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丛时,看见三个蒙脸男人从岩石后冲出,手中的砍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折叠铲的木柄狠狠磕在领头男人手腕上,林晚棠趁机踢向他膝盖,却被另一个男人从背后勒住脖子。
窒息感中,她摸到口袋里的防狼喷雾,对着身后的人脸猛地按下——尖锐的惨叫混着草木折断声,许明修的警棍已经砸在第三个男人后颈。
“别杀他们!”
林晚棠按住许明修即将挥下的第二棍,“留活口问是谁派来的。”
当男人被反绑在树上时,她扯下对方的面罩——是青禾村西头的猎户老钟,上周还在村口卖过野兔皮。
“说!
谁让你们守在这里?”
许明修的手电筒强光直射对方瞳孔。
老钟喘着粗气,视线却死死盯着石板下的泥土:“你们挖吧,挖出来你们也活不了……山鹰的人,早就在盯着你们……”石板被撬开的瞬间,腐土气息扑面而来。
林晚棠的折叠铲刚触到硬物,金属碰撞声惊起夜鸦。
当表层泥土被扒开,露出的竟是半具白骨——肋骨处插着半截鹿角雕,和她玉佩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是我外公。”
林晚棠蹲下身,指尖抚过白骨手腕处的护林员编号钢印,“他们把他埋在这里,用槐树当标记。”
许明修的手电筒照亮墓穴深处,石壁上用红漆画着箭头,指向槐树根部。
当两人扒开缠绕的树根,竟发现树干基部有个半人高的洞口,腐木味混着潮气涌出。
“我进去,你留在外面看着他们。”
许明修掏出战术手电,却被林晚棠拦住。
“一起去,这里的证据需要两个人作证。”
她摸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如果我出事,这段视频会自动发给省公安厅。”
洞口内的地道倾斜向下,石壁上每隔五步就嵌着老式矿灯。
走了约二十米,眼前豁然开朗——圆形石室中央摆着铁笼,地面散落着动物骨骼,墙角的木架上堆着成沓文件,最上面的赫然是山鹰公司1998年的成立合同。
“看这个!”
许明修举起张泛黄的名单,上面列着二十七个名字,第一个就是陈立远,“这是偷猎集团的原始股东名单,村支书、李老三、县医院院长都在上面,还有……”他的手指停在倒数第二个名字,“市林业局野保科科长张建军,就是收受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