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应到了我紧绷的情绪,偶尔会踢我一下,像是在给我打气。
我在镇上转悠,寻找一个能够安身的地方。
我不能去旅馆,那里需要身份登记,太容易暴露。
我需要一个可以长租、不引人注意的落脚点。
最终,我在镇子边缘找到了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小院子。
院子的主人是一位姓李的婆婆,一个慈眉善目、话不多但眼神温暖的老人。
她独自守着这个院子,将几间空房租出去。
我编造了一个简单的谎言,说我是来这边散心的,喜欢这里的清静,想长住一段时间。
李婆婆打量了我隆起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但什么也没问。
或许在她看来,我只是一个独自来生孩子的可怜女人。
她同意将最里面一间带独立卫生间的小房间租给我。
房间很小,陈设简陋,但干净整洁。
窗外就是一片竹林,风吹过时,竹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
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里,就是我和孩子的新家。
安定下来的头几天,我几乎不敢出门。
我小心翼翼地藏匿着自己,生怕顾霆琛的人会追查到这里。
我用仅剩的现金在镇上的小卖部里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和简单的食材。
每次出门,我都将帽子和墨镜压得很低,尽量避免与人交流。
肚子越来越大,离预产期也越来越近。
我的身体越来越笨重,每走一步都需要很小心。
夜晚,我躺在简陋的床上,感受着孩子在肚子里的翻腾,既期待又恐惧。
期待他的到来,恐惧的是,当他真正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时,我能否独自承担起抚养他的重担。
生产那天来得很突然。
在一个凌晨,我感到一阵剧痛,羊水破了。
剧痛一阵阵袭来,我咬着牙,扶着墙,艰难地给镇上的卫生院打了电话。
救护车很快赶到(说是救护车,其实就是一辆改装过的面包车),将我送到了镇卫生院。
卫生院的条件非常简陋,医生和护士经验也不如大城市丰富,但他们都很负责也很善良。
在冰冷的产床上,没有家人的陪伴,没有顾霆琛的身影。
只有我一个人,独自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和恐惧。
那一刻,我没有恨,没有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把孩子生下来,我要让他平安健康。
几个小时的煎熬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