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的，是慕容瑾。
并非因为爱，而是因为那份被践踏的信任和情谊。
萧炎煜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绪，这晚，他没有去书房，而是留在了我的院子里。
月光如水，洒满庭院。
我们坐在廊下，沉默地对弈。
“还在想慕容瑾的事？”
他落下一子，淡淡问道。
我没有否认。
“只是有些感慨。
十几年的情分，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是他咎由自取。”
萧炎煜看着我，“你无需为他伤神。”
“我知道。”
我抬眸看他，“王爷，当初你答应娶我，除了柳家的兵权，是否还有别的原因？”
萧炎煜执子的手顿了顿，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有。”
他迎上我的目光，眼神深邃。
“本王留意你很久了。”
我心中一震。
“从你在琼林宴上舌战群儒，到你替柳将军分析边境战局，再到你拒绝了无数才俊的示好，一心只系慕容瑾身上。”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
“本王那时便在想，究竟是怎样的男子，能得你如此倾心，又是怎样的女子，能有如此才情与坚韧。”
“慕容瑾配不上你。”
他落下一子，语气斩钉截铁。
“所以，当机会来临时，本王抓住了。”
原来如此。
我一直以为，我与他只是始于一场交易，却不知，他早已在暗处，注视了我那么久。
心头百感交集，有惊讶，有动容，也有一丝释然。
“王爷的心意，臣妾明白了。”
我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只是，臣妾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或许无法回应王爷的深情。”
萧炎煜看着我，眼神温柔而坚定。
“无妨，本王有的是耐心，云裳，本王会等你。”
11转眼又是数月。
这日，我收到一封来自天牢的信。
是慕容瑾写来的。
信中，他没有再嘶吼和怨恨，而是用一种近乎卑微的语气，忏悔他的过错，追忆我们年少的时光。
他希望我能去看他最后一眼。
我将信递给萧炎煜。
他看完，面无表情地将信扔进火盆。
“想见你？
他还没资格。”
“我知道。”
我看着跳动的火焰，“只是，我想亲自去了结这段过往。”
萧炎煜沉默地看着我，良久，点了点头。
“本王陪你去。”
12阴暗潮湿的天牢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慕容瑾穿着囚服，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