“正好我有事跟你说,这是抑制疼痛的药,王妃让给倾月的。”
“王妃说成亲是大事,宾客也已经发了邀请函,不能给耽误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利落离开,身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剑锋看着手中的药丸子,还处于震惊中。
很多人都知道今日是闲王府大喜之日,街道两边都有不少人围观。
看见没有盖盖头的新娘骑着马就很惊讶了,看清长相后就更加惊讶。
“这是闲王殿下众排非议要娶的女将军吗?怎么长这样?”
“哪有新娘自己骑着马去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不知羞耻。”
“听闻昨日还将闲王妃推入荷塘了,被王爷宠得无法无天。”
“这不是妥妥的宠妾灭妻吗?闲王妃苦等两年,得来这样的结果……”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面露嘲笑,话也不太好听。
因为人多的缘故,倾月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看着他们那笑脸,以为是在祝福她,还含笑朝着众人挥手。
乔氏追在后面,看见这一幕头疼不已,“月儿,你……你快下来,这是成亲,不是立功巡街啊!”
她的声音被淹没,眼睁睁看着队伍走远而无济于事。
人群中,有人发出嗤笑声,“乔家培养了一个好女儿,果然是名不虚传。”
表面是在夸赞,实则越听越刺耳。
这不就是在说反话吗?
很快又有人阴阳怪气的议论。
“听说这女将军回京就住在了闲王府,恐怕没成亲时就已经跟王爷那个……”
“还有,听说没有正式成亲就夺掌家权,昨日还把王妃给推入荷塘,太恶毒了。”
“如此没教养,乔家丢人丢到家了,以后恐怕不会有人愿意嫁娶乔家儿女。”
乔氏抬头看向周围,人太多的缘故,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说。
她气愤反驳,“你们别胡说八道,没有这回事!”
围观的并非只有老百姓,还是有一些大户人家的人。
很显然,她的反驳有些无力。
众人只是笑笑便不做理会。
闲王府,不少宾客已经前来,送了不少贺礼。
穆晚君没有在京城的缘故,大部分的女眷都不认识。
但在梨云悄悄介绍下,还是热情招待,没有怠慢任何一个宾客。
她本来有点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时不时用帕子掩嘴咳嗽。
有官员女眷见状,一脸心疼道:“王妃娘娘,你也是太心善了,身子不好还要来张罗这些事情。”
穆晚君迫使自己扬起嘴角,放柔声音道:“昨日风大了些,所以有点咳嗽,没什么大碍。”
妇人闻言,反而无奈地摇了摇头,“王妃娘娘就别说谎了,我已经听说你昨日被推下水的事。”
“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贤妻不珍惜,带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子回来。”
闲聊了没几句,外面就传来通报声,是皇后过来了。
对于皇后的到来,众人并不觉得奇怪,毕竟都知道倾月是皇后侄女。
其他宾客都自动让开一条道,皇后在宫人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气质出众,自带压迫感。
“见过皇后娘娘……”
“平身。”皇后走到喜堂内,在上首坐下,立马有下人奉上茶水。
这时候没有人再敢说倾月的不是,周围都变得异常安静。
穆晚君淡笑道:“皇后娘娘稍等片刻,迎亲队伍正在回来的路上。”
皇后一言不发,根本不搭理。
从进府邸到现在,始终没有正眼看过她。
其他人都觉得有些尴尬,但穆晚君却面色如常。
见皇后不搭理后,她很自然的对宾客道:“各位随意,茶水糕点都已经备好。”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鞭炮声,还有锣鼓的声音。
“新娘到了……”莫管家急匆匆走来,却面露难色。
穆晚君闻言,平静道:“把火盆点燃,红毯铺上。”
成亲都有跨火盆这一个过程,火盆早已准备好,只等待新娘到来时就点燃。
一个小厮端着火盆就往外面去,还未走几步,莫管家就立马说道:
“可能火盆用不太上,因为……哎……还是王妃娘娘去看看吧。”
穆晚君闻言,疑惑的朝着府门口走去。
众人都意识到是出了什么事情,也跟着走去。
皇后皱了皱眉,立马吩咐身边的李公公,“速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公公:“是。”
闲王府门口,顿时站了不少人。
驾!
一身喜服的倾月骑在高头大马上,拍了拍马背加快速度。
她看见这么多人迎接,脸色露出笑容,还抱拳打招呼。
到达门口时,利落翻身下马。
看热闹的所有官员与女眷很惊讶,还有人偷笑。
刚出来的李公公更是吓了一大跳,“这是……”
他皱紧眉头就返回禀报,气得皇后脸色铁青。
门口,穆晚君看向倾月疑惑道:“你为何自己骑马?不是有人代替王爷接亲吗?”
倾月脸色不太好,走上台阶,“王爷若亲自去,我能自己骑马吗?一个侍卫不配代替王爷!”
“是不是你不让王爷来接亲的?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同意亲事,故意在今日让我难堪!”
穆晚君嗤笑,“你觉得王爷会听我的话?既然倾月将军如此不拘小节,那就直接到喜堂吧。”
“莫管家,将公鸡准备好,马上就是吉时了。”
说完便不在理会,转身返回府邸。
倾月愣在原地:是啊,王爷根本不会听她的话,那王爷去哪儿了?连拜堂也只能是公鸡代替。
突然身后传来手下的声音。
“将军,快进去吧,等拜堂后再找王爷问清楚。”
“要是吉时过了,恐怕就得重新选日子。”
“是啊,我们都快饿了,拜堂后就能吃喜酒了。”
倾月被他们的声音拉回思绪,神色不悦地走了进去。
三十多个手下也一窝蜂挤进府中,将官员跟女眷都挤了出去。
这些官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此处不是霄云策的府邸,他们恐怕已经甩脸了。
皇后看着她带着人浩浩荡荡走来,气得手抖。
“倾月,李公公说你是自己骑着马来的?盖头也没盖上!”
倾月解释道:“姨母,我不想其他男人代替王爷,所以才骑马过来的。”
“我们武将不拘小节,不会在乎那些繁琐规矩,王爷也不会介意的。”
话音刚落下,皇后倏然起身,扬起手掌就狠狠扇下去。
啊……
“姨母……”倾月被打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两人年纪相差两岁而已,但皇后长辈的气势还是让倾月心生恐惧。
皇后冷声咬牙道:“现在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到底是不拘小节,还是愚蠢无知?”
“以后本宫不会管你的事,别再说你是本宫侄女!”
“李公公,摆驾回宫!”
她丢下话就扬长离开,还冷冷扫视了一眼倾月的几十个土匪出生的手下。
在众人恭敬的恭送皇后离开后,穆晚君坐在了上首位置,“吉时已到,公鸡抱过来拜堂吧。”
倾月攥紧手指,隐忍道:“我是跟王爷成亲,不是跟公鸡,让王爷出来。”
秋云:“主子,怎么了?”
穆晚君:“有人!”
她立马从木匣子中拿出一个鬼女面具戴上,从后窗追出去。
一直追到了后山林子中,失去了踪迹。......
穆晚君睡意朦胧,“我……”
话未出口,她就猛然睁开眸子。
入眼便是一张放大的冷峻俊容。
呼……
她暗暗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在迷迷瞪瞪时说出姐姐名字。
“王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缓缓起身下床,为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喝下。
秋云这时候也进屋点燃了烛火,屋内不再昏暗无光。
霄云策眉宇微凝,沉声问道:“你口中的姐姐是谁?本王可不曾听说你有姐姐。”
穆晚君敷衍道:“虽没有亲姐姐,但也有堂姐表姐,有何奇怪?”
的确有堂姐表姐,她虽然不太熟悉,可姐姐穆云柔熟悉。
哪怕霄云策去调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
霄云策皱眉,岔开话题道:“本王来是警告你,别说你是装病,哪怕是真生病,本王也不会关心。”
“你以后别再利用母妃来当说客,本王能让你继续做这个王妃,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穆晚君:“……”恍然大悟。
原来他来此处是太妃之意。
他以为是她装病博取关注。
穆晚君无奈一笑,“王爷,我都提和离了,还博取你关注作甚?”
霄云策轻笑,“就从你三番五次让太妃做说客来看,提和离也不过是欲情故纵。”
“野男人只是你寂寞的调味剂,王妃之位你怎么舍得不要?离开王府你就是弃妇。”
穆晚君:“……”无语。
男人还真是迷之自信。
真以为王妃之位她会稀罕?
不仅她不稀罕,姐姐也不会稀罕!
穆晚君不想继续掰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还想休息,王爷请自便。”
霄云策冷了她一眼,甩袖而去。
如同一阵疾风擦肩而过,留下一丝瘆人寒意。
秋云急忙走进屋里,“主子,没事吧?”
穆晚君摇头,“没事,将我白天研制出的药拿来,得找那个人试验一下。”
之前还一直头疼怎么确定药的效果。
现在终于想起寒池中的男人……
秋云将药,面具跟衣裳一块儿拿了过来,“主子一定要小心谨慎,中狼毒之人凶狠嗜血。”
“过两天派出去调查的暗卫就会回来,听闻有了线索,关键时刻不能出差错。”
穆晚君闻言,眼眸微微眯起。
终于有线索了,这一次看她倾月还怎么狡辩诋毁?
秋云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外面又在传您毒害太妃一事,还说你被王爷不喜是活该。”
穆晚君眸光一凝,“不用想也知道是倾月的手笔,就让流言飞一会儿吧,暂时不理会。”
她换上轻便的夜行衣,戴上独有的鬼女面具,从后窗一跃而出。
此时霄云策还在半路上,周围寂静无声,漆黑如墨。
他突然顿下脚步,面色痛苦地捂住心口。
剑锋紧跟在男人身后,出声道:“王爷,你一定又是毒发了,现在毒发越来越频繁了。”
霄云策垂下的发丝缓缓变白,瞳孔也在一红一白来回不断变换。
前方这时有灯笼的微光出现,他身形快如闪电般消失在原地。
剑锋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消失不见。
主子速度可真快!
就在他也要追过去时,突然有人叫他,“剑侍从,你怎么在这儿?”
是如莲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剑锋挤出笑容,支支吾吾道:“呃……路过而已,你这是去哪儿?”
如莲看了一眼他身后方向,那边就是湘馨苑。
看着剑锋神色那么不自然,看来王爷真在穆贱人那里。
如莲开口道:“将军身子不适,奴婢来找王爷过去看看。”
剑锋撒谎道:“王爷在……在思箐苑,不在这里。”
如莲:“撒谎,思箐苑我去过了,下人说来了王妃这里。”
“……”
剑锋哑然。
这该怎么说才好?
如莲见他一脸为难,不悦道:“说谎有意思吗?新婚之夜到现在都让将军独守空房,有没有想过将军感受?”
说完冷哼一声便气愤返回。
她心里是很生气,但知道霄云策脾气不好,不敢去打扰。
剑锋无奈: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免得追根问底王爷的去向。
倾城苑。
倾月疲惫不堪的躺在榻上,心里感觉空唠唠。
成亲前,王爷还说会与她住在一起。
可是成亲三天了,别说住在一起,见面次数都屈指可数。
如莲从门外走来。
倾月立马来了精神,倏然起身走到门外,结果只看见空荡荡的院子。
根本没有霄云策的身影。
她并没有失落,而是问道:“王爷是晚点儿过来吗?”
如莲:“他……”
“没事。”倾月挤出笑容,返回屋内,“晚点儿也好,我可以打扮一番,就这样见他可不行。”
“纵使穆晚君得到他一夜宠幸又如何?只要我一句话,王爷再忙也会来见我。”
这方面她的确有信心。
在西境时,哪怕霄云策拼了性命也会保护她安全。
哪怕她深更半夜要吃鱼,霄云策也会亲自去河里抓。
在别人眼里,霄云策是不苟言笑,性子暴虐之人。
在她眼里,霄云策是体贴温柔之人,不管她怎么无理取闹,他都会宠着。
如莲咬唇扭捏了半晌,最后还是支支吾吾说出口,“将军,王……王爷今晚在穆云柔那儿……”
在穆云柔那儿?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
倾月脑子一嗡,跌坐在地上。
她半晌后才回过神,“快……快找冰块儿来,告诉王爷我旧疾犯了。”
只要旧疾犯了,王爷肯定会来的。
如莲照做拿来冰块,倾月光腿站在有冰的水中,不到一刻钟就难受得快要晕厥过去。
啊……
“这一次怎么会这么疼?”倾月走出浴桶,直接摔倒在地。
比以往发作疼得太多太多了,想撞墙的心思都有。
如莲已经匆匆跑出去,结果遇到剑锋,“快告诉王爷,将军旧疾发作了。”
剑锋闻言,皱眉道:“去请大夫吧,王爷不会医术,哪怕现在天塌下来,王爷没法过去。”
不管如莲怎么说,剑锋都直接拒绝。
当倾月得知后,气得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晕厥过去。
后山林,寒池。
穆晚君隐藏在树上,看着一抹白色身影跳入水中,冰雪蟾呱呱叫,惊慌四散。
片刻后,男人缓缓露出水面。
薄薄的一层白衫湿漉漉的紧贴肌肤,将流畅的肌肉线条完美呈现。
胸膛与腹部随着呼吸起伏,性感撩人。
穆晚君见他再次没入水中时,悄声跃下树梢,朝着他后方过去。
因为内力深厚,脚步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水中的人也未察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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