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绪。
回到别墅时,玄关的感应灯亮起,照得空荡荡的客厅格外阴森。
我踢掉皮鞋,酒柜里的威士忌已经见底,抓起最后半瓶仰头灌下,辛辣的液体呛得我直咳嗽。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黑客老 K 发来消息:“程启背后还有大鱼,正在查。”
我晃着酒瓶走进书房,电脑屏幕还停留在程启被带走的新闻页面。
评论区全是拍手称快的留言,可我只觉得恶心。
鼠标滚轮往下滑,突然瞥见一张照片 —— 程启被捕时,人群里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身形莫名眼熟。
保险柜 “咔嗒” 弹开,我翻出林晚留下的日记本。
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张老照片,是她和父亲在医院的合影,背后的墙上挂着 “妙手回春” 的锦旗。
照片背面写着小字:“爸,等你好起来,我就告诉陆沉真相。”
真相?
什么真相?
我捏着照片的手开始发抖,后颈的淤青又开始隐隐作痛。
翻到日记本最后一页,字迹潦草得几乎辨认不清:“程启说,陆伯父的车祸和他无关...... 可那个戴珍珠耳钉的女人......”门铃突然响了。
猫眼外站着个穿风衣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
我握紧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猛地拉开门,冷风卷着雨水灌进来,打湿了我半边身子。
“陆总,好久不见。”
男人摘下帽子,露出程启的狗头军师 —— 王秘书那张阴鸷的脸。
他扬了扬手里的 U 盘:“我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盯着他身后阴影里若隐若现的黑色轿车,侧身让他进来。
王秘书大大咧咧地坐在真皮沙发上,皮鞋在地毯上碾出泥印:“程启进去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U 盘插进电脑的瞬间,我屏住了呼吸。
画面里,一个戴着珍珠耳钉的女人正在销毁文件,虽然背对着镜头,但那纤细的身形,分明是林晚的闺蜜 —— 苏晴。
“苏晴上个月移民加拿大了。”
王秘书点燃香烟,烟雾在顶灯下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不过她临走前,给程总留了个备份。”
我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说吧,开什么价?”
“程启要你亲手毁掉陆氏。”
王秘书弹了弹烟灰,烟头在地毯上烫出焦黑的印记,“他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尝尝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