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去溜冰场了吗？”
小雨急不可耐地问，手里的草莓蒂都被捏烂了。
闪闪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冲刷着碗碟。
“没有。”
她说。
小雨“啊”了一声，满脸失望：“为什么啊？”
闪闪关上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因为……”她顿了顿，“那天晚上，我发了十三条短信。
闪闪蜷缩在被窝里，小灵通的屏幕蓝光映在脸上。
明天要补习我爸妈不让其实我不会滑她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后发送的却是：我要考外国语学校，没时间玩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窗外突然传来“啪嗒”一声——是冰雹砸在玻璃上的声响。
闪闪赤脚跑到窗边，看见路灯下有个模糊的人影。
浩子没打伞，皇马球衣被冰雹打得啪啪作响，手里还举着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要开窗，却听见妈妈在隔壁房间咳嗽的声音。
手指僵在窗栓上。
等再抬头时，路灯下已经空了，只剩地上一张被冰雹打湿的粉红色纸片，像片融化了的糖纸。
小雨瞪大眼睛：“他就这么走了？”
闪闪用抹布慢慢擦着料理台：“嗯。”
“那你后来……后来放寒假了。”
闪闪打断她，“再开学时，他摔断了腿。”
<小雨倒吸一口气。
开学第一天，闪闪早早到了教室。
浩子的座位空着，桌洞里塞满了上学期末的考卷。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整理，突然摸到个硬物——是那盘《张震讲故事》的磁带，B面第三首歌的位置贴着张便签纸：胆小鬼。
她正发愣，教室门突然被推开。
浩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上面画满了歪七扭八的奥特曼。
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在地上投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正好停在闪闪脚边。
两人隔着大半个教室对视。
闪闪张了张嘴，想说“你的腿怎么了”，想说“磁带我还留着”，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作业交了吗？”
浩子愣了一下，突然笑了。
他单脚蹦到座位前，石膏“咚”地撞在课桌上。
“林闪闪，”他喘着气说，“你真是……”话没说完，班主任走了进来：“周浩！
你的腿能上课吗？”
闪闪慌忙坐正，余光看见浩子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她课桌——是半块融化了的巧克力，包装纸上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