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某一天，我背对着白简，和往常一样道安，听他最后一次回应我。
我蜷缩着小小的自己，憋着喉咙上涌的浊气，以往都能忍到他睡着才会咳出来，可这次好难受，有些忍不住。
然后我往墙角缩了缩，用手捂着嘴闷咳。
“你怎么了？”
他睡得浅转了身看到我背影，就要伸手过来。
“没事，你不要碰我！”
我的身体现在被浊气侵蚀得很虚，而他如今仙气充沛，如果碰到我，我只会更招架不住，所以注意到墙上他伸过来的手影，一下子声音有些急了。
他的手虚停在了我肩上半寸，我借着光影，看着墙上他修长的手影迟迟没有落下，半晌他虚握手，收回了。
人倒往我这边靠了靠，像以前做无用功那样，把自己的被子搭在了我身上。
被子穿过我的灵体，我睡在被子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
过了好久之后，我拿出我怀里一枚被我用他的仙气养了十多年的硬币，小心地擦拭。
以前听他说，人有一种习惯，遇事不决会问硬币。
当时我信誓旦旦说我不会有遇事不决的时候的，他笑了笑玩似的，送了我一枚硬币，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能拿起它，宝贝得不行，藏在我的蕊心。
我没有决定要做的，因为我已经想好了，但是我还是把硬币翻来转去，希望它如我所想是我要的答案。
我要正面过了今夜和他好好告别了离开，可是……一个反面。
那……翻两次吧……三个反面。
那再翻四次吧……但七个反面告诉我，我还是现在悄悄离开比较好……我起身坐了起来，脸都垮了，哼，连硬币都抛弃我了吗？
我也要抛弃你，把你扔在这里！！
我叉着腰心里叫嚣。
“你……舍不得我……就留下好吗？”
他轻轻的声音传我耳朵里。
下一秒，他捞过我的灵体捂在怀里。
莫大的仙气覆盖着我，这……很坏了……我感受着妖气浊气和汹涌地仙气，在我灵体内横冲直撞。
唔，要坏掉了……我以为硬币是骗我的，没想到，它和我讲真话！
好难受，好痛，灵体要炸了，啊啊啊既然这样，要死就死吧！
我一手拽着硬币，一手拉过他睡衣，埋在他颈间狂吸纳仙气。
我的蒲子蒲孙们也被我牵引来了，劝我“祖宗奶奶，不能吸啦！”
不，我偏要！
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