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枝在跟儿子做 DNA 检测时,意外得知了自己已经心脏衰竭。
并且,已经没了治愈的可能了。
得知她快要死的时候,我其实是开心的。
所以,我决定换个计划。
就在我想着接下来要如何开展计划的时候,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我曾经被富婆包养的这件事,不知被谁曝光到了儿子学校。
有人说我连玩夜场都脚踏两只船。
所以我去接儿子放学时,她最好的好伙伴当着我的面把他推倒在地。
男孩踹向儿子的下面,说他是男女表子养的孩子。
我气地不行,冲上去推倒了男孩,把儿子护在怀里。
然后立刻拨打了 110。
孩子的妈妈见我推倒了她儿子,迅速张牙舞爪起来。
她尖利的指甲划向我的脸,疯了一般踹向我的下面。
不仅如此,女人还叫围观的人一起讨伐我。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一个大男人去当鸭!
不要脸的贱货!
我呸!!”
“就是就是!
我看这儿子八成也不是他的!
肯定是他培养的后人!”
“舔老女人爽不爽啊?
妈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不要脸的模样!”
她举起手机录视频,儿子冲出来将她从我身上拽下去。
那女人被儿子砸得一个踉跄,竟然要伸手打儿子!
沈如枝突然出现,脸色阴沉地将我扶起来。
她忍耐着怒气,径直一把推倒那女人。
然后护着我和儿子,对众人宣告,说她是儿子的亲生母亲。
所以,谁敢再造谣生事便等着被起诉。
警察把我们带走后,儿子扑在沈如枝怀里嚎啕大哭。
相依为命的这些年,儿子很少哭的这么伤心,听得我心痛。
“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那些人为什么要骂我们?
就因为皮皮没有妈妈吗?”
“爸爸曾经跟儿子说妈妈是天上的仙女,可皮皮恨妈妈!
她为什么还不下凡保护皮皮!”
沈如枝紧紧抱着儿子,身体却颤抖着不敢回答。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互殴被定义成了对方寻衅滋事。
并且让对方以寻滋挑事和侵犯名誉权赔了五十万。
五十万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也许是全部积蓄。
所以她带着孩子,亲自上门给我道歉。
直到她们得到了儿子的原谅后,我才同意撤诉。
毕竟,她骂的没错。
我是靠陪睡赚的钱,本就是人人喊打的。
但在这件事后,沈如枝给儿子转了学,就是那所在别墅边上的贵族私立学校。
儿子入学的第二天,江徹找到了我。
他一见到我,就满脸歉意地对我解释:“对不起兄弟,你儿子学校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但这件事也许是我妈操作的,她……应该是替我出气。”
“所以我很抱歉,也愿意替我妈跟你道歉,你有什么需要我补偿的可以尽管开口。”
跟劝我上岸时一样,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真诚。
我看着江徹,真的很羡慕他被教养成了很好很好的人。
我想,如果妈妈当年没出意外的话。
或许,我也会变成这么好的人吧。
咖啡快要凉的时候,江徹再次开口:“不管你和沈如枝如何,我都祝你开心。”
那天之后,我妈住进了全市最好的医院,接受最顶尖的治疗。
而沈如枝每天像个无业游民一样,成天就围着我和儿子转。
她开始把最好的一切捧到我面前,还不忘观察着我的脸色。
似乎只要我稍微皱下眉,她就会诚惶诚恐地认错。
她说:“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她还说:“可是我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我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弥补我对你和儿子的亏欠。”
儿子八岁那天,终于吃上了生日蛋糕。
庆祝之时,沈如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看着她双手颤抖着打开盒子时,巨大的恐慌感笼罩在我全身。
那是当年我送给她的戒指。
“陆辞,当年你说过的,要娶我回家!”
“你放心,我立了遗嘱,等我死后,所有财产都归你和儿子。”
我本来应该逃的。
但我同意了。
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皮皮的未来。
我要让我的儿子,可以自信地看着别人的眼睛,然后挺直脊背告诉所有人。
他不是男女表子养大的私生子。
她只是,死了位有钱的亲妈。
一周后,我跟沈如枝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
沈如枝的父母在台下看着曾经娇滴滴的女儿,如今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
他们老泪纵横,紧紧握着皮皮的手。
仿佛我的儿子是他们唯一的寄托。
虽然结了婚,但我们没有任何身体上的交流。
不过我开始变得听话,开始对沈如枝好。
就好像,是十八岁的我。
每当沈如枝疼地想撞墙的时候,我都会体贴地拦下她。
然后抱着她安慰,说着:“枝枝,你千万不能死啊!
你要是死了我也会陪你殉情的,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于是,在过了半年的时间后,沈如枝终于相信我已经原谅了她。
沈如枝开始觉得自己在死前能得到我的原谅,能享受最后的幸福,她死而无憾了。
我不间断地鼓励起了作用。
她真的挺下了一次次尝试移植心脏又失败的痛苦,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每天主动忍着痛苦吃饭。
但很快,沈家专门组建的国外顶尖医疗团队,竟然带来了她也许能治愈的好消息。
还没等我消化完这个坏消息,更坏的消息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