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让你去喂王八!”
陆昭慌忙松手,胸口的刀伤又渗出血来。
他这才看清自己右肩缠的绷带——丑兮兮的蝴蝶结耷拉在锁骨处,显然是这姑娘的手笔。
“你这包扎......”他疼得直抽气,“比尚宫局给狸奴裹的好不到哪去。”
阿沅“啪”地打掉他扯绷带的手:“嫌丑别用啊!
知道这金线重楼有多难采吗?
我可是爬了三个时辰的悬崖......”话没说完,肚子却突然“咕噜”一声。
她不再说话,涨红着脸去端药碗,腕间褪了色的红绳从袖口滑出来。
陆昭瞳孔缩紧。
这绳结......为何似曾相识?
“喂!
发什么愣?”
阿沅把药杵怼到他嘴边,“不想死,就赶紧把药喝了!”
苦涩在舌尖炸开,陆昭差点没呕出来。
这哪里是药,分明是黄连泡了洗脚水!
可是......看着少女鼻尖细密的汗珠,到了嘴边的骂人话便转了个弯:“尚......尚可。”
“嘻嘻......尚可就赶紧喝下去啊!”
少女巧笑倩兮。
<“好......好吧!”
捏着鼻子,他苦着脸重新又凑近药碗。
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陆昭突然觉得药好像也没那么苦了......几天下来,两个人渐渐熟络起来,“你一个人住?”
陆昭看着简陋的房子。
“嗯,娘去年走了,阿爹......”阿沅习惯性地咬着嘴唇,低下了头“他不常回来。”
看着她大大的眼睛中蓄满着泪水,陆昭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
夜里山风穿堂而过。
阿沅缩在竹屏风后铺地铺,听见榻上辗转反侧的声音。
“伤口还疼吗?”
她抱着枕头探头,“要不要加床褥子?”
“好吵。”
陆昭背对她面壁,“还不是你一直像老鼠一样窸窸窣窣打扰到我。”
阿沅气得把稻草拍得簌簌响。
突然听见“咕咚”一声,男人竟裹着被子滚下榻来。
“你干什么!”
她连忙去扶。
“床上凉。
你铺的地铺更暖和。”
陆昭硬邦邦地说,耳尖却在月光下泛起了红,“病人不能受寒。”
阿沅看着被他霸占的地铺,哭笑不得。
正想争辩,男人却突然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
蜜渍梅子的甜香立刻在陋室中漫开,正是她昨日在集市盯了半天的零嘴儿。
“买多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