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那么多年，你一直没改, 我恨她为什么要忍你，更恨她为什么对你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要和你继续这该死的婚姻。”
“可我最该恨的是你呀，你不配当父亲，你不配有孩子，现在我真希望死掉的那个人是你。”
傅笙将手里被傅随远揉碎的纸团一点点展开, 扔到傅随远脚下，冷冷看着他：“快签了这个东西吧, 我不知道人死了夫妻关系是不是就自断解除了, 但你最好签了，因为这是妈想要的。”
傅随远低头看着地上的离婚协议书。
直到傅笙离开别墅,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霍瑜，你死了都想让我签这个东西吗？”
“你就这么恨我吗？”
傅随远缓缓蹲下身来，将地上的离婚协议书捡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 他莫名变得恍惚起来。
他仿佛看见了年少时的自己和她。
看见她坐在操场的台阶下做数学题, 看见她转头对自己笑了一下……他也曾喜欢过她的。
只是这份喜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质。
如果……如果她可以示弱，如果她不那么强势，如果不那么优秀。
或许……一切都会改变的。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傅随远泪流满面。
恍惚间，他走向厨房, 拿起了一把刀。
鲜血四溢时，他愈发看清了年少时的自己和她。
她笑得那样好看，如绚烂的烟花。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