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柔弱,是对北疆防务的垂涎。
他望着姜砚棠,看见她指尖抚过布防图角的红梅,忽然想起那年梅林,她举着红梅追在他身后,说“承煜哥哥,等我长大”。
“沈砚,”他声音里淬着冰,“封了柳家所有商队,特别是运铁矿的车——每一块铁,都给我敲开来看。”
转身望向姜砚棠,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覆住她藏袖箭的位置,“砚棠,我们现在就去刑部。
柳氏兄长若不说出当年如何伪造姜家通敌的证据,我就让他尝尝,南诏‘醉心散’的滋味。”
姜砚棠看着他眼中翻涌的火光,忽然觉得,这个曾让她在雪地里跪了整夜的男人,此刻的手竟比暖炉还要烫。
她摸了摸袖中半块碎玉,发现不知何时,萧承煜的碎玉已与她的严丝合缝,像极了他们此刻交叠的指尖。
正厅的海棠又落了几片花瓣,飘在刺客面巾的红梅上,红白相衬,像极了梅岭雪地里,她曾以为早已冻僵的、又重新开始跳动的心脏。
而她知道,这一局,他们赢了第一步。
但真正的硬仗,还在北疆的风雪里,在调令符的秘密中,在萧承煜尚未说出口的、藏在残棠绣纹里的真心——不过,她终于愿意等了,因为此刻他眼中的光,不再是雾里看花,而是真真切切,落在她身上的、破局的锋芒。
第四章 调令符现刑部大牢的腐草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时,姜砚棠的指尖正沿着袖中血玉簪的断口摩挲。
那道参差不齐的裂痕,和她左腕的箭伤旧疤一样,都是十三年前梅岭的风雪刻下的。
铁栅栏后,柳如烟蜷缩成一团,素白衣裳上的灰浆遮不住腕间翡翠镯的冷光——那是她从姜家灭门现场抢走的、打开调令符的钥匙。
“侧妃这双手,练‘蛇形刺’时磨出的茧子,比我绣了三年的平安符还要厚。”
她蹲下身,火把光影在柳如烟颈间游走,映出若隐若现的青色刺青,“南诏的毒术练了十年,可曾想过,我姜家的‘藏雪绣’,能把调令符的秘密,藏在你日日看见的残棠花瓣里?”
柳如烟抬头,眼尾红痣在火光下像滴凝固的血:“姜砚棠,你以为拿到舆图就能救北疆?
三王子的密信早随着商队出了城——”她忽然盯着姜砚棠手中的血玉簪笑了,笑声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