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因林公公而升起的烦躁也随风消散了。（林公公：今晚的风好刺骨啊，冷得我哆嗦了好几次......）
谢煜之勾起唇，慢条斯理地回应道。
“朕的寝宫你去不得，却要夜访瑛贵人那儿，杳杳，你自在得很呐。”
宋卿宁自知理亏，赶忙闭上嘴，不想和谢煜之讨论这个话题。
哪曾想她这句话打开了谢煜之的话茬，饶是宋卿宁想开口解释，都不知要解释哪句话。
“杳杳，你与德妃的宫女有什么关系。”
“说来也巧，你今日才入宫，怎么就知道瑛贵人那里有个宫女濒死。”
“你不仅知道，还能准确找到那个宫女所在的寝室，杳杳，你不会对整个皇宫都了如指掌吧。”
“那宫女叫什么，吉祥，对，是吉祥，朕听宁儿说过。”
“杳杳，若是在你入宫前与吉祥相识，入宫后关心吉祥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吉祥这名是宁儿给取的，是入宫之后才有的。”
“那宫女卧榻不起，若是你说，这名字是从她口中得知的，那她还与你说了什么。”
“是不是唤你，德妃娘娘。”
宋卿宁捏了捏拳头，她的手心冒出一层薄汗。
她不清楚谢煜之离开她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致使他整个人的气场改变极大。
谢煜之明明是带着笑意与她讲话的，可宋卿宁还是感受到一股令她些许窒息的威压。
他像是在审视犯人，又或者是盯着独属于他的猎物，只叫宋卿宁逃不开，跑不掉。
见宋卿宁不开口，谢煜之也不恼，而是继续说道。
“杳杳，你方才对朕说，你只是浣衣局不起眼的宫女，但你这小小宫女，却敢只身去找太医，为另一个宫女治病。”
“杳杳，若不是朕将你拦下，你可知你会落得多少罪名吗。”
“若是朕强加给你一项罪名，你也逃不脱。”
在谢煜之说这话时，他本落在宋卿宁肩上的大手随意抬起，滚烫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最后落在宋卿宁的下唇上，轻柔地触碰着方才被他咬过的地方。
“你自御医那里打探朕的状况，是不是想要谋害朕。”
谢煜之尾音微扬，声音越发低沉，可言语中笑意不减，像是在说什么不得了的玩笑话。
可在听完谢煜之这些话后，宋卿宁娇躯一颤，下意识抬眸，看着谢煜之那漆黑到毫无光亮，几乎能将她吞噬殆尽的眸子。
注意到怀中的可人因害怕而忘却了呼吸，谢煜之轻柔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接着直起身子，笑声爽朗。
“杳杳，朕在同你开玩笑，不必惶恐，朕又不会吃人。”
“但是今晚，杳杳做的不对，杳杳应该受罚。”
“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成为朕的嫔妃，永远留在朕的身边。”
“陛下，我选二。”
宋卿宁终于开口了。
可她这么一开口，原本还心情不错的谢煜之的脸色微变，眼底刚浮现的笑意顷刻间散去。
他听到了什么？
她好不容易开了口，却是为了不成为他的妻子，不留在他的身边？
她就这么讨厌他。
谢煜之望着身边的宋卿宁，她不想留下又能怎样，谢煜之有的是方法留住她。
“确定吗，杳杳，当真要选第二个。”
“确定，陛下，奴婢要选第二个。”
虽然宋卿宁也明白，谢煜之给出的第二个选择不会是将她赶出皇宫，但总比要再次成为谢煜之的嫔妃，唯有死才能离开得好。
她不想再死一次了。
谢煜之轻挑眉，随后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