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站不起来。
“东京来的代表团到了。”
表弟指着停车场,几辆黑色轿车停在“和平之树”雕塑旁。
车门打开,樱花会新任会长 弯着腰走下来,手里捧着当年被烧毁的青铜匣子残片。
“林秋先生,”他递上修复后的文件,“敝社希望能参与遗址的国际巡展。”
我接过文件,看见首页多了行日文批注:“向历史谢罪”。
远处传来学生们的宣誓声,他们举着“铭记1944”的旗帜,在万人坑遗址前鞠躬——这是纪念馆新推出的“青少年守墓人”计划。
手机震动,陈队长发来消息:“灰大衣的儿子在纽约被捕,他想继承父亲的‘事业’。”
表弟冷笑:“有些根烂了,就该彻底拔掉。”
他望向阿柱手里的平板电脑,上面正播放着AI修复的1944年影像:爷爷和李富贵穿着破旧的军装,用担架抬着受伤的村民,背景是燃烧的日军旗帜。
“你们看。”
阿柱突然指着监控屏幕。
老槐树的树荫里,个戴红领巾的小女孩正在给游客讲解:“这棵树有弹孔,是当年抗日英雄林卫国留下的……”她胸前挂着的钥匙串,正是表弟送的“守墓人纪念钥匙”。
午后,国际法庭传来消息:樱花会最后一批文物走私案宣判,主犯被判终身监禁。
消息传开时,正在给骸骨匣子描金的王婶突然哭了:“我太爷爷终于能清清白白入土了。”
黄昏时分,我和表弟坐在爷爷的墓碑前。
他摸着新刻的“守墓人之家”碑铭,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两枚勋章——一枚是爷爷的二等功,一枚是他刚获得的“联合国和平勋章”。
“知道吗?”
他望着星空,“上个月在日内瓦,有个日本青年问我,为什么要花一辈子守着一堆骸骨。”
“你怎么说?”
他笑了,从裤袋里摸出颗蒲公英种子:“我说,因为每颗种子落地时,都在告诉世界——这里曾经有人活过,有人抗争过,有人用生命守住了不该被埋的真相。”
夜风拂过,老槐树沙沙作响。
阿柱摇着轮椅过来,手里捧着新收到的礼物——来自以色列犹太大屠杀纪念馆的大卫之星勋章,附信写着:“每个守护真相的人,都是世界的守墓人。”
手机在此时响起,是国际文物刑警组织的邀请:“东南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