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烛影摇红。
纱幔落下,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激烈的情感碰撞之后,沈清月靠在江墨怀中,轻轻喘息。
她抓住他在自己腰间游走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警告:“轻点,别伤着我们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
江墨身体猛地一僵,低头看向她平坦的小腹,眼中的震惊迅速被狂喜取代,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覆上去,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摸最珍贵的宝物。
沈清月凝视着他难得一见的激动模样,红唇勾起,眼中却全是算计得逞的清明笑意。
江山是她的,这个男人,和他腹中的孩子,也都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是她权柄的延伸和保障。
第六章:江山美人视角落在江墨身上。
自懂事起,他就隐约知道江家并非寻常商贾。
父亲江海偶尔流露的只言片语,提及祖辈的荣光与屈辱,都指向一个被尘封的秘密——江家,是前朝义军之后,背负着不为人知的使命。
父亲为他定下毕雨,那个据说是流落民间的公主,并非看中她这个人,而是她那可能存在的身份,是父亲为他铺设的一条通往权力中心的捷径。
他原本的人生轨迹,应是隐忍蛰伏,借毕雨之力,图谋江家复兴。
直到那顶错抬的花轿,那个盖头下本该是毕雨的女子,成了沈清月。
初见她,是在新房。
他按计划准备应付那个“花楼女子”,言语冷淡刻薄。
可她掀开盖头,没有预想中的怯懦或谄媚,只有一双清亮含怒的眼眸,直接砸过来的枕头带着惊人的力道和气势。
那一刻,计划被打乱,心中却莫名地一动。
她不是毕雨,她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数,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他从未有过的涟漪。
送她回太尉府,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让他窥见了她冷静下的脆弱,以及那份与柔弱外表截然不同的坚韧。
他开始留意她,看着她如何巧妙周旋,如何借力打力,一步步将邕侯府逼入绝境。
她的狠辣,她的智谋,都让他心惊,却又忍不住被吸引。
理智告诫他,这个女人太危险,沾染不得,可情感早已偏离预设的轨道。
尤其是在太尉府的屋檐上,夜风微凉,她问他:“如果明月只愿照顾顽石呢?”
随后,那枚小巧的、带着她体温的玉佩——她口中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