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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厨娘:三郎真香日常结局+番外

伴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过了小雪,云桥镇就一直在下雨,冬雨很是缠绵,让整座城镇淹没在一片水汽氤氲之中。眼下才是卯时初刻,又是阴雨霏霏的天气,天地昏沉一片,几乎与夜半时分差不了多少。不知谁家公鸡打起了鸣,才彰显了几分昼将到来的鲜活。‘咯噔’一声,是下门栓的声音。一家小食肆打开了门,檐下挂了一个小招牌,上书‘江畔鲜’三个字。这几个字看得出是一气呵成的,颇有几分气韵和力道,但细细纠来,又觉出些许稚嫩。江畔鲜里走出了一个打着哈欠的小郎君,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嘴里哈出白气。他还半阖着眼,一副睡不够的样子,却是手脚利落的大开了门,露出了一室的盈盈暖光。温柔的光亮里,包裹着几张清爽整洁的小桌子,打理的干干净净的柜台后边站着个小娘子。她穿着件月白色的窄袖袄子,洗得有些褪色...

主角:淮月阿月   更新:2025-04-17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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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淮月阿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畔厨娘:三郎真香日常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伴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了小雪,云桥镇就一直在下雨,冬雨很是缠绵,让整座城镇淹没在一片水汽氤氲之中。眼下才是卯时初刻,又是阴雨霏霏的天气,天地昏沉一片,几乎与夜半时分差不了多少。不知谁家公鸡打起了鸣,才彰显了几分昼将到来的鲜活。‘咯噔’一声,是下门栓的声音。一家小食肆打开了门,檐下挂了一个小招牌,上书‘江畔鲜’三个字。这几个字看得出是一气呵成的,颇有几分气韵和力道,但细细纠来,又觉出些许稚嫩。江畔鲜里走出了一个打着哈欠的小郎君,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嘴里哈出白气。他还半阖着眼,一副睡不够的样子,却是手脚利落的大开了门,露出了一室的盈盈暖光。温柔的光亮里,包裹着几张清爽整洁的小桌子,打理的干干净净的柜台后边站着个小娘子。她穿着件月白色的窄袖袄子,洗得有些褪色...

《江畔厨娘:三郎真香日常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过了小雪,云桥镇就一直在下雨,冬雨很是缠绵,让整座城镇淹没在一片水汽氤氲之中。

眼下才是卯时初刻,又是阴雨霏霏的天气,天地昏沉一片,几乎与夜半时分差不了多少。

不知谁家公鸡打起了鸣,才彰显了几分昼将到来的鲜活。

‘咯噔’一声,是下门栓的声音。

一家小食肆打开了门,檐下挂了一个小招牌,上书‘江畔鲜’三个字。

这几个字看得出是一气呵成的,颇有几分气韵和力道,但细细纠来,又觉出些许稚嫩。

江畔鲜里走出了一个打着哈欠的小郎君,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嘴里哈出白气。

他还半阖着眼,一副睡不够的样子,却是手脚利落的大开了门,露出了一室的盈盈暖光。

温柔的光亮里,包裹着几张清爽整洁的小桌子,打理的干干净净的柜台后边站着个小娘子。

她穿着件月白色的窄袖袄子,洗得有些褪色,袖子高高的挽起,被根褐色的襻膊系着,一双修长的手虽白净,却是黯淡无光,十指秃秃如也。

小娘子正低头利落的包着馄饨,手指翻飞,动作几乎可以说是赏心悦目,等包完了一盘,水也沸腾如浪。

小郎君收好门板,走过来抓起两个大海碗就往里头搁料。

紫菜、榨菜、海米、嫩葱碎、野芹末,还有一点过了油的半肥瘦肉末,随后又加小勺盐,些微糖,一点醋,一点酱油,两滴麻油。

两大勺的汤并着馄饨冲进了碗里,浮起一碗的咸香清淡好滋味。

小郎君端到近旁的桌上,迫不及待的说:“阿姐快来吃吧。”

腾空而起的白雾中,小娘子的抬起了头。

她的眉眼在朦胧的雾气中还是这样分明,像叫人用上好的松烟墨细细描过一样,如此醒目动人,像被春雨润过的一丛新绿。

姐弟俩在画溪上飘了好几年,做蒸糕买卖,好不容易攒够了银钱便租了这间铺面,开张还不过十日。

“这野芹真是香,我晚些再去摘。”

海云咕咚咕咚的喝完了汤,畅快的吐出一条长长的白气,那双大圆猫儿眼也鲜活了起来。

淮月的脸颊与唇瓣也变得红润,旁人用了许多胭脂也赶不上这一抹桃花红。

“写过大字再去吧。”

“清水哥这几日从桃渚回来,我晚上去他家中再写就是,反正他睡得迟,烛火钱也费了。我若此时去写字,等下开门客人多了,姐姐如何忙得过来?”

海云边说边起身,抢在姐姐前头收拾了桌子,端着碗筷去了后院洗涤。

淮月刚净了手就闻得脚步声,掀了门帘一瞧,果然是客人上门。

来人是个中年妇人,旁人都唤她黄娘子,生得是珠圆玉润,下唇还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相书上管这叫好吃痣,一辈子吃穿不愁的命。

黄娘子是个牙人,做这门生意,总是未语先笑。

她从姐弟俩在舟上做买卖起就时常光顾,是个实打实的老主顾了。

论起来黄娘子还是姐弟俩的远房表亲,论起来该叫一声表姨才是。


江家落败后,家中仆从四散,只留了一个阿藤。

阿藤从小就陪着淮月长大,若不是她苦苦支撑了两年,也不知海云活不活的下来。

这样大的恩德,淮月却没能护住阿藤,阿藤十八岁那年,本要嫁给她的娃娃亲。

祖母还藏了一根银扁钗给她做嫁妆,淮月还有些懵懂的给她送嫁,以为她是嫁给何清水。

可第二日却见那根银扁钗戴在余氏头上,淮月就知道不好。

阿藤被余氏给了一个姓吴的老军头做妾,老军头前面已经娶过一房,说是不能生养,所以又纳了阿藤,可阿藤这些年也没怀上。

前些年,阿藤一直随着吴军头在桃渚的军营后边住着。

海云跟何清水悄悄的去看过她,军营后面又拉了个营房,住着的全是随军的家眷,日子苦不必说,还要时常被吴军头责打。

今年傅家到了云桥,拉回来几支兵马,恰有那吴军头手下的一小支,阿藤也跟着回来了,勉勉强强算得一桩好事吧。

每每想到阿藤和丘姨,淮月心里恨意翻涌,只想不顾一切,将余氏活剐了解气,可她却没有这样的倚仗。

她今日来了月信,忙着的时候不觉得,客人一疏,人闲下来就觉得疲倦,见海云趴在柜台上替人抄写经文,便想回后院厢房里躺一躺。

后院拢共三间房,姐弟俩各一间,还有一间做仓房,存着淮月好些宝贝的酱菜腌物。

厢房内陈设简单,一桌双椅一帷一床一柜罢了,半点装饰也无。

淮月在床上躺下休息,原不打算睡的,可还是一不小心,半醒半睡的做了一场模糊不清的梦。

梦里不过一间绿意朦胧的竹屋,却是个实打实的噩梦。

淮月醒来时浑身僵硬,心里幽凉一片,她抱着被子靠在塌上发呆,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海云在门外唤她方才回神。

“阿姐,了澄大师让我去寺里一趟,今个要结钱了。”

淮月整好仪容,又去厨房取了一份沾了黄豆红糖粉的糍粑给海云,道:“请大师尝一尝。”

海云接过来笑道:“阿姐的手艺,他向来是夸赞的。”

海云一来一回总要费些功夫,说过这些话就不再耽搁,出门前往边上一避,让了一位女客入门。

来人丫鬟打扮,细眼尖下巴,眼神轻浮而不屑。

淮月睃了一眼就知道她是替主家出门办事来了,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最是可笑。

“娘子要些什么?”

丫鬟盯着淮月身后那一排木头牌上的菜名看了一会,似看不出什么门道,又不愿露怯,只强撑着说:

“把你们店里本地的菜色都做些来,我们大娘子要尝尝。”

“娘子既要带走,汤汤水水是要不得的,水煎豆腐包,年糕摊卵,麦饼有梅菜、苔菜,红糖馅的,这几日里卖的最多的就是麻糍,府上是吃甜还是吃咸呢?娘子有什么忌口吗?”

淮月利利索索的说了一串,那丫鬟却皱了皱眉,像是不太能答得上,想了半晌末了只道:

“就你说的这些吧,咸甜不拘。”

说罢,她递上定钱和名帖,道:“做好即送来,就是后西街桥东头的吴家。”

淮月正想说自家人手不足,不能亲送上门,听到丫鬟自报家门,淮月一顿,指甲在名帖上掐出一个浅浅半弧。

这吴家就是当初纳了阿藤的吴家。

淮月垂下眸子,不动声色的说:“好。”


“吃的这是个什么玩意?”

丫鬟皱着个眉头,又很是纡尊降贵的说:

“下月初三我们小娘子生辰,你做几样云桥的点心来,到时候袁家会有人来取。”

她又侧着身子躲过一个穿堂而过的食客,道:

“按着傅大娘子的口味来,知道吗?”

淮月不想做这个生意,可还没等她咽下嘴里的饭,对方就甩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像躲灾一般离开了,快步上了路旁的一辆马车。

‘刚出傅家门就想着法子讨好傅大娘子来了。’

淮月盯着那锭银子看了一会,又吃了口饭,自言自语道:“花痴不要命。”

这送上门来的银子倒是好赚,可淮月不想与这些达官贵人扯上关系。

当年她阿爹虽不曾直接获罪,但也吃了不少连带,最后散了些家财才换了安生日子,可没想到最后竟死在山匪手里。

她一直觉得觉得这事情很有几分蹊跷,那年月到处是军队,即便有山匪,不是收编,就是剿灭,哪里就那样的凑巧,叫她爹娘撞上了残留的几个呢?

夜里,淮月点了油灯盘账,咬着笔杆想心事。

阿藤给她送来一盏银耳莲子羹,看着淮月将钱分作三堆。

“店里留用,海云考试,阿藤嫁妆。”

淮月用笔杆点了点那三堆钱,道。

“我不要。”阿藤推塌了铜钱堆。

淮月用个木匣子收拢了起来,道:“我存我的,你还能倒了不成?”

阿藤知道淮月极有主意,多说也是白费口舌。

她在吴家没学到后宅女子七拐八弯的精髓,倒也学了几句碎话,鹦鹉学舌般嗔道:

“你就不想多留我几年,你就这样厌了我?”

她说得不甚自然,磕磕巴巴,令淮月哑然失笑。

阿藤被她笑得羞恼,道:“我留在店里帮你,难道不好?”

“阿姐若是嫁了她,我们与清水哥才算更亲近,日后请他陪着弟弟赶考什么的,也好开口。”

淮月看着阿藤平静的说,这话坦白的有些难听,算计人心,总归不够好。

阿藤一时间回不出话来,咬了唇出去了。

良久,屋里才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

……

夏始春余,最是吃豆子的好时节。

湖河人家的小院篱笆上爬满了蜿蜒纤细的豆筋,或开粉紫色花或如纸片纯白。

花朵与蝶混在了一处,待人走进了,忽得腾飞起三两朵花。

阿藤日日摘一篮子沾着露水的嫩豆,除了自家吃的,还能余出几盘给客人。

“曲娘子家中可种豆了?”

淮月很满意曲娘子替阿藤做的几身新衣裳,见她摇头,便随手取了一篮来,道:“拿去吃吧。”

曲娘子还要推让,淮月将篮子往她怀里一撞,道:“又不值当什么。”

她从来有种说一不二的气势,曲娘子只好拿了。

走了半路才发现自己拿了人家一篮豆,还饶了人家一个簇新的竹篮,更是不好意思,心道:

‘江小娘子实在大方爽快,日子虽逼得紧了些,工钱却足。剩下这件盖头,我定要好好绣。’

阿藤终于松了口,答应嫁给何清水,不知是淮月那句话刺激的,还是何清水日日的水磨功夫终于有了成效。

淮月请黄娘子做了媒人,翻了黄历定了婚期,一心一意替阿藤备嫁。

阿藤不善女工,若她动手,鸳鸯也要成水鸭了。

店里又有许多事情要她分担,淮月索性雇了曲娘子替她做针线。

“清水哥新置的屋舍就在后街上,抬脚就到的远近,你还愁个什么?”


淮月捧着个瓷钵,细细捣着刚蒸好的红豆,耳朵却留意着食客们的对话。

她心想,“这还真是难,百八个人里都不一定能挑出一个冰肌玉骨,清凉无汗的来。”

海云凑上去出主意,道:“庭院里养些薄荷茉莉,也不用熏香呀。”

“可傅大娘子也不喜欢花香,尤其是玫瑰什么的,院里养着的,尽是些不开花的。”

说着,黄娘子眯起眼睛一笑,声音引人入胜的低了下去。

“我去的那日,撞见前院里有个丫鬟发浪,故意往傅三郎身上撞,身上好像是熏了蕊芳斋荔枝玫瑰香吧?叫傅三郎直接给扔进湖里了,好像也是为着傅大娘子的缘故,说要她好好洗一洗,说起来,这也算一桩忌讳呢。”

“呦,这大冷天的,可真不怜香惜玉啊。”

赵大夫听得兴奋,眉毛的快飞上天了。

淮月低头看看钵子里的深红豆蓉,已经细腻绵软。

凝思片刻,她又倒了些香露和进豆蓉里,漫出一点淡淡的玫瑰香气,动作随意,像是无心之举。

前几回都是交了食盒给丫鬟,今日却给拦住了,说是吴娘子要见她。

淮月心中轻笑,低眉顺眼的随了进去,内室里伺候的人不少,靠躺在榻上的自然就是吴娘子。

隔着朦胧的纱帐,淮月一瞥眼就瞧见了右边半跪着的那个女子。

下巴小小,面孔窄窄的脸,容貌清秀的像一朵细小的丁香。

是阿藤,正轻手轻脚的替吴娘子捏脚。

淮月心里一涩,像腌了醋,嘴角客套疏离的勾起,轻声道:“问娘子安。”

闻声,阿藤的肩头动了动。

吴娘子便掀开了眼皮瞧她,阿藤周身不易觉察的一颤,又很快继续手上的动作。

淮月抬头看向吴娘子,隔着纱帐,只觉得是个年逾四十的妇人,容貌平平,却是华翠满头。

区区一个兵头娘子,架子倒摆得很足,大部分时候都由春桃开口。

迂迂回回的问了许多,江畔鲜生意如何?她什么年岁?诸如此类的闲篇。

末了才刻意装作云淡风轻一般随口问了淮月,是否愿意入府做厨娘?

“吴娘子抬爱,我不愿。”淮月尾音轻轻挑起,听起来有些矜骄。

吴娘子并非沉得住气的性子,本就因为淮月不闪不避的注视而不悦,被她这样的语气一激,登时皱眉不悦道: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身价?抛头露面的开食肆,生意好又怎么样?多少也该要些脸面!”

这是狗急跳墙了?淮月心里觉得可笑。

她表情貌似恭敬,实则是油盐不进,充耳不闻。

越是这样云淡风轻的,越能激起别人的怒意。

吴娘子几乎要拍案而起,想要自己还要有求于她,只得强压下去,万般怒火也只能冷哼一声,骂道:“给脸不要脸!滚!”

她唱罢红脸,春桃又来唱白脸,温柔好意的挽着她送她出去。

淮月咬着唇,躲躲闪闪的看着春桃,似有难言之隐。

春桃见她畏畏缩缩的怯懦样子,心里定了几分,抬起手腕勾了勾头发,刻意露出腕上的一只金镯,道:

“天上掉馅饼你都不接着。怎么了?难不成还是担心工钱?你也不想想我们家老爷是什么人。”

淮月眨巴眨巴眼,装作憨直性子,愣头愣脑的说:“春桃姐,你是当局者迷啊。我听说你们家老爷的官要不保了。”

春桃瞪大了眼,正要伸手戳淮月,却被淮月一把捏住手指,又被捂着嘴推到角落里。

“嘘!”淮月很是严肃的说,还探头望了望风。

春桃叫她这番装腔作势给唬住了,就听淮月对她窃窃私语。

“春桃姐,我劝你还是早点搂些好处,省得那日主家真靠不住了,你自己也有个傍身啊。你孤零零的一个小娘子,若是主家一个不凑手,拿你换了银钱,又是一遭浮萍漂泊,命系他人手啊。”

这话说得真是掏心掏肺,春桃看着淮月傻了眼,就见她十分同情的深看了自己一眼后离去了,连原先准备好来哄骗淮月的说辞都忘了派上用场。


“傅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寻你做什么?”

因着先前也算利用过傅家的缘故,淮月略有些在意的问。

了澄看了她一眼,道:“是傅家的大娘子想在浮云寺里办一场法事,傅家么,贫僧本意是不想沾染的,只不过如今他们正当权,想要保全浮云寺的安生,也少不得也要与之周旋。”

“没想到最该脱俗之人,实际上却是满身红尘。”海云随口感慨。

此时,一片青翠竹叶翩然坠下,落在淮月的裙角上,她仰脸看了看竹枝上悬着的一盏造价不菲的琉璃灯,道:

“偌大一个浮云寺,若不是了澄主持肯舍了清净与俗世斡旋,哪来的这些好处?”

听见淮月当着了澄的面说这样的话,海云嘴角抽了抽。

了澄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打小就是这样一张又甜又毒的嘴。”

“阿姐,去看爹娘吧。”海云道。

见淮月要起来,马上伸手扶了她一把。

了澄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去,姐弟俩不再多话,往竹林小径走去。

走过这片竹林,入目是一池盛放在冬日的莲花,亭亭玉立,姿态骄矜,浮云寺中有暖泉,故而莲花四季盛放。

如此美景,却在这般冷僻处。

荷花池后边有一座的小殿,被枝繁叶茂的菩提树包裹着,若不细瞧,几乎看不到门扉在何处。

淮月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小殿的后门。

小殿之中光线昏暗,长明灯亮光点点,奇怪的是,只有长明灯,而没有牌位。

淮月和海云径直往北角走去,那里有两盏高低错落的长明灯,正静默的等在那里。

淮月跪在蒲团上合目,一片黑暗寂然,檀香浓郁。

她的侧脸在朦胧的光与香烟中,仿若神祗投在人间的剪影。

唯有在此时此刻,淮月才觉得自己能浅浅触及到已故双亲的一点痕迹。

忽然她觉得面上被冷风一击,豁然睁眼,只见小殿后方才掩住的后门洞开,却不见人踪。

门外墙边,一丛文殊兰长叶轻颤,不知是不是因风而动。

过了不一会,只见海云捧着油壶走了进来,看着淮月的疑惑探究的眼神,不禁一愣。

“阿姐,怎么了?”

“方才是你吗?”淮月沉默片刻,起身看着海云恭恭敬敬的依次添灯油。

“什么?”海云满脸不解,显然不知淮月在说什么。

他取了灯油过来时,也没发觉有旁人。

‘许是风动。’淮月心道,便摇了摇头。

海云用软帕拭去壶嘴的漏油,忽听淮月语带戏谑的问:“浮云寺如此繁华富裕,有没有后悔小时候没跟大和尚走?”

海云拧着眉毛看淮月,不知道她为何忽然提起陈年旧事,道:

“留你一人在阉鸡巷住?那我才会后悔,再说了,要是打小就跟着大和尚,说不准我现在也成个和尚了。阿姐做的红烧肉我可还没吃够的。”

他觉察到在此地说荤食不敬,赶忙吐了吐舌头。

淮月笑了起来,属于江风晚和安氏的两盏油灯无风而忽闪,似在附和,看得姐弟俩一愣,继而又是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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