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出现了空白。
“……宋听?”
“啊?
怎么啦?”
我回神,程暮留的手已经收了回去,但表情还是很凝重。
“你可能是脑震荡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正要摇头回答,程暮留的两只手就托住了我的脑袋。
这个动作真的很暧昧。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听见他又问了一遍才说:“没有,我没什么不舒服。”
我觉得我不止需要看脑子,心脏也要看一看了,否则怎么会跳得这么快。
5轮到我看诊的时候,程暮留本想跟着进去,在我强烈反对之下,他留在了外面。
只是看向我的眼神似乎包含了无奈。
不过我现在没空去猜他的心思,我连自己都快搞不明白了。
一系列的检查结束,我拎着一袋子药出了医院。
身旁的人从签了一份文件后就没停过打电话。
明明已经忙成这样了,可是怎么都不肯走。
我怀疑程暮留这个人属狗皮膏药的。
还是特别有爱心的那种。
倒也不是嫌弃,只是感觉怪怪的。
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走到路边,我朝他比了个离开的手势,小声说:“程总,我就先回去了我送你。”
“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了,我自己……先这么办,其他等我回去再说。”
程暮留迅速结束电话,转头看向我,“宋听,你是伤患。”
“伤患可以提要求。
“送你回家只是最基础的。
“所以不用一直拒绝,知道了么?”
程暮留语气柔和地说着。
如果不是我确定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交集,我几乎要怀疑他对我心思不简单了。
“程总对每个受伤的员工都这么关心吗?”
回家的路上,我向他求证。
程暮留不假思索地回道:“每个?
那我恐怕关心不过来。”
这回答叫人抓心挠肺,我有点无力,又有些失落。
闷闷地待了会儿,身旁的人平静开口:“你这几天上下班不方便,我去你家接你。”
仿佛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我瞬间清醒。
接送我上下班?
这这这……我是不是会错意了?
“你不会又想拒绝吧?”
听见这话,我震惊。
真神了,程暮留怎么又看穿我的心思了?
“我只是觉得太麻烦程总了,又不是你害我受伤的。”
不仅如此,程暮留还帮我一起跟交警那边处理了事故认定。
简直无可挑剔。
我哪好意思一直赖着他。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