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边缘整齐，明显是利器划伤，但血迹分布却不符合自伤轨迹。
程薇回复：“建议报警，这伤口像他人所为。”
三秒后，电话炸响。
林志明在那边咆哮：“程薇！
你还是不是人？！”
她挂断电话，拨通另一个号码：“张律师，明天早上九点，法院见。”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母职图腾》，将满地碎纸照得发亮。
第七章 举证法院调解室的冷气开得很足。
程薇将文件袋放在桌上，金属桌面上立刻凝出一小片水雾。
对面的调解员翻着材料，眉头越皱越紧。
“程女士，您确定要放弃抚养权？”
调解员推了推眼镜，“孩子才七岁，通常法院会优先考虑母亲。”
林志明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程薇的椅子：“听见没有？
法官都说孩子该跟妈！”
程薇没理会，从文件袋里取出一沓照片，推到调解员面前。
林昊在超市故意推倒货架，对着监控比中指。
林昊用美工刀划伤同桌的课本，被抓包后嬉皮笑脸。
林昊站在学校楼顶，朝楼下扔装满水的塑料袋。
每张照片右下角都标注着日期，最近的一张是上周——林昊手腕上缠着纱布，却对着镜头比“V”字手势。
“这孩子有暴力倾向。”
程薇语气平静，“我认为父亲更适合管教。”
林志明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你他妈污蔑自己儿子？！”
调解员敲了敲桌子：“林先生，请控制情绪。”
程薇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精神科医生的诊断报告。”
她翻开标黄的一页，“‘创伤后应激障碍源于长期家庭情感暴力’——我的。”
调解员接过报告，表情变得复杂。
林志明突然冷笑：“装什么精神病！
不就是嫌带孩子累？”
程薇从包里取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老女人死了就能用她的保险金了。”
林昊稚嫩的声音在肃穆的调解室里格外刺耳。
录音还在继续：“爸爸说，妈妈要是死了，房子和钱都是我的……”林志明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调解员放下钢笔，声音严肃：“这段录音是什么时候的？”
“三个月前。”
程薇关掉录音，“在我发现他往我的维生素里掺抗抑郁药之后。”
她从手机调出一张照片——药瓶里的白色药片明显混着几颗不同的胶囊。
“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