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
食物和资料不再需要疯狂争抢,因为剩下的,都是某种意义上的“优等生”。
我们像被精心筛选过的蛊虫,在封闭的容器里彼此消耗,彼此成就。
环境的压迫感没有减弱,反而因为竞争对手的强大而更加令人窒息。
我开始注意到她。
林薇。
05 无声较量生死对决她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个能稳定跟上所有变态训练节奏的人。
她很安静,总是低着头刷题,或者对着墙壁练习面试的表情。
她的脸上没什么血色,嘴唇总是抿得紧紧的,只有在回答“笑面佛”刁钻问题时,眼神里才会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我们很少交流,严格来说,几乎没有。
眼神偶尔会在空中相撞,像两颗冰冷的石子,激不起一点涟漪,又迅速错开。
我知道她在观察我,就像我在观察她一样。
在这地狱里,唯一的同类,既是潜在的盟友,更是最危险的敌人。
机构似乎也乐于见到这种局面,有时会故意将我们分在一组进行对抗性训练,看着我们为了微不足道的优势而互相提防,甚至暗中使绊。
有一次进行极限抗压训练,我们被关在狭小的禁闭室里,只有微弱的光线和不断循环播放的噪音。
“笑面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里面有两份食物,但只够一个人支撑到明天早上。
活下来的人,明天的训练量减半。”
黑暗中,我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
我没有动,她也没有。
我们就这样在黑暗和噪音中对峙着,谁也没有去碰那份食物。
直到第二天门被打开,我们俩都因为饥饿和精神折磨而脸色惨白,但眼神却异常平静。
“笑面佛”看着我们,笑容依旧和煦:“看来,你们都很有潜力。”
潜力?
我心里冷笑。
不过是更懂得权衡利弊,更擅长忍耐罢了。
我的成绩越来越好,行测、申论、面试,几乎都能稳定在九十五分左右。
“钢针老师”甚至有一次在检查完我的行测卷后,破天荒地没有说话,只是把卷子还给了我。
“笑面佛”也开始让我分析其他学员的申论弱点,提出改进建议。
我感觉自己像一把被反复锻打、淬火的刀,越来越锋利,也越来越冷。
人性?
那是什么?
能帮我拿到分数吗?
能让我离开这里吗?
不能。
直到教室里只剩下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