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话却像钝刀子,割断了宋疏月内心的一丝幻想,心脏被猛地揪住。
到达别墅后,许无音先下车,宋疏月喊住了商覃,将宝石项链摘下,语气有些哽咽,
“小舅,我不要这个项链了,今晚能不能陪我一晚,你就在床边守着我就好。”
商覃面上闪过迟疑,几秒后神色放缓,摸了摸宋疏月的头,
“说什么胡话,快回去休息吧,这件项链就当是小舅给你的礼物。”
男人离开的背影带了几分急切,宋疏月身子一软跌落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知道,马上就是第十二次了,或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早已不止这个数。
3
隔天早上,宋疏月醒来时只感觉全身瘙痒,她视线一扫看到窗前的百合,咳的更加厉害。
挣扎着起身,宋疏月想把花瓶移开,却踩到地板上的水渍脚底一滑,额头磕到桌角。
再醒来时,商覃正守在她身旁,眸子里满是心疼,侧颈的吻痕顺势露出。
“疏月,疼不疼,小舅现在就替你喊家庭医生来,放心额角不会留疤的。”
宋疏月没错过许无音脸上得逞的笑意,哑着嗓子问花为什么会在她房间里。
“是新来的保姆不懂事,误放的,放心,我已经把她赶走了,以后不会有人伤害疏月了。”
看着商覃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宋疏月扯了扯嘴角牵动额头的伤口,忍着痛摇摇头。
“小舅,真的只是保姆无心做的吗?我要你发誓!”
商覃喉结滚动,避开宋疏月眼里喷薄的怒意,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
“我确定是保姆无心做的,与其他人无关,如果我说假话,就惩罚我…”
话还没说完,许无音捂住商覃的嘴,嗔怒地看了宋疏月一眼。
“疏月,你该理解你小舅的良苦用心,怎么能让他发毒誓呢,你也太不懂事了。”
宋疏月咽下喉间的涩意,让所有人都离开,房门被关上的一瞬,宋疏月哭得昏天黑地。
五年前,她因为误吸花粉诱使哮喘发作,命悬一线时,商覃抱着她承诺,
“疏月,你放心,以后整个别墅不会有任何鲜花,所有保姆都会熟知这一条。”
五年过去,商家的保姆从未换过新人,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