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爸爸给姑姑打过两次电话，却被姑姑骂了回来。
“那老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是你妈！
你去养！”
爸爸气得脸色铁青，挂了电话。
妈妈主动提出要陪护。
我拒绝了。
妈妈为这个家辛苦操劳了半辈子。
被奶奶每日当丫鬟婆子指使。
现在，我断然不能让妈妈再受委屈了。
我给奶奶请了两个陪护。
然后带着妈妈去逛街、做美容。
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享受享受生活了。
爸爸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偶尔去看望奶奶。
爸爸说，每天的化疗让奶奶痛不欲生，也没有力气再骂人了。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我心中多了一丝宽慰。
一日晚上，陪护小李给我打来电话，说奶奶快不行了。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去了医院。
昏暗的病房里，苍老的奶奶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瘦的皮包骨，没有一丝生气。
像一棵苍老的大树，皱巴巴的皮肤，稀疏的头发。
见我来了，她浑浊的眼睛眨了又眨。
竟然流下几滴眼泪。
原来这样的人，也会哭。
我踩着恨天高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怎么？
不能骂我了，你很失望？”
“小——芳——”小芳是我姑姑的名字。
没想到到现在了，她心里想的念的还是她那个狼心狗肺的女儿。
好啊，那我就让你知道你女儿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我气定神闲地掏出手机就，给姑姑拨通了电话，打开了免提。
没响几声，电话就被接通了。
“我不是说了吗！
那个老不死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爱死不死，要钱一分没有！
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嘟——嘟——”我把玩着手机，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奶奶。
看着她一辈子殚精竭虑偏爱的好女儿。
只见她浑浊的眼睛里的微光顿时暗淡下去，一声又一声喊着。
“小芳——小——”我摇摇头，好心劝她。
“奶奶，您就省着点力气吧。
她是不会来的。”
“您一辈子护着您的好女儿。
什么都给她最好的。”
“爱屋及乌，您也爱着她的好儿子。”
“您讨厌我爸爸，也恨极了我。”
“可是，却是我爸妈赡养了您大半辈子，对您言听计从。”
她费尽全力摇着头，激动地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哮鸣音。
眼泪从她皱巴巴的脸上划过。
过了许久，她缓缓翕动着干裂
