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鹰徽。
她的指尖划过绿蔷薇，又指向自己胸口，那里有极淡的金冠纹章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和我在铁冠堡见过的皇帝冕旒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矿道远处传来水滴坠落的声响，莉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将破布塞进我护腕，狼毛与她的指尖相触时，我听见她极轻的、带着颤音的低语：“活下去……去风蚀谷找银星……”话未说完，她已咬烂舌尖，血沫溅在破布的绿蔷薇上，像朵正在凋零的帝国之花。
我攥紧那块破布，血晶石碎片的棱角扎进掌心。
摩多的罗盘在身后轻响，塔娅的链刃还在滴水，而莉娅蜷缩在角落，像只折断翅膀的夜莺。
她藏起的绿蔷薇徽记，她胸口的金冠纹章，还有那句没说完的“银星”，让我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有些星星，要在最黑的夜里才会亮起来。”
通风井的夜风灌进矿道，带着荒原的沙砾。
我摸着护腕里的狼毛、母亲的发丝，还有莉娅留下的破布，突然明白这场逃亡从来不是三个人的挣扎。
在帝国的铁蹄下，每一个藏起图腾的伤痕，每一句未说完的暗语，都是自由的星火，终将在灰雾荒原上，烧成让狼首重新扬起的野火。
第四章：背叛者的狞笑通风口的腐叶味里混着铁锈味，我刚摸到潮湿的石壁，颈后突然贴上冰凉的毒刃。
薇拉的轻笑像蛇信扫过耳垂，带着我熟悉的、曾经用来诱捕雪狐的药草香。
“小柯林，追踪时别总盯着地面，树梢的影子才会泄露行踪。”
骨笛从掌心滑落的声音格外清晰。
这个曾在霜狼冻土教我分辨野兔足迹的夜巡者，此刻穿着帝国步兵的皮甲，靴跟碾碎我刚留下的手印。
“你父亲总说你是百年难遇的狼魂血脉。”
“可他到死都不知道，皇帝派巴隆屠村前，最先买通的就是我。”
“叛徒！”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冻住了。
薇拉掀开左襟，心口的双头鹰纹身还带着新纹的红肿，鹰爪正撕裂狼首图腾。
“三年前，我妹妹被卖到赤铜血矿做活体矿灯。”
“皇帝说，只要我带来苍狼首领的心脏，就放了她。”
“这就是你背叛部落的理由？”
矿道深处传来塔娅链刃的锐响，摩多的爆破声却比往日沉闷，他们被追兵缠住了。
薇拉的毒刃划破我喉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