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5
自那日回来,我夜夜不得安眠。
一闭眼就全是裴衍洲凶狠拷打我的场面,不是手拿皮鞭子狠狠抽打我,就是用滚烫的蜡油滴在我的皮肉上,还滋滋作响……
晨起对镜,眼下两团青黑连胭脂都遮不住,小桃只得给我敷上厚厚的珍珠粉。
父亲归家的时辰越来越晚。
昨日我躲在廊柱后,听见他与幕僚低语:“裴大人那边……”后面的话被夜风吹散。
也不知裴衍洲那斯究竟查到哪一步了?
还有那天将他迷昏,他会不会记恨于我?
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这日,我特意起了个大早。
做了一蒸笼的桂花糕,装在食盒里香喷喷的。
小桃替我系披风时,担忧地问:“小姐,当真要去刑部吗?”
“总得去探探虚实。”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铜镜里映出自己强作镇定的面容。
刑部衙门外,我捧着食盒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才被允许进入。
裴衍洲的公事房冷清得同他一样没有人情味,一桌一椅,一架书,墙上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
他端坐在案后,一身靛青官服衬得肤色冷白,眉目如刀。
“苏小姐有何贵干?”他头也不抬,声音冷的像冰。
我堆起笑容,将食盒放在桌上:“听闻裴尚书近日为案件操劳,特地做了些点心……”
“不必。”他抬手制止,“刑部有规矩,不收任何赠礼。”
“只是一些家常点心……”
“苏小姐。”他终于抬眼看我,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是能洞穿人心,“礼部贡品失窃案正在调查中,身为礼部尚书之女,你应当避嫌才是。”
我的心猛地一缩,强笑道:“尚书大人说笑了,我只是……”
“送客。”他不再多言,低头继续批阅公文。
那只执笔的手只轻轻向前招了招,就有衙役上前架住我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