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浪费时间了。
我给闺蜜发了消息。
“你隔壁的房子还空着吗?
我想租。”
秦蓝甚至都没听完我的故事,就一拍胸脯,二话不说:“搬!
我帮你搬。”
我们是大学室友,一开始她看不惯我丢三落四,懒得理我。
可大二那年她不幸骨折,一个学期做了三次手术。
除了家人,就是我从头到尾陪她。
我推着小轮椅在学校到处跑,健步如飞。
秦蓝扔掉轮椅站起来那天,盯着我,表情复杂:“许谣你这个人真的……唉,算了,以后我罩着你。”
她一向是支持我的。
就像我一向支持她一样。
如果说此前我还因为杨勉对我的“惩治”而怀疑自己的处事方式。
但此刻,所有的怀疑都荡然无存。
爱不是单方面、无限制供应的资源。
它应该从一个人身上,传递到另一个人,然后折返。
我和父母之间是如此。
我和秦蓝也是这样。
但这个链条,在杨勉身上中断了。
我认识杨勉的时候,他是计算机学院名声在外的高冷学神,沉默寡言,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我只花两周时间就追到了他。
我自己都诧异于我的高效,也曾追问过,我是哪里打动了他。
“因为你是小太阳。”
这是他的回答。
杨勉说,只要我对着他一笑,他就觉得连天都会晴了。
很多人说过杨勉,“你和许谣交往以后,整个人都变了”。
我真的是他的太阳。
我融化了冰山。
在和我交往以后,杨勉眼角眉梢的冷淡,渐渐都消弭无形。
我可以做杨勉的小太阳,一辈子都可以。
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渴望他把我妥帖珍藏。
我更不可能等到自己能力耗尽的那一天,才惊讶地“诶”一声,追悔莫及地问:“我的爱为什么没有收回来?”
我悄悄租下了房子,租约一周后生效。
提分手的日期也随之敲定。
倒计时十天正式开始。
我每天照常上班、下班,但是回家后,我就会戴上耳机,避免和杨勉交谈。
他仿佛察觉到了我的冷淡,总是坐到我旁边,找机会跟我说几句话。
杨勉的工作压力大,再加上他本身很敏感,容易破防。
我比他豁达,每次他低落,我总是变着法子夸他,帮他找自信,再带着他做点别的事情,转换心情。
但这次,杨勉一开口,我就打断他的抱怨:“你们部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