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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发表时间: 2025-04-18
看见谢婉莹,他唇角笑容微敛,“今日的事情,我已经听婷婷说了,既然你有意嫁给镇国公,我自然也不会难为你。”
“只是,忠勇侯府那边,还得你自己去说。”
他拿腔拿调的,再无先前要她办事的妥协,毕竟,谢婉莹当众说了要嫁给卫景桓,那自然是她自己去筹谋。
谢婉莹心中嗤笑,面上淡道,“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父亲不愿意出面,想来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那便算了吧。”
她是要嫁给卫景桓,但也没打算如此自轻自贱。
先前谢家等人要她去忠勇侯府商议婚事,好歹只是想让谢婷婷同嫁卫景伯,虽说有些难以启齿,但也能理解。
可如今,她是要换亲。
这种事情若是还让谢婉莹亲自出面,她怕是还未过门,地位便已经低贱到泥里去了,谢翀......还真是未曾将她当做女儿看待。
哪怕谢婉莹早已看开,心中仍旧觉得寒凉。
谢翀眉眼微沉,“你这是在威胁我?”
谢婉莹神色平静,语气更是不见愤懑,“父亲说笑了,只是自古以来没有女子自行商讨婚事的道理,您若是不肯直言便是,我自不会强求。”
她话落,向谢翀行了个礼,“女儿先退下了。”
谢婉莹兀自离开,没给谢翀反应的机会。
直到她走出院门,身后才传来茶盏落地的清脆声音。
谢婉莹面色平静的往外走,直到回了自己的院落,才听春杏担忧道,“大小姐,若是老爷当真不肯出面......”
“他会去的。”谢婉莹笃定。
果然,隔天她就听前院传来消息,董氏携了重礼去忠勇侯府商议两家亲事,午间的时候,便有喜讯传开。
说是忠勇侯府同意了婚事,谢婉莹和谢婷婷分别嫁给忠勇侯府两位公子为妻。
董氏如愿以偿,在门口燃起鞭炮,府中下人皆发了三月的赏钱,一时间喜气遍布整个谢府。
谢婷婷高兴至极,如同花蝴蝶般,整日翩跹在府内,一会儿要亲手为自己置办嫁妆,一会儿在府中张扬炫耀。
谢婉莹在自己院中,听着春杏将外头的消息传进来,并没什么情绪。
只是这日,春杏义愤填膺的从外头进来,“大小姐,他们未免欺人太甚!奴婢今日去查探了你的嫁妆,竟只有四十八抬。”
“箱笼没有填满不多,甚至半数都是充数之物!”
什么被子、桌椅等,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件,而谢婷婷的嫁妆足有七十二抬,里面装满了沉甸甸的首饰珠宝。
等成婚那日,这些个嫁妆抬进忠勇侯府去,谢婉莹怕是要被看低到泥里去!
春杏想到那等画面,眼睛都气红了。
这个情况在谢婉莹意料当中,她笑着轻拍春杏手背,“你急什么,你家小姐我还能让他们欺负了去不成?”
春杏闻言,急声问道,“那奴婢该做些什么?”
“你呀,只要跟在我身边,护我周全就好。”谢婉莹道。
“奴婢誓死护小姐周全!”春杏道。
谢婉莹看着她满脸坚决,唇角不由得溢出抹笑意。
她提笔写了封信,让春杏送去给孙娘子,然后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春杏听得眸色越来越亮,点头出了屋子。
她刚走没多久,忽然有丫鬟急匆匆跑过来,说是卫景桓前来下聘,让她快点去前院。
谢婉莹有些意外,但还是整理好衣裳,带着人移步前院。
而此时,随着院中一声接一声唱喏响起,无数个箱笼如流水般从外面搬进来,“东海南珠若干,玉如意一对,赤金镶红宝石头面......”
箱子摆在院中,各种金银珠宝几乎能晃晕人眼帘。
谢婷婷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这些东西,眼里妒恨几乎能化作实质,将站在不远处的那道身影给撕成碎片。
凭什么!凭什么她嫁给一个瘸子,也能这么风光?
谢翀更是被这些东西砸的几乎找不到东西南北,他面上笑得开怀,等聘礼尽数搬进院中后,快步朝卫景桓迎过去。
“贤婿,快进来坐,喝盏热茶。”
卫景桓如今双腿不良于行,除去进宫面圣,其余时刻皆是闭门在家,可今天他竟亲自来下聘,无论外头怎么说他即将失势,如今他依旧深受圣宠。
而他能亲自过府下聘,无疑是给足了谢翀颜面。
许是为了应景,卫景桓今日难得穿了件喜庆的衣服,虽说仍旧是墨袍着身,但领口袖子皆是绣祥云暗纹的红边。
喜庆的红色,将他的面容映衬的红润了两分。
只是卫景桓一抬眼,凉意便从眼角眉梢泄出来,冻住了谢翀嘴角的笑容,他坐于轮椅之间,分明矮谢翀半截,周身气场却依旧压得他脊背微微弯曲。
“喝茶便不必了。”卫景桓指尖在膝盖轻点,似笑非笑道,“本侯素日听闻,谢府常有苛待大小姐的行径,虽说不知真假,但日后她既要嫁于我为妻,那我自是要护着的。”
“这些聘礼,便是本侯送与她的底气,想来谢府应当不会觊觎?”
此话一出,便是明明白白的点谢家人了。
谢婉莹错愕抬头,没想到卫景桓竟然会当中说出这番话,心头不由得涌出股暖流。
而卫景桓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也跟着抬眸,四目相对间,他心头莫名微颤,竟然有些狼狈的挪开了视线。
两人之间的互动无人察觉,尤其是董氏。
她盯着满地的箱笼,原先生出的两分心思,硬生生被卫景桓的话连消带打给掐灭在心底,她面色隐隐难看起来。
这卫景桓是什么意思!
这话岂不是在明说她觊觎谢婉莹的东西?
莫说董氏,就是谢翀看着这满院子的奇珍异宝,也起了些心思,这会儿被有意无意的点了点,只觉难堪。
他讪笑两声,道,“自是不会,自是不会。”
卫景桓掀唇淡笑,未置可否。
他没说话,其余人皆是不敢动弹,一时间,庭院寂静无声。
谢婉莹见状,心底却是莫名轻快许多,她低头掩去唇角的笑意,思绪却不由得飘远,她记得,上辈子卫景桓的腿伤是治好了的。
只不过因为耽误的时间太久,还是留下后遗症,行走间始终是没有常人那般顺畅,每到阴雨天更是疼痛难忍。
这辈子,她是否可以帮上什么?
正思忖着,门外忽然有小厮匆匆跑进来,“老爷,不好了,门外忽然来了许多要债的,说是要我们还钱。”
“什么?”谢翀皱眉。
小厮面色焦急,“他们眼下正在府门外大喊呢。”
谢翀闻言色变,这若是真让他们在外头喊下去,少不得败坏了谢府的名声,他让小厮将人带进来。
那些要债的进了府,个个瞧着都凶神恶煞。
他们举着字据逼到谢翀面前,粗声问道,“谢府先前承诺的这月还钱,如今时候已到,欠的银钱呢?”
“什么银钱?”谢翀云里雾里,再加上卫景桓还在,语气里带上几分怒,“你们若是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债主们纷纷目露怒色,“谢家难不成还要耍赖不成?你们自己瞧瞧这上头的字迹,哪个不是你们亲手签下的。”
“若是你们不承认,那我们便去告官,让官府的来为我们主持公道!”
“对,让官府的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谢翀被他们喊得头疼,他接过字据一一查看,发现竟都是府中人亲自签署的,小到百两,大到上千,零零总总加起来竟足足有五万两!
他眼前一黑,只觉气血翻涌。
“如何就会欠了这么多银钱?”谢翀双目赤红。
这话问的轻巧,这些年,谢府看着风光,实则都在依靠谢婉莹母亲留下的嫁妆,今日东家要买字画,明日西家要买头面,无论哪项都是随随便便支出个几百上千两。
可他们从未觉得如此有何不妥。
反正用的是原配夫人的嫁妆,花光了便花光了。
谢翀扭头,双目瞪着谢婉莹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刚出口,只听“铮”的一声,刀剑出鞘,卫景桓身边的侍从双目冰冷的看着他,而他声音幽幽传来,“谢大人,你当着本侯的面对本侯未婚妻如此无礼,还真是威风啊。”
谢翀心头微颤,怒色被生生削减大半。
他从牙缝间挤出句话,“我......只是询问一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