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竟浮现出细密的唐楷，像是《金刚经》的片段。
“当心！”
王昌龄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只见一支燃烧的火炬从高空坠落，擦着季风发梢砸在地上，火星溅在他的襴衫上，却诡异地熄灭了。
抬头望去，方才表演爬竿的艺人正倒挂在灯轮上，朝他挤眉弄眼：“郎君命硬！
这‘火树银花’的火星子，可是连金吾卫的铠甲都能烧穿呢！”
所谓“火树银花”，原是朱雀大街中央的巨型灯树，主干用青铜铸就，枝头缀满脂膏灯，火焰在风中噼啪作响，映得整条街如同白昼。
季风忽然想起现代大唐不夜城的灯光秀，此刻眼前的景象虽没有LED的绚烂，却多了份真实的烟火气——卖炭翁的炭炉飘来烤栗子香，胡饼摊前的伙计正用突厥语招揽生意，就连空气中浮动的尘埃，都被火光染成金粉般的颜色。
“小友可曾见过‘影灯’？”
李白忽然指着前方的纱幔，只见白色绢布上投着《山海经》中的神兽幻影，烛火在幕后摇曳，麒麟与白泽竟在布上打起架来。
更妙的是，当李白开口吟出“飞流直下三千尺”时，影灯上突然浮现出庐山瀑布的全景，水流竟似真的从布上流淌下来，打湿了季风的鞋尖。
“这是‘诗影术’。”
王昌龄解释道，“长安的术士能将诗句凝为光影，唯有读过万卷书的人才能催动。”
他忽然神秘一笑，“方才你触发影灯时，某家可是看见你的衣摆上闪过霓虹光——你那‘未来’的世界，是不是连影子都会作诗？”
季风还未回答，街角突然传来骚动。
只见八位身着铠甲的武士抬着巨大的莲花灯缓缓走来，莲花瓣每展开一层，便现出不同的场景：第一层是玄奘取经归来，第二层是文成公主和亲，第三层竟是...现代的航天火箭？
他揉了揉眼睛，却发现第三层的画面变成了李白醉卧长安的模样，周围环绕着量子公式般的光纹。
“这是‘千灯鉴’，能照见过去未来。”
胡姬酒肆的老板娘忽然现身，她头戴金步摇，身着回鹘装，手中托着的银盘上放着波斯蜜饯，“小郎君来自...很远的地方吧？
我家灯楼曾照见过昆仑山的雪，却从未见过你这般衣袂带光的人。”
说话间，踏歌的队伍已行至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