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我告诉母亲我看到的露骨消息和婆婆对我说的话。
“男人嘛，玩够了就收心了。他工作那么辛苦，你要体谅他。几条短信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太计较这些了。”
我突然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问她，“妈，是不是在你和爸看来，女儿一旦嫁出去了就是外人了。”
“可不是嘛。这话虽然不中听，但理确实是这个理呀。”
“女儿家嫁到别人家，服侍别人的父母，养的孩子也是随人家姓。过个年回的也是别人家。”
“怎么不算是外人呢？父母们都是这么想的，只是有些人不愿意直说。但你看我，我嫁给你爸后，基本就围着你爸这一家子转了。”
“你外婆不也一样把我当外人。这是没办法的事，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改不了的。”
“再说思哲确实是个好丈夫，你看他给我买的这个金手镯。”
我妈摇了摇她的手腕，眼神里很是满意。
“妈。”我本想再说点什么，她就头也不抬地摆摆手。
“你哥最近胃不好，我得赶紧给他做饭。他马上要回来了。”
5
我哥走进来，眼皮不抬，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老回来干嘛？”
我愣在原地，想争辩几句。却听到母亲在厨房里念叨：“要加点糖，你哥就爱吃甜的。”
我很想问问我妈，她记不记得我爱吃什么。
话到嘴边还是打住了。
母亲从厨房里走出来，见我还是愣住。
用手推我道：“你还是赶紧回家去，也算是给自己下个台阶。过两天要是思哲不来接你，你怎么回得了家。”
这是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我突然意识到了那句话：女人结了婚是没有家的。
夫家里你从未融入过。
母家里已将你排除。
我突然笑了，“行，妈，我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