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低头,拿出自己脖子上的一个圆形金属吊坠。
这还是之前和贺州一起旅行时买的纪念品!
老板当时吹得天花乱坠,说是可以保命护身。
我还记得当时看见它就觉得自己非买不可,贺州当时还嫌它不好看。
此刻吊坠中间的圆形位置被刀尖深深印出一个刻痕。
真没想到,他的那一刀竟然直接扎到了我的项链上!
贺州此刻已经被警方合力地摁在地上,看着我手里的吊坠就目眦欲裂。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我惊魂未定,这会回过神还有些手脚发软。
仔细回忆间,我却突然想到他刚才刺过来的时候,手似乎是不知为什么倏然角度歪了一点。
就好像有个老人,在拼尽全身力气地握住他的手,让刀锋偏离这几厘米。
我眼泪夺眶而出。
我知道,这是奶奶又救了我一次。
“放开我!
滚开!
你们这帮条子也没一个好东西!”
贺州此刻还在不停地挣扎,可脸上的惊讶却还没有退去。
他看着地上我奶奶的照片,难以置信我真的躲过一劫,当场惨笑出声对我撂下狠话。
“......江洛,你等着吧,我迟早还会找上你!
我们没完!”
“老实点!
别乱动!”
在他的凄厉大叫中,贺州被警方押解上警车。
终于确定自己安全时,我脚下当即一软就要跌倒。
张队眼疾手快堵住我,看我眼含热泪,禁不住也觉得有些神奇,半晌才开口。
“你有一个好奶奶。”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刚才从相框里摔出的照片递给我。
“谢谢你张队。”
我把照片珍惜地放进包里,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他好了。
之后的几天,我反复奔波于警局和家里,为警方提供证据和口供。
贺州原名并不叫这个,他为了接近我,特地随母姓改了名字。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等待他的,只有法律严苛的惩罚。
我特地给张队送了面锦旗,他很高兴,特地绕着屋里给队友都看了看。
道谢之后,我离开了警局。
重新装裱了奶奶遗照后,我便在老家附近重新寻了一份工作,打算今后常伴她左右。
根据奶奶所说我有三劫,如今已全部度过,余生应当只有幸福顺遂而已。
我心中忧虑逐渐被放下,开始了平静安稳的生活。
可这天下班路上,我却倏然觉得有人跟踪。
那种熟悉的危机感让我汗毛直立,禁不住加快脚步。
最后还是在一条阴暗小路上,被一个女人挡在面前。
“江洛,你还想上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